到了后面,唱晚也不知道周驚寒是怎麼放過的,靠在他懷里平復了下呼吸,低著頭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前走。
周驚寒低笑著拉住,唱晚還是不敢看他,視線垂著,盯著腳下的青石板路,連聲音都著一強作鎮定,“怎...怎麼了?”
他著的下抬起來,視線落在臉上,指尖慢騰騰過唱晚被吻至紅潤澤的瓣,輕描淡寫道:“口紅花了。”
“......”
兩人來到小巷里的那家店,店門口的招牌很低調,在昏暗的小巷子里閃著淡淡的,穿過一條停著電車的走廊,里面有一個小院子。
兩人一進去,里頭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,穿著打扮干凈素雅,臉上一直帶著笑,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親切。
一見到周驚寒,手掌在圍上了,笑咪咪道:“有段時間沒來了。”
“是,最近比較忙。”周驚寒對外人一向冷淡疏離,此刻臉上竟然帶了點笑,語氣很是稔:“張阿姨,里面還有包廂嗎?”
張阿姨側過,給他們領路,“有,還是你之前常去的那個。”
包廂打掃得很干凈,桌上擺了一壺茶,唱晚拉開椅子坐下,張阿姨走過去倒了一杯茶遞給,“來,嘗嘗。”
“謝謝。”
唱晚朝笑了笑,垂眸抿了一口。
云安盛產茶葉,口鮮醇,甘甜細膩,香氣清新持久,滋味醇和回甘,本地人極其喝,也正因如此,云安的茶葉一般自產自銷,外地很喝到如此正宗的茶。
眨眨眼睛,很是驚艷的看過去。
張阿姨只是笑:“好喝的話待會我拿兩包送你。”
“啊?”唱晚不知所措的著周驚寒。
他正在幫燙碗筷,聞言,頭也不抬道:“還不快謝謝阿姨。”
“謝謝阿姨。”
唱晚乖乖重復。
張阿姨問周驚寒:“朋友?”
周驚寒把燙好的餐一個一個擺到面前,點頭,“對,也是云安人。”
“是嗎?怎麼來這里了?云安離這里可遠了。”
周驚寒燙碗筷的手一頓,隨后又若無其事的繼續。
唱晚沉默了一下,輕聲道:“...來這里讀書。”
張阿姨端詳著的五,嘖嘖驚嘆,“長得真漂亮,電視里的明星都沒幾個比得上。”
“......”
“真是難得,以前你都是和黎一起過來。”張阿姨嘆,“都好多年了,一轉眼你都有朋友了,也不知道你哥什麼時候能帶朋友來給我看看。”
“......”
唱晚忽然想起今天醫院發生的事,心中說,估計是等不到朋友了,男朋友倒是有可能。
又喝了口茶,滿足的輕嘆。
周驚寒臉也很是復雜,“我下次見到他替您催一催。”
“哎——好。”張阿姨笑著把菜單放到唱晚面前,“看看想吃什麼。”
勾了幾個菜,然后把菜單遞給周驚寒,他瞥了眼,又勾了幾個,然后還給張阿姨,“辛苦。”
張阿姨走后,包廂里就只剩他們兩個人。
周驚寒給自己也倒了杯茶,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也問過唱晚,為什麼要千里迢迢來這座城市。
那時候說:“因為那個人說他一定會回余同。”
周驚寒回想起自己當時惱怒不愿承認的心,到如今的甘之若飴,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,變化竟如此之大。
菜上得很快,都是云安的家常菜,方臘魚一菜有三種風味,咸鮮可口,香味甚濃,李鴻章雜燴這道菜非常難做,以前只有過年的時候唱晚媽媽才肯花功夫去做。
幾道菜的味道皆是驚為天人。
當下吃得心滿意足,簡直就像家里養的小貓吃到了最鮮的魚罐頭一樣,瞇著眼睛恨不得在地上滾一滾。
周驚寒在一旁看得好笑,夾了魚放到碗里,“慢點吃。”
魚是有特殊含義的,不能輕易夾給別人吃。
因為它有,相濡以沫的意思。
唱晚默默的把魚吃掉。
吃過飯后,兩人沿著街道散了會步,時針漸漸從九到十。
唱晚著肚子,數著步數,估著再逛一條街胃里的飯菜就消化的差不多了。
“明天還要上班,今天先送你回去?”
“嗯?”假期足足放了九天,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,都快忘了明天就要上班的事了,“噢,好。”
周驚寒的臉,“你不會忘了吧?”
唱晚心虛地點了下頭,“差一點。”
周驚寒問:“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上班?”
他的意思是,今天不和一起住嗎?
唱晚咬著,有點失落,可轉念一想,他們才在一起幾天,住一起實在太不合適了,怎麼能有這種想法?怎麼可以那麼依賴他?
“明天我自己坐地鐵去吧。”他住的酒店離自己家太遠,唱晚不想讓他那麼麻煩,“你可以多睡會。”
“坐地鐵?那麼多人。”周驚寒有點嫌棄,不太愿意吃這個苦,挑眉問,“會開車嗎?我給你配輛車?”
“......”
“會倒是會。”唱晚著頭皮回答,“但我是大一暑假學的,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,我坐地鐵也是一樣的,只要半個小時。”
周驚寒沉,“那再給你配個司機?”
“......”
“不用了。”很無奈,上個班而已,還專門配個司機,實在是太夸張了。
“我之前都是這麼過來的。”
周驚寒還是不太愿意,“給你換個房子怎麼樣?換到公司附近?”
唱晚拉著他往車旁走,“不用啦,真的沒關系的。”
現在擔心的反而是明天上班后怎麼跟部門的同事解釋,放個假回來,和老板在一起了...
周驚寒由著牽著自己,到了車旁時,猛地拽住的手拖進自己的懷里,在上慢慢的吻,一下一下的點在上面。
唱晚臉頰立刻就紅了,慌地往四周看了眼,幸好停車的地方比較偏僻,再加上時間很晚,周圍沒什麼人。
周驚寒不滿地咬了下的瓣,惹起懷中人的一聲嚶嚀,他眸一深,熱燙的吻一路吻至耳垂,咬住耳骨,輾轉廝磨,鼻息盡數灑在的頸側。
“那我給你當司機行嗎?”他繼續親,叼住的舌 尖輕輕吮吻,聲線極啞,“以后天天送你上下班,怎麼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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