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晚飛快的比著手勢: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系?
葉偉眼睛一瞪,怒吼道:“怎麼跟你沒關系?你是姐姐,姐姐照顧弟弟妹妹天經地義!”
唱晚嘲諷地看了眼那個只比小了兩歲的妹妹,聽他的意思,不知道還以為他話里的弟弟妹妹是兩個三四歲的小孩子。
頭男一直盯著,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來,屋繃的氣氛頓時一松。
葉偉賠笑著給他倒了杯酒,“都是小孩子玩鬧不懂事,你看這大過年的,鬧起來多難看...”
頭男把他倒的酒推到一邊,指著唱晚,神倨傲地拍了拍桌子,“既然你沒照顧好弟弟妹妹,那就過來給我倒杯酒,好好給我賠禮道歉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陪我喝兩杯,這件事就算完了,不然這醫藥費和神損失費算起來,可不是一筆小錢!”
唱晚冷冷的看著他,站在原地沒。
姨媽抹干凈眼淚,換上一副笑臉,走上前來扯著往前走,“你聽話,姨媽家養了你那麼久,你就當幫姨媽一個小忙,家里要供你和妹妹兩個人讀書,手里頭實在張,你就陪人家喝兩杯怎麼了,又不是要割你兩塊!”
“......”
那一天是2018年3月2號,距高考僅剩92天。
默默對自己說,馬上就過去了,只剩三個月就可以擺他們了。
忍忍吧。
這麼久都過來了。
再忍一忍吧。
渾僵著被生拉拽的拖到茶幾前。
茶幾上面擺了一瓶白酒,旁邊放著兩個白酒杯。
唱晚面無表地拿起頭男面前的那個杯子,倒了一杯酒遞給他。
頭男沒接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,就著的手喝完了那杯酒。
周圍的人發出熱鬧的歡呼聲,“好好好,冤家宜解不宜結啊!”
“再來一杯!”
“老板好酒量!”
“......”
那天晚上,漆黑的夜幕綻放著大朵大朵的煙花,樓下充斥著孩的嬉笑聲,屋洋溢著歡聲笑語,電視機里播放著元宵晚會。
萬眾歡騰。
新年的氣氛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。
只有格格不的站在人群里。
頭疼裂,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。
一死了之。
—————
手機屏幕亮了亮。
腦海中的畫面和聲音驟然消失。
林曼聲給發來消息:【你倆怎麼樣了,咱們周總監是不是特紳士的送你回家了?】
唱晚看著空的屋子,茫然了好半天才給回了條消息:【嗯。】
林曼聲發了條語音過來,語氣非常激:“我就知道!當時扯著張君堯走果然是對的!”
“張君堯那個二愣子,那會兒還說我呢!”
“周驚寒肯定對你有意思!沖!”
“......”
“吃飯的時候他就特照顧你,還特地跟你坐一張沙發!”
“......”
“再加上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事,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可以確定,他一定喜歡你!!!”
“......”
大概是唱晚一直不回消息,林曼聲也不再給發語音,發了個疑的表包過來。
【咋了?你倆不會還在一起吧?】
又發了個想非非的猥瑣表包。
【現在是不是不太方便回我消息?】
唱晚直接給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林曼聲很快就接了,語氣很失落,“什麼嘛,看你不回我消息,我還以為他在你家呢...”
“白高興一場。”
唱晚的聲音很輕,“為什麼是百分之八十的幾率而不是百分之百呢?”
林曼聲有點沒反應過來,“什麼幾率?”
“就你剛剛說的,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確定他喜歡我。”
“哦,那個啊。”林曼聲大大咧咧道,“他不直接告白的話,誰能百分百確定啊。”
“我有一舍友,之前和同部門一師兄搞曖昧,兩人的關系就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,結果后來才發現那男的喜歡的是我另一個舍友。”
“真的又狗又離譜!”
“......”
林曼聲嚷嚷:“你千萬別把周驚寒代我那個師兄啊,這兩人完全不一樣!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沒得比,反正以我的眼來看,周驚寒絕對不會是那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人。”
“你想想他什麼份地位,要什麼人沒有?招招手一大把的人往他上撲,何必那樣費心費力的照顧你啊。”
唱晚卻另起了話題,“你記不記得2018年元宵節發生的事?”
林曼聲仔細回想,幾個片段在腦海中浮現出來,立刻火冒三丈:“是不是那個頭猥瑣男的事!他怎麼了?是不是你姨媽姨父又想讓你跟他搞上關系?”
“媽的!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!”
“沒有!”唱晚連忙阻止,“你別沖。”
林曼聲憤憤不平:“你那個姨媽姨父到底是什麼牛馬東西啊!高三的時候就天天攛掇你別參加高考,早點嫁人,是不是傻!”
“看你無依無靠的,就抓著你一個人使勁欺負唄!”
“......”
“我要說的不是這個。”唱晚了眉心,“不過,確實是這件事讓我發現,在任何條件下都會無條件選擇我的人,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誒——別這麼說...”
“當時我姨媽說我一個孤兒,娘家沒人撐腰,挑不到什麼好的,那個男人雖然年紀大,但起碼有錢,還說...”像是覺得可笑,頓了頓才繼續。
“沒有哪個正經人,會選擇娶我這樣的人。”
林曼聲大怒:“傻玩意!唱晚我跟你說,就是在PUA你!你別理他們,一家都有病!”
“我剛開始聽到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,后來...”沉默幾秒,極為艱難地繼續說道,“后來...不知道怎麼回事,真的當真了...”
那時候,姨媽其實并不僅僅只是說了那幾句話,還提到了的繼父。
和繼兄。
“......”
隔天下午一點,周驚寒準時敲響了家的門。
唱晚拖著行李箱打開了門,昨晚沒睡好,臉蒼白,上裹了件羽絨服,戴著匹灰的圍巾,只出了一雙碧綠的眼睛。
模樣和六年前的冬天一般無二。
周驚寒接過的行李箱,手了的額頭,“不舒服?”
唱晚搖頭,沒說話。
周驚寒一手拎行李箱,一手拉著的手腕往外走,“不舒服要和我說。”
唱晚跟在他后,嗯了聲。
看向他高大拔的背影,眼眶微酸。
周驚寒,你明顯一點吧。
明確的選擇我。
不要讓我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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