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曼熙聽到有人對吹口哨，不僅沒有惱火，還抬起頭對那人笑了。

清純優雅的裝扮，搭配妖嬈嫵的笑容，瞬間讓幾個男人腦筋發熱，吹口哨的男人主走過去。

許薇和白擎煜的車子停得比較遠，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，明顯只能看得出來是搭訕。

站在柱子后面的季詢，看見白曼熙被陌生男人圍繞，開始張了。

許薇簡直恨不得手邊有瓜子，拉了拉白擎煜的袖。

“你覺得季詢會不會現？”

白擎煜輕笑，“不會。”

“不是吧？季詢這麼慫？”

“他就是這麼慫。”

本以為外國人的子多數大膽主，沒想到在季詢這兒就是個例外。

白擎煜猜的沒錯。

白曼熙很快就被幾個男人帶著往酒店的方向走回去了，季詢看著他們的背影，遲遲沒有走出去，而是站在原地攥拳頭。

看得許薇都窩火了。

“季詢這是在當忍者呢？為什麼不出去維護？”

“沒看出來麼？我堂姐是自愿跟別人走的，沒有想過要反抗。”

許薇一時語塞。

好像明白了什麼，又無法理解。

白擎煜收回視線，轉了轉方向盤開車離去，“他倆互相傷害很多年了，海王配渣。有段時間重修舊好，但在孩子夭折之后，兩人的徹底崩裂，相互報復著對方，來來回回耗下去。”

明明都是兩個有潔癖的人。

為了報復對方，愣是把自己變渣王，最后誰都無法原諒誰。

許薇靜靜聽完故事，忽然慨地問道。

“我們會不會有一天也變這樣？”

白擎煜聽到這話，眉一挑，手過去把的手牽著，放在邊親了又親。

“你不會再遇到比我優秀的男人。”

嗤笑一聲，“自。”

然后又把白擎煜的手牽過來，低頭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個紅印。

“敢出去找人你就死定了。”

“那我寧可死在你的石榴下。”

“……”

*

白曼熙那晚上發生的事，許薇以為不會有下文了。

沒料到，隔天白擎煜便接到季詢的電話，約他出去喝一杯。

但白擎煜已經對酒吧ktv那種場所不興趣了。

“你上來我家吧。”

季詢來到別墅，一見白擎煜正在給小今安換尿布，愣愣地站在玄關好半晌。

“來了？家里沒有酒，果你喝不喝？”

“……我現在只想用酒麻痹自己。”

“醫用酒你要不要？或者我給你打一劑麻醉藥也不是不行。”

季詢沉默幾秒，看著白擎煜逗孩子玩，滿屋子都是嬰兒爽的香味，他不心頭一陣苦。

曾經，他也有過這樣歡樂的時。

那時候他還以為一家三口從此幸福滿，往后余生，有陪著一起白頭偕老……

白擎煜抬頭看季詢還站在原地，挑眉問道。

“不坐？”

“曼熙昨晚上又跟幾個男人去開房了。”

“嗯，我看見了。”

“你為什麼不阻止？”

“你不也沒有阻止麼？”

季詢一陣梗塞，眼眶逐漸染紅，低著頭，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。

“我在酒店樓下守了一晚上，才看見他們下來……”

許薇喂完，抱著小世逸下樓的時候，剛好聽見這段話。

白擎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，抱著小今安，溫拍打哄兒睡覺。

季詢頹廢地坐在地上，用手捂住臉。

“算上這次，已經背叛我三回了。”

“你以前也用同樣的方法報復過，換個角度想，你們算是扯平。”

“所以我和曼熙真的回不去了？”

“你該早點意識到這個事實。”

“可我還深啊。”

白擎煜的語氣忽然變得格外冷漠，“當年你兒垂危送醫院搶救，你守在另一個人床邊不接電話，就該想到你和我姐會有今天的這個局面。”

空氣凝結，持續了好幾分鐘。

信息量龐大得讓許薇頭皮一陣發麻。

季詢走了。

一杯水都沒喝，連沙發也沒坐，和白擎煜聊完之后，他紅著眼離開了別墅。

許薇下樓走到白擎煜邊，他一掃剛才的冷漠，恢復溫的面容。

“都聽見了？”

嚨干，點頭，“他們真這麼糟糕？一點挽回的余地也沒有嗎？”

“不清楚，我所知道的未必是客觀事實。也許他倆都只是找人演戲，也許，所有傷痛都是誤會……”

白擎煜聳肩，“經不起試探，傷口不能通過報復對方的方式來平。我再怎麼努力撮合，也挽救不了他們之間徹底崩塌的基礎，還不如讓他們一拍兩散，也許散著散著，哪天又突然想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