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擎煜找到許薇，花了點時間才把陳明珠從廁所里解救出來。

陳明珠陷昏迷狀態。

他冷靜地將抱到門診室去做檢查。

七樓神經外科，大部分醫護人員都被院長去替詹靈手了，醫生一個都不在。

白擎煜沒辦法，只好親自調實習護士過來幫忙，替陳明珠做急救和檢查。

許薇站在簾子外忐忑不安，不敢說一句話打擾任何人。

著手心，向來淡定冷靜的，這會兒卻像個無助的小孩。

十分鐘后，白擎煜將簾子拉開，面沉重：“剛才應該是在廁所突然搐癲癇發作，然后陷昏迷的，這況多半是腦神經被腦瘤住而導致，目前況很不樂觀，手必須提前，最好是現在。”

“那、那我現在去簽字……”

“等下。”

白擎煜住，又道：“謝贊去替詹靈手了，現在這里一個醫生都沒有，沒人刀。”

“那怎麼辦？”

他低頭看了看胳膊，皺眉頭。

許薇頓時看穿他的心思，連忙阻攔：“不行，你不能手。你的手還在傷，我們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，或者再找找其他醫生也行。”

旁邊的實習護士忍不住打岔。

“白醫生，現在手室不夠用了。剛才還有另一個人跟著詹醫生一同摔下樓，我們這整個部門里的所有正式醫生都被調過去了，只剩下一部分實習生。”

許薇沒想到事會這麼巧。

原來不是有錢就可以手，現實中還有很多意料不到的況會發生。

而這些也恰恰是無能為力改變的糟糕狀況。

許薇聽見自己在哽咽。

“媽現在這個況，可以撐到多長時間？”

這個答案連白擎煜都給不了。

陳明珠自況本來就很危險，加上年紀大了，手風險偏高，若是拖太久，錯過最佳時機，哪怕最后手功，都有可能為植人，或喪失自理能力。

白擎煜的電話驟然響起。

是院長打來。

“白醫生，我兒狀況很不樂觀，你能不能過來在旁邊做臨場指揮？”

“院長，這邊有個病人況也很急，剛才癲癇發作，現在陷昏迷狀態中，驟降，需要立刻安排手。我請求安排兩名醫生過來協助手。”

“你那邊先緩緩，趕過來詹靈的手室，這邊幾個醫生水平和經驗都沒你強。”

白擎煜眉頭皺。

“神經外科里的醫生都被去進行同一場手，其他病人的生死就不管了嗎？”

“這哪能比？當然是我兒的命更重要啊！我就問你，你到底來不來參與指導？是不是不想在這家醫院待下去了？”

盡管白擎煜沒有開擴音，但院長說的容還是被許薇聽到了。

頓時軀一僵。

現實的殘酷使陷了極度恐慌的狀態，氣得渾抖，但表卻很呆滯。

白擎煜的臉也好看不到哪里去。

許薇抬頭看他。

半晌，只聽見白擎煜語氣冷厲地對著電話說：“如果救死扶傷這種事，是據人脈關系來定奪輕重緩急的話，那我還有更重要的人等著我去救。”

許薇看著他掛斷電話，鼻尖泛酸，眼眶瞬間通紅。

“收拾一下，我們現在立刻換一家醫院替媽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