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說得煞有其事,以至于薄景州沉默了半晌。
“這事是真的?”
林安猶豫了一下,“八九不離十吧,除非夫人昨晚跟薄總您在一起?”
薄景州皺起眉,蘇雨棠昨晚當然沒有跟他在一起,所以林安說出軌......
沒想到這蘇雨棠膽子還大。
見薄總沉默,林安已經驗證了心中猜想,他的眼神中閃過一復雜的緒,既為薄總到不值,又對夫人的行為到憤怒。
林安又問:“薄總,這事該怎麼理啊?咱們是裝作不知道,還是......”
薄景州了太,緩緩開口:“這事就當做不知道。”
什麼?
“.......”林安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總裁竟然選擇裝作不知道?
在他看來,總裁一向是雷厲風行、果斷決絕的人,怎麼會在這種事上選擇忍呢?
林安心中暗自嘀咕:總裁該不會戴綠帽戴習慣了吧?居然連這種事都能忍?!
但他又不敢多,畢竟薄總已經做出了決定,他只能恭敬地說道:“行,聽總裁您的。”
薄景州掛了電話,靠在床頭緩了好一會兒。
雖然蘇雨棠出軌的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,但是畢竟他們說好是契約夫妻,有權追求自己的。
但是,他們現在還是婚姻關系,的這種行為確實過了......
所以他必須給蘇雨棠一個警告。
想到此,薄景州掏出手機,給蘇雨棠發了個信息:玩歸玩,但注意你的份,名義上,你現在還是薄太太,別弄得人盡皆知,到時候收不了場!
發完這條信息,他的心并沒有因此而輕松起來,反而更加郁悶了。
盡管他不愿意相信,但是一想到蘇雨棠未婚先孕,還沒結婚就生了四個孩子,婚出軌這種事發生在上,倒是一點不稀奇。
蘇雨棠接到消息的時候,懵了一下。
玩?
玩什麼了?
這薄景州有病吧,好端端給發這種消息做什麼?
正準備問問怎麼回事,只見副卡上又收到了一條消息:蕊娜,給我送服到酒店來。
發送人同樣是薄景州。
下面還有個大額轉賬,是讓去買一服。
......
蘇雨棠來到酒店,敲了敲房間的門。
門很快就打開了,薄景州站在門口,剛洗過澡,穿著浴袍,頭發還噠噠的往下滴著水,他這副樣子帶著幾分慵懶,可眼神卻莫名夾雜著一冷意。
“你怎麼來這麼慢?”
哦,原來是嫌慢了。
蘇雨棠心想,我能來都是給你面子了,當然不會說,慢悠悠吃完早餐,又送完四個小寶上學,才慢悠悠趕過來。
“這大清早的,商場都沒開門,不好買,我跑了好多家,才買到服。” 蘇雨棠嘆了口氣,為了買這服,確實費了不力氣。
薄景州盯著手里的運服,臉有些難看,所以買了一清早,就買了這?
他眼神帶著一不滿,很顯然對這服并不滿意。
“進來吧。” 薄景州的聲音有些沙啞,他轉走進房間。
蘇雨棠跟著他走進房間,放下服,以為可以走了。
結果薄景州說讓等一下,接著,他就拿上服進了浴室。
蘇雨棠站在房間里,百無聊賴地等著他。
等薄景州換好服出來,蘇雨棠的眼前驟然一亮,這一黑運服穿在他上,顯得很清爽,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。
他的氣質與平時穿著西裝的樣子截然不同,多了幾分青春活力。
不錯嘛,原本一直覺得他是個老男人,結果還是個小鮮,這副樣子完全不輸娛樂圈的男模們。
果然是人靠裝。
“昨晚是你送我來的?” 薄景州突然出聲,打斷了的思緒。
蘇雨棠點頭:“嗯。”
的聲音很輕,心中卻在猜測著薄景州接下來會問什麼。
薄景州又問:“你送完就回去了吧?”
蘇雨棠遲疑了一下,“沒有啊。”
故意賣了個關子,想看看薄景州的反應。
果然,薄景州臉變得難看了,“你還做了什麼?”
蘇雨棠心想,他該不會喝醉后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吧?
蘇雨棠想到他早晨發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話,有意整蠱他,沉默了片刻,才說:“我本來想走的,誰知道你抓著我不放,然后......”
故意停頓了一下,觀察著薄景州的表。
薄景州的臉變得更加沉,語氣甚至還有點張,“然后什麼?”
蘇雨棠看著薄景州那張的樣子,故意不說話,只是微微低下頭,出一個無奈的表。
薄景州更加著急了,“快說,然后到底怎麼了?”
蘇雨棠故意吊足了薄景州的胃口,然后才緩緩說道:“然后你就一直拉著我的手,摁著我的肩膀,不讓我走,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。”
薄景州的臉上出一尷尬,他沒想到自己昨晚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,“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?”
蘇雨棠想了想,然后說道:“你說......你說你喜歡我。”
薄景州攥拳頭,“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?”
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,又有一慌。
他自認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失態過,頭一次在員工面前失態,讓他覺得有些無地自容。
蘇雨棠撇了撇,“你就是說了,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薄景州皺起眉頭,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。
但是他的腦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,本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。
蘇雨棠接著說:“總裁,你要是不記得了,也沒有關系,反正我知道你是喝醉了,說的醉話,我不會當真的。”
語氣輕松,仿佛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薄景州松了口氣,輕哼道:“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,時間不早了,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吧。”
他的表又一次恢復了平日的冷靜和嚴肅,仿佛剛才的尷尬瞬間從未發生過。
蘇雨棠看著薄景州的背影,好笑的勾了下。
這笨蛋,居然還真的信了。
默默跟在薄景州后,來到門口,薄景州的司機已經到了,將車停在門口。
坐在車里,薄景州就開始在看郵件了,他的眼神很專注,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工作。
蘇雨棠也沒有打擾他,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,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。
直到薄景州的手機響了。
他接起電話,低沉的聲音打破沉默,“喂,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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