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雨棠走出薄家老宅,深吸了一口氣,試圖平復自己的緒。
早知道薄家人是這樣的,就不會來,覺得自己在他們眼中一文不值,只是被當作生育的工。
從未想過,嫁薄家會讓面臨這樣的困境。
就在快要上車的時候,薄老爺子邊的仆人追了上來,老仆一臉懇切,好聲好氣地說道:“夫人,您別往心里去,夫人也是一時心急,說話沖了些,老爺子還是很看重您的,希您能多擔待。”
蘇雨棠冷笑一聲:“擔待?他們有誰考慮過我的?我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罷了。”
老仆連忙解釋:“夫人,您誤會了,薄家只是希人丁興旺,并非有意為難您。”
蘇雨棠繼續問道:“既然如此,怎麼他們一個人都不肯出來向我道歉,反倒讓你一個老仆出來勸和?”
老仆一滯,一時被蘇雨棠的話懟的無話可說。
讓薄家那些人出來道歉,這不是開玩笑麼?
蘇雨棠冷笑,就知道他們一點誠意都沒有,“算了,不用再說了,我走了,麻煩你回去告訴老爺子,這孩子我不想生就不會生,沒人得了我。”
說完,蘇雨棠上車關上車門,豪車絕塵而去。
老仆著車尾氣,嘆了口氣。
“看來這夫人也是個有主見的,不好拿啊。”
薄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。
薄景州知道這件事后,很是驚訝:“真是這麼說的?”
林安點頭:“是的,夫人一個人將老爺子和夫人懟得無話可說,那模樣可颯了。”
他雖然沒親眼看到,但是聽下人說完,也對夫人不由佩服了幾分。
薄景州坐在辦公椅上,雙手叉放在下,若有所思,片刻后,他淡淡挑眉,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:“倒是沒讓我失。”
林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薄總,這次夫人和老爺子夫人鬧得這麼僵,恐怕不好收場啊。”
薄景州不以為然:“這有什麼,只要我站在那邊,誰也不了。”
林安猶豫了一下,又說:“可是您母親那邊……”
薄景州抬起頭,目堅定:“他們也該知道,我薄景州的妻子,不是任由他們擺布的,蘇雨棠更沒必要聽的指揮。”
林安深知自家總裁的脾氣,見他態度堅決,便不再說話。
辦公室里一時安靜下來,薄景州似是想到了什麼,詢問道:“有蘇雨棠的聯系方式麼?”
林安愣了一下,連忙點頭:“有。”
“發給我。”薄景州惜字如金。
林安不知道總裁要做什麼,但還是乖乖將蘇雨棠的所有聯系方式給了他。
這老公總裁當的,竟然連夫人的聯系方式都沒有。
薄景州拿到聯系方式后,卻遲遲沒有作,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似乎在思考著什麼。
林安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,心中暗自揣測總裁的心思。
過了好一會兒,薄景州終于拿起手機,撥通了蘇雨棠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響了許久,就在薄景州以為不會被接聽的時候,傳來了蘇雨棠清冷的聲音:“喂?”
薄景州頓了頓,說道:“是我。”
蘇雨棠皺眉:“你是誰?”
薄景州輕咳了一聲,報上自己的名字,“薄景州。”
蘇雨棠一愣,這是第二次和薄景州說話,一時之間沒聽出他的聲音,語氣平淡:“有事嗎?”
薄景州沉默片刻,緩緩說道:“今天家里的事我聽說了,他們為難你了吧?”
蘇雨棠冷笑一聲:“薄先生應該很清楚你家里人是什麼樣的,有沒有為難你難道不清楚嗎?”
薄景州微微皺眉:“不管怎樣,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。”
蘇雨棠淡漠道:“最好是這樣,還有別的事嗎?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掛了。”
薄景州再次皺眉,怎麼他從蘇雨棠的聲音里聽出了不耐煩?
是很不想聽到自己的聲音嗎?
他輕咳了一聲,繼續道:“我打電話來是告訴你,不管老宅那邊人怎麼說,我都不會和你生孩子。”
他的語氣有些生,本意是想讓不用理會老宅那邊的人,堅持自己就好,可到了他里,卻有種下達命令的覺。
蘇雨棠一聽,不由皺了皺眉:“正好,我也沒和你生孩子的打算,你不用特意打電話來告訴我。”
“嘟!”蘇雨棠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薄景州的臉都黑了,什麼鬼?
他這是被人掛電話了?
薄景州活了這麼大,還是第一次吃這種癟。
林安在一旁小心翼翼提醒:“總裁,和孩子相不是這樣相的。”
薄景州抬頭,瞪著林安:“那應該怎麼樣?”
林安咽了咽口水,說道:“當然是溫一點啊,總裁,您想想,夫人剛了一肚子氣,心里肯定不好,您這不安也就罷了,還說那些話,能不生氣嘛。”
“生什麼氣?”
薄景州皺著眉頭,陷沉思。
他覺得自己并沒有說錯什麼,他不想生孩子,蘇雨棠也不想生孩子,兩人一拍即合,不是很正常?
難不蘇雨棠想跟他生孩子?
林安繼續說道:“孩子都喜歡聽溫的話,您得先表達對的關心,問問心怎麼樣,而不是一上來就直奔主題。”
薄景州冷哼一聲:“有這麼麻煩?”
林安趕忙點頭:“當然了,總裁,比如說,您可以先輕聲細語地說‘夫人,實在不好意思,今天的事讓你委屈了’,然后再慢慢和通解決辦法。”
薄景州不耐煩地說:“照你這麼說,還得順著哄著?”
林安心想老公哄老婆,難道不是應該的麼?
但轉念一想,這種事自家總裁可干不出來,于是林安機靈道:“也不是順著哄著,就是要注意說話的方式和語氣,讓夫人到您的誠意和關心。”
薄景州更加不解:“我為什麼要讓到我的關心?我又不喜歡。”
林安:“......”
薄景州揮了揮手,對林安說:“行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林安如獲大赦,趕退出了辦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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