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同知應了一聲,急忙也跟著站了起來,跟著朱元出了門,撓了撓頭問朱元:“朱姑娘,若是朱三老爺真的如此主張,那到時候不得要請朱大太太歸案審問……”
“沒事,很快就回來了。”朱元提起盛氏,角浮現出一抹譏誚笑意:“在此之前,不要讓朱家的人探監見到朱正詩。”
也該讓朱家的人嘗一嘗被人耍弄的滋味。
綠站在門口聽的一臉懵,等見朱元朝自己看過來了,才急忙道:“姑娘,您事是不是辦好了?”頓了頓,又道:“三老爺被抓起來了,那老太太不是會找咱們的麻煩嗎?我們要不要去躲一躲?”
“躲什麼?”朱元看見迎面走來的人,站住腳沒有彈,皺起眉頭問:“李大人怎麼又來了?”
李名覺登時覺得自己有些冤枉。
原本他好似還得待見的,可是自從跟顧傳玠一起之后,這位朱姑娘好像就對他很敵視了似地。
他咳嗽了一聲就說:“剛剛送走了顧公子,有些公事要找蘇同知商量。”
第47章 誰錯
見朱元轉頭就要走,李名覺有些好奇的喊住了,猶豫了一瞬饒有興致的問:“朱姑娘好像以為我是替人來傳話的?你認識顧公子?”
顧傳玠說什麼他在廣濟寺,所以知道了朱元。
那麼朱元呢?
好像認識顧傳玠,可是為什麼會認識?按照顧傳玠所說,這門婚約只有顧夫人和付氏兩個人知道,可是付氏已經去世了。
現在朱家顯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門婚事。
朱元更不會知道。
就算知道,也沒有道理會認識千里之外的顧傳玠的。
那為什麼對顧傳玠如此冷淡而防備呢?
朱元抬眼看了他一眼,從前可沒發現李名覺竟然是這麼八卦的一個人,想了想,就問他:“我聽說李大人年時期家境貧寒,是靠叔伯供養長大,李大人知恩圖報,對于叔伯供養頗,可惜您的叔伯們也都相繼去世了,您也曾為他們寫下祭文悲慟不已……”
李名覺站住了,眼前的這位朱姑娘真是一個寶藏,永遠能開出你意想不到的寶箱來。
朱元說完了這些,頓了頓就問:“您懷念叔伯,或許也曾懷念過從前的時,可是再給您一次機會的話,您會愿意把年時期的日子重新過上一遍嗎?”
這怎麼可能?!李名覺想起從前寄人籬下的日子,再想起寒窗苦讀的辛勞孤寂,很果斷的搖了搖頭,而后又茫然道:“我不明白,朱姑娘說這些,跟顧公子有什麼關系。”
“沒什麼關系,只是想讓李大人知道,顧公子的確是很好,份高貴地位尊崇,可是不是每個人都一定要對他趨之若鶩。”朱元站直了,淡淡的道:“我對于自己沒有興趣的人,冷淡是正常的,李大人不必過分深究。”
是這樣嗎?李名覺心念一,忽而開口問:“我似乎從來不曾提過顧公子的世,朱姑娘倒好像對他了解的很清楚?”
“這有什麼不對嗎?”朱元早有準備,輕描淡寫的道:“說的一口好話,能跟李大人如此親近,又得蘇同知如此尊重的人,除了一門三尚書的顧家,還有其他的顧家嗎?”
李名覺挑了挑眉,不再問了。
嘖嘖嘖,他原本還想著若是朱元知道了顧傳玠的份,又知道他是未婚夫的話,該如何激涕零,可是現在看來,朱元對顧家本沒有放在心上啊。
他點了點頭,客氣的跟朱元告了別,轉頭進了蘇同知的簽押房。
綠跟在朱元后面,也很好奇的問:“姑娘,您是不是特別不喜歡這個顧公子啊?”
可是為什麼呢?
顧公子好像也沒做什麼啊。
“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,從此以后不會再有集了。”朱元笑了笑,邁出門笑意卻僵在了臉上-----顧傳玠正在對面的馬車上,看見了,對微微一笑。
朱元迅速撇開了眼睛。
曾經以為對顧傳玠很重要,可是等到他親自當著朱家壽宴上賓客的面退了婚,才知道,其實對他而言不過是袍子上的一顆袖扣,在固然好,不在亦無妨。
雖然他后來也曾用憐憫的姿態施舍給許多幫助,可是所有遲到的安,在錯過了那個時間點后再出現,都是一樣沒有意義。
更何況后來的際遇,都是拜他一手造就。
這種廉價的同心,原來這個時候的顧傳玠就已經多的散發不出去了嗎?
轉過面無表的上了馬車,放下簾子目不斜視的垂下了眼睛。
真是讓人作嘔。
跟上一世他功名就以后,在兒面前說著若是早知道,他一定不會退婚一樣令人惡心而反。
讓空歡喜一場,又在滿泥濘最不堪的時候來施舍他的大度和同,居高臨下的跟說對不起,這樣的道歉帶來的辱,一直都記在心里,片刻不敢忘懷。
閉了閉眼睛,再睜開眼時已經又恢復了平靜,等回了蘇家,見蘇付氏一臉擔憂的等著,才覺得麻木的又開始活起來。
不會的,都過去了,所有的不幸都不會再發生。
會讓顧傳玠多余廉價的同心再也沒有用武之地。
蘇付氏等許久了,見了平平安安的回來才松了一口氣,自然而然的牽過的手往里走:“朱家難為你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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