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再慢慢把頭出來,把的臉正懟著定機位的一個鏡頭,雙眼瞇瞇笑,可到炸。
柳葦戲癮發作,自己演了好一會兒,直到這一節結束,攝像喊停。
攝像去找導演。
導演坐在監視前抹臉。
攝像:“服嗎?梁導調教出來的主角。”
導演點頭:“服了。”
心服口服。
第44章 戲
柳葦戲癮大發。
導演現在了喊卡的木偶, 完全不做演技指導,每回都是副導或劇務拿著分鏡本上去給說這一幕要演個什麼樣,接下來就沒人管了, 機開著,讓隨便演。
演完三條就過, 也不管演的怎麼樣。
攝像私下說過很多遍讓他心一點, 導演就說:“我讓演了三條, 夠剪了啊。”
為了保證剪輯時容夠, 一個分鏡一般都會拍三次, 除非導演想趕戲, 或者是演員發揮的特別好,那就會拍一點, 但不差錢的劇組都是一鏡三條。
到導演不會導, 那至保證一鏡拍三條, 也算完合同了。畢竟導演的個人水平是很難保證的,這個也沒有一個量化的標準,劇組給導演合同時只能這麼規定。
導演現在就是破罐破摔。他心里也很不舒服。演員不用他指導,那他不就只剩下喊卡這一個功能了嗎?放只狗在這里都會干, 那還要他干什麼呢?
他半是賭氣, 半是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,就在導演椅上混吃等死了。
攝像勸不他,想勸一勸柳葦讓去說個話,又完全找不到機會。
現在開拍了,路全天在片場蹲著,哪兒都不去。柳葦上戲的時候他在下面等,柳葦回休息室了他在外面站著,攝像轉了兩天, 發現無機可趁,自己也慫,就不管了。
誰誰,又不他一分錢,他不當媽不這閑心。
導演第二天就讓侍人侍都上來了,不清場了,很難說他沒有什麼小心思,比如想給主角一點額外的打擾。
但他很快發現是他枉做小人了。
因為戲癮大發的柳葦完全不在乎!把同場的其他演員也都當道了。
這種能利用的全都利用上的習慣太唯我獨尊了。
導演想來想去,蛋蛋,這是陸北旌的演法!
陸影帝在鏡頭前的時候獨的很,本不給同場的其他演員機會,他就是鏡頭前唯一的寵兒,搶戲搶得渾然天,下了戲就看不出他有這麼多心眼。
現在,鏡頭前的霸王又多了一個。
這一幕是柳葦聽樂賞曲,片場里全是席地而坐的侍人和侍。
用的是現場收音,所以這些人全是真彈。
今天兩只大搖臂全上了,從上方俯拍全景。柳葦座前四個機位,從前后左右四個方向拍,無死角表演。
這一幕沒有攝影師手持攝像機上場拍特寫,全是定機位。
這樣的戲好拍也不好拍。
在《姜姬》電視劇劇組時常拍這樣的大場面,這就要求演員們從上場起就一不,位置不能錯,一錯你就有可能擋著別人,現在這個位置安排是設計好的。
好是省事,工作人員不用來來回回的。壞是演員很難出彩,除了臺詞你也做不了別的,在自己的位置上耍猴戲可以,小心導演把你全剪了。
柳葦的臺詞還特別,就兩句:“好聽,賞。”
“不好聽。”
前一句,所有的侍人侍做歡喜狀。后一句,所有人做恐懼狀。
為了襯托公主的威勢。
畢竟這個公主不能總是小小的,總要顯示一下的威風勁才像公主。
柳葦懷疑編劇可能怕演技不好才把的臺詞全都刪的又短又,還基本都可以由他人來烘托臺詞氣氛,免了自己努力,充分考慮到演不好的可能。
所以這一場,能發揮的是很的。
但現在的柳葦不是以前的柳葦了!
導演撒開手不管對來說只有一開始有點害怕得罪人,但很快就真香了。
現在,這里,沒人管了!
以前在二組還有梁導和陸北旌兩座大山,偶有戲癮發作也不敢太過分,過一下癮就趕收起來。
什麼時候也沒有現在這樣整個場子任由作威作福啊!
現在真覺得自己就是姜姬公主了。
一個深寵的、富有的、年輕的、麗的孩子。
在現實中永遠不可能過上這樣的生活。哪怕以后可能會賺很多錢,但有一個寵自己的父親,還有一個寵自己的人,這種事哪會落到頭上呢。
沉浸在這個角里,恣意。
想終于明白演戲的魅力了。
你可以在角里做一做其他人,做一些你想都不敢想的人,皇帝、英雄、、正義之士,甚至是小惡霸。真實的人生是不會有這麼多機會的,有些本不敢去嘗試,現在卻都能實現。
怪不得陸北旌演戲,要是以后也能當演員,就天天演寵的孩子,爸爸媽媽全都最我那種!
鏡頭前的柳葦越來越自如、放松、揮灑自然,也越來越芒四。
現在趴在憑幾上,下是一件工藝制品的白虎皮,假的。
本來沒臺詞的,但就是對著一個定機位的鏡頭,不停的用手去下的白虎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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