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枝枝有事在,其實并不太想同他糾纏,可是眼角余瞥見黎行知后,有一道悉的影出現了,忽然彎起眉眼,出一個笑,道:“行知哥哥我有事麼?”
“今天……”黎行知斟酌著措辭,道:“今天的事,你是知的?”
黎枝枝微微挑眉,反問道:“哥哥是希我知,還是希我不知呢?”
黎行知心中很矛盾,今天的變故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,黎府面掃地,還有晚兒……
黎行知想起父母當時震驚的神,一方面覺得此事做得太過了,一方面卻又覺得黎枝枝并沒有錯,這本來就是該得到的。
“看來哥哥也認為我錯了,”黎枝枝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,面失地道:“我還以為哥哥能理解我,原來也不過如此,哥哥也覺得今天及笄的人應該是晚兒姐姐,而不是黎枝枝。”
說著,邊的笑意變得悲傷,眼神也難過起來,黎行知急忙道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!”
黎枝枝卻恍若未聞,繼續道:“哥哥是不是也和夫人一樣,認為我當初沒有回黎府就好了,這樣你的妹妹就只是晚兒姐姐一個人,誰也不會來同爭,也不會有人讓黎府丟臉。”
“我沒這樣想,”黎行知解釋道:“不論如何,你都是我的妹妹。”
黎枝枝便微笑起來,眼神很真誠懇切地看著他,充滿了欣喜,正說什麼,忽然又頓住了,爾后遲疑道:“哥哥這樣說,晚兒姐姐應該會不高興吧?”
黎行知便道:“晚兒只是喜歡使小子而已,哄一哄便好了。”
黎枝枝歪了歪頭,有些驚訝地著他后,問道:“晚兒姐姐,你的臉怎麼了?”
黎行知立即回過頭去,只見黎素晚被一個丫環扶著,雙眸紅,噙著淚,不可置信地盯著,剛剛聽到了什麼?
被人關了一個上午,錯過了及笄禮,又了黎枝枝的奚落,挨了一掌,崴傷了腳,卻沒有一個人來安,而一同長大的哥哥,向來疼寵的哥哥,在和最厭恨的人站在一起,說的壞話!
黎素晚氣得渾都發抖,用力地揮開丫環,一瘸一拐地跑開了,黎枝枝立即道:“哥哥快去看看吧,晚兒姐姐似乎很生氣。”
黎行知嘆了一口氣,追了上去,方才想問黎枝枝的話也都沒能問出口,黎枝枝卻樂得,抱著的錦盒繼續往前走。
誰知才到了花廳門口,便聽見里面傳來爭執聲,伴隨著東西摔打的聲音,接著是黎岑的喝罵:“你這蠢婦!你現在還敢跟我大小聲?當初不是你一意孤行,怎麼會鬧如今這個局面?鼠目寸,眼皮子淺!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蠢人?!”
黎夫人哽咽道:“老爺那時不是也默認了?如今倒只怪在我一人頭上,若是老爺當初堅決反對,我又豈能做得?我敢往外面說一個字?”
黎岑怒道:“那還不是你日里念叨,人聽著煩不勝煩?!”
黎夫人又冷笑起來:“老爺自己耳子,也能怪我頭上?真真是個笑話,您這和的一手好稀泥,好事都是您的,黑鍋都是別人的,黎侍郎,您要是在場上有這本事,如今宰相都做上了呢!做這三品侍郎您真是屈才了!”
“你這牙尖利的潑婦!我早晚人撕了你的!”
一個暴跳如雷,一個反相譏,兩人吵得不可開,又是一陣摔摔打打,飛狗跳,黎枝枝在外面聽得津津有味,心又好了不。
直到里面匆匆奔出來一個下人,額頭上一團紅腫,估計是被殃及的池魚,見了黎枝枝,吃驚道:“小小姐?”
花廳里的人大概是聽見了,一時安靜下來,接著,黎岑出來了,他面上還有未散去的怒意,看見黎枝枝,又連忙出一個笑,看起來頗有些假惺惺,和藹問道:“枝枝怎麼在這里?可是有事?”
黎枝枝微微一笑,道:“我正要去拜訪母親。”
聽見說母親二字,黎岑的表扭曲了一瞬,很快又恢復如初,道:“這時間應該用午膳了,等午膳后再去吧?”
“不了,我去公主府用膳,”黎枝枝說著,看向他后,黎夫人正從花廳里出來,形容頗有些狼狽,連鬢發都散了些,這兩人莫不是真的打了一架?
黎枝枝思忖著,面上卻出一個的笑,道:“母親說了,讓我搬去公主府住一陣子,老爺,夫人,時候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再沒有看兩人,抱著錦盒自顧自走了,要去見長公主啦,才沒時間聽這兩人吵架呢。
作者有話說:
二更。
黎枝枝:好耶,黎府得再厲害些!
第章
公主府。
黎枝枝才到, 早有下人去通稟了,長公主親自迎出來,十分高興地道:“我還道你今日不會來了呢, 快,快進來, 可用了午膳不曾?”
黎枝枝抱著一錦盒的黃金趕過來,生怕出了什麼紕, 卻忘了自己沒有提前知會, 現在倒好像特意過來趕飯似的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用過了……”
長公主卻似乎看穿了, 只笑道:“既是用過了, 也再陪著我吃一些。”
又命人去多取一副碗筷來,兩人相對而坐, 黎枝枝發現桌上的菜式雖然致, 但是看起來卻并不多, 唯有四個菜一湯而已,從前來公主府用膳,至也有八個菜,更別說還有各式點心果子了,能擺滿一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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