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惱怒道:“說得好像你沒得過丙等似的。”
“我得的丙還真沒你多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行了!”裴言川煩得一個頭兩個大,了紙團,嘆了一口氣,沒好氣道:“你們要打出去打,太子殿下還在這呢,真是有辱斯文。”
蕭晏只是笑而不語,裴言川想起什麼,忽然問他道:“殿下有沒有什麼好主意?”
這話一出,眾人皆閉了,目灼灼地看向蕭晏,豎起耳朵靜候,蕭晏著實愣了一下,沒有立即回答,裴言川泄氣道:“也沒聽說過殿下有意中人,罷了,想來您也沒有法子。”
復又拿起筆,繼續琢磨起他那兩句歪詩來,確然如他所說,蕭晏長到如今,還沒怎麼考慮過男私之事,也沒有哪個子能格外引起他的注意和興趣,之前的黎枝枝除外。
不過人都是有好勝心的,哪怕是太子殿下也不例外,沒吃過豬,還能沒見過豬跑?堂堂七尺男兒,怎麼能在這種事上被人小看?尤其還是裴言川這種愣頭青。
蕭晏微微瞇起眼,道:“孤覺得,示一事,究其本,不過是一場博弈罷了。”
聽聞此言,裴言川結結實實地一愣:“何為博弈?愿聞其詳。”
堂眾人皆是齊齊豎起耳朵,屏氣凝神,等著聽太子殿下于之事上的高見,萬一以后用得著呢?
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,蕭晏依舊從容自如,指尖輕叩車扶手,徐徐道:“一如兩軍戰,攻城為下,攻心為上,兵戰為下,心戰為上。”
裴言川雖然自不讀書,兵書卻沒看,面上出若有所思之,也有旁人不解的,謙虛問道:“敢問殿下,何為攻城,何為攻心呢?”
蕭晏很從容地解釋道:“譬如你施予重金或者權勢,強行迫使對方屈從于你,此為攻城。”
眾人恍然大悟,蕭晏繼續指點江山:“攻心需耐心謹慎,步步為營,緩緩圖之,直到對方主放下防備,袒真心,便算是徹底贏了。”
所有人聽得似懂非懂,裴言川撓了撓鼻尖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那殿下,現在我該怎麼做?還要……作詩嗎?”
蕭晏一雙眼似笑非笑,循循善道:“孫子兵法第四計為何?”
裴言川不假思索道:“以逸待勞。”
蕭晏便道:“詩自然還是要作的,不過,你可以依照孤之所言。”
如此這般說了,裴言川便將準備好的信箋疊起來,不有些遲疑道:“這樣真的有用?”
蕭晏有竹地道:“至有九勝算。”
裴言川不面笑意,然而問題又來了,他有些為難地道:“這信給誰去送?”
他看了一圈,狐朋狗友們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,顯然是不愿意接這差事,一個解釋道:“別看我,裴兄,我從來沒見過你那位黎小姐。”
另一個也忙著擺手:“我也不行,裴兄,我一見孩兒便結,話都說不出來,還是別給你丟臉了。”
斗蛐蛐兒那位兄臺嬉皮笑臉道:“我生得這般俊朗,玉樹臨風,潘安再世,倘若不小心被黎小姐瞧中了,豈不是對不住裴兄你?”
還有干脆出餿主意的:“不如把這信綁在箭上,裴兄一箭在那小姐面前,豈不是絕妙。”
最后,裴言川的目落在了蕭晏上,那意思很明顯了,蕭晏想了想,向他手,道:“孤幫你帶給吧。”
裴言川喜出外,連忙把那信箋奉上,道:“那就多謝殿下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二更
男主侃侃而談,有竹,幫著兄弟追自己的老婆。
誰說幫兄弟追不是一種追呢?
好耶ヾ(▽)ノ
第42章
蘇家莊子里, 得知來的人是七公主,蘇家的幾個姐妹說話都小心了一些,但是很快, 們便發現這位七公主和傳聞中一樣,有些癡癥, 天真如稚,沒有什麼公主的架子, 卻最是聽黎枝枝的話, 就連坐也要挨在一起,兩人親親熱熱的。
蘇家姐妹們逐漸放松了下來, 倒也并未因此對蕭如樂生出輕慢之心, 反而都頗喜歡,還讓人拿了各種糕點果子呈上, 讓在里面盡挑選。
蕭如樂每嘗到一種好吃的, 都要給黎枝枝送一塊, 覺得今天果真是沒白來,這里太好玩了,下次也要跟枝枝姐姐出來玩。
黎枝枝在和蘇棠語們談笑之余,一邊不聲地觀察旁邊的宋凌云,不得不說, 這人的表面樣子確實做得很好, 舉止也斯文守禮,沒有半點不妥之,他來時甚至還給蘇家每一位小姐都帶了禮,有釵子鐲子, 珍珠耳珰, 各式各樣, 送給蘇棠語的則是一塊白玉同心佩,其意義自是不必明說。
在蘇府姐姐們的打趣和調笑中,蘇棠語一張清秀的小臉都紅了,地接過玉佩,垂首輕聲向宋凌云道謝。
宋凌云只微笑道:“看見這塊玉的第一眼,便覺得它和阿語很相配,純潔無瑕。”
話款款,一旁的黎枝枝卻聽得心里直翻白眼,險些沒吐出來,卻礙著蘇棠語的面,強自忍著,眼角余瞥見還有一個人也同樣不自在,正是江紫萸。
微垂著頭,手里抓著一枚釵子,正是宋凌云方才送的,眼中神沉沉,不知在想些什麼,黎枝枝瞧著,面上浮現幾分若有所思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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