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遠去的車子出神。
腦子里卻回響著江如云的話。
是啊,離婚是他愿意的,字是他簽的,他應該無所謂才是,為什麼后悔了呢?
為什麼生活里沒有了,就沒滋沒味了呢?
吃膩的飯菜,吃不到,為什麼又懷念了呢?
一不變的生活,覺得沒了激,如今自由了,卻又想回去了呢?
曾經能讓他放松,安心的家,如今怎麼卻了最不愿意回去的地方了呢?
“你這個小,才出去幾天?又被我們抓到你竊,你都慣犯了,不會把來局子當一種習慣了吧?”開進來的警車,帽子叔叔著一個小下車。
商時序回頭看。
習慣難改?是不是他現在所有的不適,都是來源于對顧汐冉的習慣?
習慣了回家就能看到。
習慣了做飯菜的口味。
習慣了和一復一日平淡的生活,忽然從他的生活里消失了,所以他不習慣了?
因為不習慣,因為生活被打,所以他變得煩躁?
其實只是他還沒適應過來沒有的生活,而不是離不開?
也不是的離不開?
對,一定是這樣。
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沒有的生活,等到適應過來,就不會在意是否存在。
想到這里,他的心似乎沒有那麼抑了。
他說服了自己,也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。
但是對于周與安的背叛,他卻不能原諒!
他打車回到度假村,第一件事就是把周與安從群里踢出去!
林毅,“……”
蘇一衡,“……”
“?”
兩人雙雙發了一個問號。
“序哥,你怎麼把周與安踢出群了?你們不是和好了嗎?”
商時序把周與安踢出群,也把他的號碼刪除,關于他的一切通通抹除!做完這些他丟下手機,進浴室洗澡,換干凈的服,去醫務室理臉上的傷。
蘇一衡私信林毅,“序哥什麼瘋?”
“大概……和顧汐冉有關吧。”
林毅猜想。
蘇一衡默了默沒說話。
大概也察覺到了顧汐冉和商時序離婚之后,商時序這段時間的狀態。
……
顧汐冉給周與安臉上的傷藥,蘇微微氣呼呼的坐在一旁。
“商時序他是不是有病?瞧瞧他那個腦子有泡的媽,都說了些什麼?他都不制止的嗎?”
顧汐冉將棉簽丟進垃圾桶對周與安說道,“好了。”
彎收拾醫藥箱。
周與安抓住的手腕,“冉冉,對不起。”
如果他不選在這個地方就好了,就不會遇到商時序,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不愉快。
顧汐冉說,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江如云是什麼樣的人,心里清楚。
“讓我照顧你好不好,我一定會對你好的。”周與安攥著的手腕了些,心臟咚咚地跳,眼里滿是期待,藏不住的意。
這個世界最煎熬的過程,就是等待的過程。
蘇微微著周與安深的眼神,都不免有些容。
暗八年。
得多喜歡啊!
都想站周與安了,雖然他的外在條件比不上商時序和季江北,但是,他的最深啊。
商時序是個渣男。
至于季江北,他的份地位太高。
也不了解這個男人。
但是周與安。
人不足夠優秀,但是人品好,他暗顧汐冉八年,在顧汐冉和商時序婚姻期間,他對顧汐冉不曾有半點越舉,規規矩矩。
現在追求顧汐冉,也是坦坦。
不知道以前他每次看到顧汐冉和商時序雙對,他親眼看著心的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,他的心得多痛。
網上不是有句話說,如果一定要結婚,一定要找一個自己的嗎?
瞧著周與安就不錯。
顧汐冉出手,“我只想好好工作。”
周與安有心里準備,知道拒絕自己的可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九,可是聽到的婉拒,依舊難掩失落。
他蔫蔫地像是霜打的茄子,心涌出的苦水一一淹沒了他所有的期待。
他垂下眼眸。
顧汐冉拎著醫藥箱走出房間。
蘇微微走過去拍了拍周與安的肩膀,“冉冉剛離婚沒多久,需要時間調整,別把的太,給一點時間,時間久了,會看到你的好的。”
周與安苦,聲腔沙啞,“我等了八年了。”
蘇微微嘆息,“努力吧,你的敵很強。”
說完也走出房間。
周與安眨著眼睛,他的敵?商時序?
也對,商時序和顧汐冉畢竟有七年的呢。
是勁敵沒錯了。
他打起神。
隨手拿起手機,看到有蘇一衡發來的信息。
他點開,【你和序哥又鬧不愉快了?】
他這個時候才看到自己被踢出群聊的信息,他冷笑了一聲,好像他多想跟他好似的。
他也把商時序所有聯系都刪除。
他回蘇一衡,【絕了。】
蘇一衡,【???】
【這麼嚴重?】
【嗯。】
【你現在在哪里?我去找你。】
【別來了,我在佘山度假村呢。】
【佘山度假村?商時序也在哪里?……顧汐冉不會也在吧?】
周與安沒回。
【那個,蘇微微是不是也在?】
周與安看著信息,眼珠子轉了轉,微微和顧汐冉形影不離,自己和顧汐冉單獨相的機會都沒有。
蘇一衡貌似對蘇微微有興趣?
如果蘇微微被蘇一衡纏住,他不就有機會和顧汐冉單獨相了?
想到此,他回,【在。】
接著他又問了一句,【你要來嗎?】
【想去玩玩。】
周與安心知肚明他的意思,笑了笑也沒穿。
雖然蘇一衡玩,但是他知道蘇微微也玩的開,誰吃虧還不一定呢。
顧汐冉回到房間后,躺在了床上,卷著子。
蘇微微嘆了一口氣,想要安,但是此時的言語又顯得蒼白無力,“我給你去弄一點吃的來。”
因為商時序和周與安打架進了局子,耽擱了中午吃飯的時間,他們都還沒吃飯呢。
顧汐冉側閉上眼睛,臉埋在枕頭里,“我不,我想睡一會兒,你去吃吧。”
蘇微微走出房間輕輕地關上門,給單獨的空間讓靜一靜。
房門合上,房間的線暗了下來。
窗戶開著,白的紗簾被風吹起,隨風飄。
顧汐冉閉著眼睛,卷翹濃的睫卻了,一滴晶瑩的水珠,從眼角滾落,過鼻梁,染另一只眼睛,最后落進枕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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