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他在煙火中向求婚,四年后,在一片玫瑰花海里同他道別。
兩人度過了極其瘋狂的一晚,斐明月第二天醒來,看著空的床鋪,覺得昨晚的一切,都不真實的像是一場夢一樣。
在餐桌上看到了傅西樓留下的早餐,還有兩枚戒指,是他們當年的婚戒。
沒有璀璨奪目的鉆石,只是兩個樸實無華的白金戒圈,側刻著彼此的名字。
他以前送過很多昂貴的珠寶,唯獨婚禮上用的婚戒,是最樸實最低調的。
他說過,兩人的婚姻不需要多麼轟轟烈烈,只要能一直陪在他邊就好。
而卻在戴上婚戒后不久,捅了他致命的一刀。
挲著兩枚婚戒,想起四年前的那場婚禮,但心底一片悵然。
所以說,他留下戒指,就是要放棄了嗎?
傅西樓,你欠我那麼多,現在還沒還清就想走了嗎?
容打來電話的時候,在吃著傅西樓給做的最后一頓早餐。
說了一點劇組工作上的事,容聽出了語氣不對,問道:“傅總是不是已經走了。”
斐明月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容不知道該怎麼安:“明月,傅總那麼厲害,肯定能平安回來的。”
斐明月去眼淚,苦笑:“昨晚我同他告別,沒說什麼好話,我就想著,如果他真的喜歡我,肯定怕我另嫁他人,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回來。”
“但是沒想到,他早上離開的時候,留下了我們當初用的結婚戒指,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?他也支持我改嫁嗎?”
容沉默一會兒,難過道:“他可能只是希你得到幸福吧,傅總他,現在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。”
斐明月苦一笑:“其實他能不能回來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,我也是自尋煩惱。”
如果真的沒關系,昨晚就不會大費周章地和他告別了。
容在心里想著,為斐明月到難過。
不過斐明月很堅強,很快就振作起來,投到了劇組的拍攝才中,空著的時候就回山漸青陪小傅謹和。
不過現在和容已經很悉了,漸漸也接了這個親生母親,有時候也會去容那里住。
日子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過著,電視劇拍的也很順利,幾個月后就順利殺青了。
斐明月終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長假,又花了大把的時間陪兒子。
但是他們母子倆臉上的笑容都是越來越,尤其小傅謹,現在簡直就是傅西樓的翻版,父子倆長得像也就罷了,格居然也越來越像了。
看著小傅謹越來越沉默寡言,斐明月幾乎快忘了以前那個天真可的小話癆。
有些擔心。
而傅家那邊,似乎很樂意看到孩子這樣的變化。
傅東桑經常帶他去公司也就算了,隋老爺子居然還要帶小傅謹去訓練。
斐明月極力反對,不肯讓他們把孩子帶走:“不行,小謹才五歲,你們不能對一個五歲的孩子有太高的要求。”
隋老爺子的副對斐明月還算客氣:“斐小姐,小謹爺的課程已經定好了,是首長親自定的,首長的計劃,沒有人能打。”
提起隋延那個老頭,他當年可是要幫著安欣取自己子宮的。
現在居然還想帶走自己的兒子。
斐明月說什麼都不樂意,不想把傅謹給他們。
沒想到他們居然直接開槍,要帶著傅謹離開。
斐明月剛要反抗,傅謹先開口了:“媽咪,你別擔心我,我自己也想去。”
斐明月一愣,怔怔地看著傅謹:“小謹,你說什麼?你真的要去嗎?”
知道小傅謹最近的變化有點大,但是再大他也只是一個孩子,以前貪玩不學習的本還在,沒想到,還是低估了傅西樓對傅謹的影響。
父親的離開,讓他一瞬間長了一個有擔當的小大人。
既然他自己要走,斐明月只能放他離開。
小傅謹看著斐明月傷心失落的樣子,心疼地抱住了的腰,安道:“媽咪,我會回來的,一有假期我就回來看你。”
斐明月手了兒子的茸茸的小腦袋,欣道:“小謹自己注意安全就好,不用記掛媽咪。”
隋延的副立刻說道:“放心吧斐小姐,我們首長心里有數,不會太為難小爺的。”
斐明月沒理他。
他尷尬地了鼻子,把傅謹帶走了。
一瞬間,山漸青就只剩下一個人了。
看著空的屋子,心里一片荒蕪。
四個月過去了,傅西樓現在在哪兒呢,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容倒是給帶來了另外的好消息:“有部劇要去北疆實景拍攝,你想接嗎?”
斐明月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。
答應以后似乎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,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:“我還沒去過北疆,就當去旅游了。”
容忍著笑意:“是是是,就當去旅游了,那我現在去和梁總說,把這部劇接下來。”
事都談的很順利,雖然斐明月現在還沒有作品,之前和梁行簡合作的新劇剛殺青,但是圈都知道,是星輝娛樂未來即將力捧的小花,再加上個人條件突出,有很多制片人和投資商都想在上押寶。
啟程去北疆的那天,傅南瑜居然在百忙之中空見了一面。
希不要去北疆。
“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,雖然說北疆很大,你不一定能遇上我哥,和那邊的事扯上關系,但是萬一呢,如果有萬一,萬一你被有心人挾持去威脅我哥,我們就會遇上滿盤皆輸的局面。”
傅南瑜語氣平和地和說著自己的想法。
斐明月卻沒法對心平氣和。
聞言只是冷笑:“那你就太低估你哥了,我可不是那個能威脅他的人,傅三小姐還是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說話帶刺,讓傅南瑜心里很不舒服。
但是也明白為什麼這麼說。
這是們之間最大的心結。
當年傅西樓為了去Y國救,把斐明月撇下,差點害被外公和安欣摘了子宮,而的母親,也因此去世了。
這是化不開的仇怨。
哪怕什麼都沒做,斐明月也不會待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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