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是囚了你不假,可他也是為了保護你。”
那日寅肅將麟兒救出來便向麟兒告知了一切,原來不管是朝堂外全都滲了各個藩國的探子,寅肅便作了一出戲,假裝要攻打各個藩國。
決定一出,探子們自然會接不了,為了維護自己國家的利益,明里暗里煽百姓抗議,而暗衛的人趁機將所有的探子都揪了出來。
而寅肅將麟兒抓起來也是為了迷朝中的大臣,讓他們誤以為寅肅真的是神智不清了。
麟兒看著六兮,將走之前寅肅對自己解釋的話再向六兮學了一遍,“母親,父皇斷然沒有要殺我的意思,也沒有特意想要傷害你,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徹底的將我朝的探子都揪了出來,布了這麼大一個局,父皇實在是不由已!”
來走六兮之前,寅肅特意告訴麟兒,“你母親這次恐怕真的是很生氣,你找到之后要好好替父皇多說好話,父皇后半生能不能繼續和你母后在一起,就靠你的了!”
麟兒鄭重的點點頭,“恩,父皇放心,我一定會好好給母親解釋的,我一定會將母后帶回來的!”
六兮聽完麟兒的解釋心里對寅肅的怒火消失了一大半,寅肅沒有真的想殺麟兒就好,但心里仍然有些不高興。
“那你父皇怎麼不自己親自過來找我,讓你一個小娃娃跑這麼大老遠來,他也真是放心啊!”
眼見六兮又要生氣,麟兒趕忙解釋道:“父皇不是不來,朝中清理之事正是在關鍵時刻,父皇實在不能丟下一切事務過來找你,而且……”
頓了一頓,麟兒繼續道:“父皇之所以大變,都是因為假死藥的后癥在作怪,父皇怕自己緒不穩定,來了又會惹母親生氣。”
“假死藥!”六兮驚呼出聲,是了,當時服用假死藥的時候,柳如風就說這個藥會有不明的后癥,原來寅肅之所以變這樣全都是假死藥導致的嗎?
“我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,寅肅他一定很辛苦……”想到寅肅因為后癥大變,他的心一定很煎熬,六兮再多的怨氣也煙消云散了。
六兮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,忍不住自責起來,“是我沒有想到這一點,我要是能早點發現寅肅的不對勁,好好替他診治,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了。”
“我不僅沒能發現他的不對勁,還因為這個跟他發脾氣……”
六兮越想越難過,恨不得立時就出現在寅肅的邊,對他說一聲抱歉。
看著六兮的肩膀因為傷心難過,一點一點的垮了下去,麟兒學著大人的樣子,拍了拍六兮的肩膀,安道。
“母親也不必太過擔心,就是因為我和柳太醫一直在研制后癥的解藥,所以才被父皇誤以為我是想要謀逆毒害他。”
“我走之前柳太醫已經研制出了一點果,想必很快就能解開父皇的后癥,母親不要太為父皇擔心了,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。”
聽見麟兒說柳如風在替寅肅診治的話,六兮心里的難過仍然沒有減輕半分,緩緩的嘆了一句,“但愿柳如風能早點研制出解藥來……”
此時夜暮降臨,六兮與麟兒用過飯,因為麟兒著急趕路過來,便早早的安麟兒睡下,小心關掉門出來,就看見顧南封沉默的坐在旁邊的臺階上,手里領著一個酒壺。
“麟兒睡下了?”
六兮過去坐在顧南封旁邊,聞見他上一的酒味,忍不住皺著眉頭將顧南封手里的酒壺拿開。
“這麼大的味兒,你這是喝了多?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酒?喝酒傷還是喝一點才是!”
被六兮拿走酒壺,顧南封也不生氣,他坐在六兮上面一個臺階上,見六兮背對著自己坐著,看不見自己的臉,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六兮上,仿佛要將六兮深深的看進自己眼里。
方才明果來找六兮,顧南封跟著一起去了大門口,看完了六兮與麟兒相認的全程,而六兮欣喜與麟兒的到來,并未注意到顧南封就一直跟在自己后。
他看著六兮抱著麟兒狠狠的威脅了百花樓的打手,六兮沒有任何武功,卻能為了麟兒去威脅一個經百戰的打手,而麟兒一出現,六兮的眼里便沒了他顧南封的存在。
顧南封落寞的一笑,卻還是舍不得離開六兮半步,隨手拎了一壺酒等著房間外面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,聽完了麟兒與六兮所有的對話。
“要回去找寅肅了嗎?”
顧南封本以為他將自己的緒得死死的,沒想到話一問出口,里面藏著止不住的酸意,幾乎要將他淹沒。
六兮抱膝坐在臺階上,心里想著寅肅的事,倒沒聽出來顧南封話里的意思,回過神來道:“寅肅現在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,我很擔心他。”
“什麼時候走?”
六兮原本沒想過什麼時候要走的問題,既然顧南封這麼問了,低頭思索了一會兒,轉過來定定的看著顧南封道:“我想明日一早就帶著麟兒走,能早點回去看著寅肅,如果柳如風的藥沒有配出來,我也能剛好幫著一起研制。”
“這麼快……”顧南封低頭喃喃的說,在百花樓這幾天是他最快樂的日子,不,從他將六兮從暗室里解救出來的那一天開始,就算是在逃亡途中,顧南封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。
只有他和六兮兩個人,不必擔心寅肅會突然找過來,就算六兮沒有接他的心意,只把他當作朋友相,顧南封也覺得開心,因為六兮陪在六兮邊的只有他!
也許上天就是看不得好,這段神仙般的日子就像夢境一樣,隨著麟兒的到來,嘩啦一下碎了……
六兮誤會了顧南封的語氣,以為顧南封認為,會要求他繼續陪著一起進京,趕道:“放心吧南封,這一次我不再要求你保護我進京了,百花樓里這麼安全又舒適,況且胭脂對你,,,你應該留在這兒好好休息一下,遠離那些奔坡勞碌。”
“你是在趕我走嗎?劉玥?”
顧南封眼神十分傷的看著六兮,“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,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,又豈會貪圖什麼舒適安逸的百花樓,而放任你獨自帶著麟兒進京?”
“不是不是,”六兮看著顧南封傷的樣子,趕解釋道:“正是因為你為我做了太多的事,了太多的傷,所以我不想再麻煩你了,況且胭脂姐姐對你的誼我也能看得出來,”
“南封,我希你能得到幸福,你可明白?”六兮定定的看著顧南封,終于是將話說出了口,既然不能接顧南封的心意,便不能一直仗著顧南封對的喜歡,一次又一次的拜托顧南封,搞得他滿的傷痕。
“我為你做的事都是我心甘愿的,劉玥你不用為此到抱歉,也不用覺得是在麻煩我,”
六兮的話刺得顧南封心里針扎似的疼,他怕再繼續待下去自己不知道會干出什麼樣的事來,遂站起來就要走。
“我會護送你和麟兒回京,明日一早我在外面等你。”顧南封說完,也不待六兮反應,抬腳就離開了。
六兮愣在原,看著顧南封離去的背影,擰著眉,將臉埋在自己上,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這都什麼事兒啊!
顧南封走到自己房門口,就見胭脂穿著一白,與平常很是不一樣的形象等在廊下。
見顧南封回來了,趕住了人,雙手擰在后,十分張的站在顧南封面前開口道:“南封,我都聽說了,你,沒事吧?”
早在認識了六兮的當天晚上,胭脂就查到了關于六兮的一切,知道六兮就是當今皇帝寅肅的人,而顧南封對六兮應該是有不一樣的誼,不然有關六兮的事事,他全都攪合在里面,有時候人的直覺就是這樣準得可怕。
今兒六兮在大門口帶回一個小孩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百花樓,胭脂查到那小孩就是六兮與寅肅的孩子,既然這個小孩找過來,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。
果不其然,胭脂在過來找顧南封時,就見他一臉失意的坐在六兮的房門外喝悶酒,而屋六兮正和自己的孩子在說話。
胭脂武功不低,自然將六兮與麟兒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,而顧南封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得心揪了一團,便仿造著六兮日常的打扮,褪去了自己常穿的黑長,卸了淡妝,頂著一張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臉,過來安顧南封。
許是喝了酒的緣故,又或許是胭脂這一打扮的緣故,顧南封沒有冷著臉胭脂離開,而是打開了房門請胭脂進來。
這還是顧南封第一次沒有拒絕自己,胭脂笑得很是開心,但又一想到或許是因為這打扮的緣故,想到這個原因,胭脂興的心瞬間冷了三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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