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國大典這日一早,周碩因起床就覺得右眼皮一直跳,進了皇宮跟著太監后走向乾清宮的路上,發現以往在皇宮中還能時不時的看見一兩個太監宮路過,還有躲在暗懶的作。
可這一路走過來,不僅見不到一兩個人,就算看見了也是腳步匆匆而過,氣氛煞時與以往不同。
他便裝作不經意間問帶路的太監道:“說起來怎麼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?本王記得前幾次進宮的時候覺宮里熱鬧的呀。”
領路太監左右看了看,這才耷拉著臉道:“誰說不是呢,自從那日皇上將六兮娘娘關進大牢,有判了娘娘死刑,還死了不人,宮里的人一下子了一大半,一個個夾著尾做人都來不及呢!”
“哦?”周碩因挑挑眉,看了寅肅真的是要殺了甄六兮了,初時他一聽到這個消息還曾篤定過寅肅必定不敢對六兮怎麼樣,今天一看這宮里的氣氛,倒真的相信起寅肅是要殺了甄六兮來。
到了乾清宮,眾藩王各自落座,寅肅沒什麼氣神的樣子,拿著禮部擬的稿子,一字一句的念起天朝對眾藩國的祝福以及賞賜。
眾藩王自然行禮謝過,很快宴會開始,跳舞助興的舞娘魚貫而,周碩因注意到寅肅好像在借酒消愁的樣子,誰來敬酒都來者不拒,一杯接著一本,喝到最后整個人已然坐不住形,要靠邊的于二喜扶住,才能勉強坐直。
“文萬,你此次送過來的單梅真人的詠梅圖,朕很是喜歡,這一杯算朕敬你的,來,喝!”
寅肅喝紅了臉,大著舌頭勸起文網王的酒就來。
又是一杯白酒下肚,他正讓于二喜再倒一杯來的時候,突然就見顧南封蒙著面拿到刺向寅肅。
“狗皇帝,納命來!”
寅肅此時已是半醉不醉的狀態,看見鋒利的刀尖刺過來知道要躲,翻躲開了顧南封的劍。
“有刺客,護駕護駕!”
于二喜在一旁倏地一嗓子吼出來,場面一時了套,宮太監們嚇得四竄,膽大些的藩王已經出來藏著的匕首,本來除了前帶刀侍衛,任何人進宮皆不得佩戴兇,但有的藩王天生就是刀口上的,悄悄將匕首藏在自己口,也不是想殺寅肅,就是沒有武傍沒有安全。
“刺客在哪兒?讓本王來保護皇上!”
那架勢不說自己是來救寅肅的,反而讓人覺得他們就是借著刺客的由頭來殺寅肅的。
但蒙面刺客的形靈活,武藝高超,藩王只有帶兵打仗的經驗,空有一蠻力,卻沒什麼武功,被蒙面人打得落花流水,一個個倒在地上起不來了。
膽子小的藩王諸如文王已經躲到了桌子底下,挨門口近的,早在事不對的時候跑了出去。
場面一時混不堪,按理說鬧這麼大靜,早就該有侍衛過來護駕了,但今日不知怎麼回事,半天都不見一個侍衛的影子。
趁還沒有侍衛要來,蒙面人干脆心一恨,顧不得自己的安危,直直朝寅肅一劍刺下去。
來不及躲避的寅肅只得生生了這一劍,這一劍看似刺在寅肅的口,他一下子仿佛被穿了靈魂,抱著劍直直的摔倒在地。
“啊!”
“皇上!”
先前被蒙面人掀翻在地,于二喜轉過就眼睜睜看著蒙面人那一劍刺向了寅肅的心臟,凄厲的大喊出聲,忙爬過去將寅肅扶起,抱著寅肅就哇哇大哭。
“皇上,皇上,你別嚇老奴啊,皇上你醒醒!”
蒙面人見寅肅被自己殺死了,仰天哈哈大笑起來:“哈哈,狗皇帝終于是死在了我的劍下,死了,被我殺死了,真是大快人心!哈哈哈!”
這時,姍姍來遲的才又侍衛從外面趕過來,“刺客在那兒,抓住他!”
“抓住刺客,不要讓他跑了!”
蒙面人冷哼一聲,使出劍招擋開了侍衛們的攻擊,“殺了狗皇帝已是滿足了,爺爺不陪你們玩兒了!”
說完,蒙面人使了輕功逃出乾清宮,侍衛們立時追了出去,留下于二喜主持大局。
伺候的小太監意識到不好,趕跑去將太醫請了過來。
“太醫快,快看看皇上還有沒有救?”
事發生得太快,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寅肅就這麼死了,所有藩王都在懷疑其中的真實,一個個的圍了上來將太醫與寅肅包裹在其中。
周碩因站在最前面看著太醫作,見太醫哆嗦著先是查了查寅肅的脈搏與大脈,確認沒有任何跳之后,又看了看寅肅前進去的刀,半響,哭道。
“皇上,駕崩了,皇上駕崩了!”
真的就這麼死了?周碩因不敢相信,他悄悄的試探了一下寅肅的鼻息,見確實沒有任何氣息,聯想到寅肅從開席就一直在喝酒,恐怕是喝醉了躲避不及時,才讓刺客得逞的吧。
他只能這麼解釋。
寅肅被刺殺亡的消息經過十遍國喪的鐘聲,傳到了皇城的每一個角落。
本來過了今天的大典,眾藩王得了天朝的賞賜就要啟程返回封地了,誰知寅肅突然遇刺亡,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,這下一個都走不了了,不管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,所有人都一臉悲愴。
“眾藩王先請回行宮等候消息,宮中會設下帝王靈堂,到時候大家再過來磕頭上香就是。”
于二喜匆匆打發了總藩王,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大牢將六兮迎了出來,說是宮中沒有人主持大局,必須等有人出面來料理后事。
周碩因的探子接著回道;“我們的人看見甄六兮形憔悴的從大牢里出來,見寅肅皇帝躺在棺材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緒,昏死了過去。”
“現在宮中已經掛滿白藩,設下了靈堂,皇帝去世的消息也已經昭告天下,看來寅肅皇帝是真的去世了,王爺,咱們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起事?”
探子跪在地上掩飾不住的激與興,在他看來寅肅皇帝去世這是多好的機會,現在人人都在哀悼,肯定戒備松懈,他們直接起事殺個措手不及!
“不急,”
雖然寅肅倒在自己面前斷了氣,但周碩因還是沒有緩過神來,寅肅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?
他也知道探子現在說的沒錯,寅肅一死,必然所有的防備都會松懈下來,而且天朝的皇帝死了,百姓忙著哀悼皇帝,若是在這個時候攻城,他們只會覺得國家沒有人支撐,于一種亡國的凄慘范圍中,從而影響到士兵的戰斗力,攻下皇城簡直是易如反掌。
可他的心里最深還是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要冷靜,想了想,周碩因吩咐探子道:“先不著急,你去查一查刺殺寅肅皇帝的刺客找抓到了,是誰膽子這麼大?”
不管這刺客是誰,周碩因都想將刺客納自己麾下,能出去皇宮殺掉皇帝,來去自如,此人有膽有謀,能為他所效忠從此龍垣國新添加一員大將、
并且他也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寅肅自己設計好了的,這個刺客的真實份究竟是誰,知曉了刺客的真實份才能確定出這一整件事 真假來。
此時全城都在搜捕刺客的消息,探子一出門就發現了大街小巷滿了顧南封的通緝令,見周圍人圍得水泄不通,他不聲的圍上去打探消息。
一個胖子站在通緝令面前大聲將上面的文字念出來,語畢,有人總結道:“這麼說刺殺皇上的就是上次拐帶皇妃的那個顧南封了?想必是他懷恨這心,才將皇上殺害了。”
“這天殺的顧南封怎麼不去死!皇上上位以來苛捐雜稅了許多,又相繼出臺了許多利國利民的政策來,當得一代明君,竟然就這麼死在刺客手里,真是老天不開眼吶!”
一時群激憤,百姓們全都在歌頌寅肅的政事,辱罵顧顧南封,探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容,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“這麼說確實那蒙面的刺客就是顧南封了?”
周碩因聽探子說完啊,皺著眉無意識的在屋子來走來走去。
確實,顧南封有殺寅肅的理由,就周碩因知道的消息來看,他誤以為顧南封喜歡六兮,對六兮而不得只好在一旁默默守護。
可是寅肅突然寵起夏嶺國聯姻子麗姬來,不僅冷落六兮還將幽起來,顧南封怎麼能忍心見心上人苦,所以他才會冒死闖皇宮帶走六兮。
因為周碩因的探子手還沒得太長,很多事只探聽得一知半解,還以為六兮與顧南封是被抓住的,而顧南封有武功逃,六兮則被帶回去判了死刑關大牢。
所以顧南封是狠毒了寅肅,才會在大典那一日刺殺了寅肅。
周碩因自以為先想通了前因后果,忍不住拍手哈哈大笑起來:“字頭上一把刀,寅肅啊寅肅,沒想到你竟是死在跟別的男人爭風吃醋上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,你就安心的去吧,這大好河山,我替你管理就是!哈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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