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歲瞥了眼被放下的酒杯，又抬眸看了看宋沉衍。

不太對勁兒。

這話聽著不對勁兒，連這人看的眼神，也有莫名點深。

“你、你想做什麼？”沈歲忽然覺得嚨有些，拿手指撓了撓，借機往后回去，“咳，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？”

雖然他們私底下放得開，有時候確實不太介意場地。

什麼醫院的浴室，公寓的落地窗，甚至家里外面的大臺，都已經嘗試過了。

但這里可是宋老夫人家，加上庭院里燈火通明的，要是誰路過往這頭瞄一眼，怕是也會瞧得一清二楚。

“你問我，那你呢？”宋沉衍抬手解了兩顆襯紐扣，微歪著頭，目倒是淡無俗，“你想的，是哪個意思？”

“額，我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沈歲突然看見，男人的角噙著零星一點弧度，于是頓時明白過來，自己八被他逗了。

但腦海里確實閃過點了些帶的事，耳朵這會兒熱得很，瞬間尷尬得不敢跟他對視。

“咳，我的意思，就是找點兒事打發時間嘛。”沈歲扭開頭，掩飾自己的心虛，“比如看個電影，聽聽樂音，或者玩兒兩局桌游什麼的……”

“是麼。”宋沉衍淡淡頷首，影下，下顎線致流暢，“很巧，我想的一樣。”

“真的？你剛才也這樣想的？”

“不然？”

沈歲語塞，著旁邊的宋沉衍，一時沒接話。

宋沉衍很低地笑了聲，傾斜子靠近，著的耳側，輕聲說：“乖乖，難道你還想了別的？”

“沒有啊。”沈歲否認得飛快，“我什麼都沒多想。”

上這樣說，但眼神在閃躲，細膩的面頰浮著一層和的，心里在想寫什麼，就差寫在臉上了。

宋沉衍倒是沒挑破，在耳邊“嗯”了一聲，拉開距離前，薄有意無意地蹭過的耳廓。

“等我一會兒。”

他說著，又站起，朝著回廊那頭走去。

沈歲沒問他去哪兒，趁宋沉衍離開這一小會兒，拿手使勁兒朝自己扇風。

太熱了。

剛才噴在耳邊的呼吸，真的太熱了。

覺得口，順過宋沉衍留在桌上的咖啡百利甜，喝了那麼一小小口。

，回味了一下巧克力的醇香，等咖啡與酒的苦味滲，再把杯子心滿意足地放回去。

宋沉衍回來的時候，胳膊下夾著一個平板電腦，另邊手上，還拿著一支香氛蠟燭。

沈歲剛開始還沒注意他過來，然后突然間，院子里的燈熄滅了。

和明亮的瞬間在院子里消散，周圍的花，還有樹，以及沈歲本人，一下子就浸在了朦朧的黑暗里。

被嚇了一跳，條件反地從椅子上彈起來。

一轉頭，忽然看到不遠模模糊糊有個人影。

眼睛還沒適應黑暗，但乍看那個肩寬長的廓，覺悉得很，基本能斷定是來人誰。

“你干嘛呀，宋沉衍。”沈歲真被嚇到了，皺著眉頭撇，“把我留在這兒，就是為了故意嚇我是吧？”

“怎麼會。”宋沉衍不徐不緩地走過來，把電腦打開，擺在桌上，然后又從西口袋拿出打火機，把手上的香氛蠟燭點燃，“我只是覺得，看電影不需要那麼強烈的。這樣，氛圍反而更好。”

橘黃昏暗的燭輕輕搖曳，周圍的一切慢慢又清晰起來。

墨綠的玻璃燭杯出瑩潤的澤，苔蘚與杜松子的味道若若現。

連周圍的花，都籠上了一層模糊的邊，月亮在頭頂上，看得更加清朗真切。

不僅是月。

沈歲過燭去看宋沉衍，都忽然覺得，確實要比剛才更加好看幾分。

“過來。”宋沉衍坐回木椅上，朝沈歲出手。

沈歲走過去，撇不說話。宋沉衍握住手腕輕輕一拽，就跌坐到了他懷里。

“宋沉衍。”沈歲背著他口，腰被他的手臂箍著，只能扭頭去瞪他。

宋沉衍淡淡垂眸，了氣鼓鼓的臉頰，順手給整理落的頭發，“好了，別鬧。專心看電影。”

電腦打開的時候，電影已經提前緩存好了。

很難得，不是恐怖片。

是一部稍微有點年代的，充滿異國浪漫主義，卻又有些沉悶的，故事電影。

“為什麼看這一部啊？”

沈歲窩在宋沉衍上，已經全然放松，忍不住吐槽起電影的劇，“我不太理解，為什麼兩個人認識不足一天，男人就可以為對方犧牲命。可是到了最后，卻又因為遇到別的孩兒，覺得對方才是與自己靈魂契合的真，從而就這樣拋棄了原本的妻子。”

太荒謬了，怎麼會有人把新鮮當做真的借口。

還是說，男人的劣本就是如此，不管是電影還是現實，總有這樣的人和事。

“本就是虛擬的。”宋沉衍抿了口酒，慢條斯理地回答，“沒有實的事，怎麼能拿標準與象去形容它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，你覺得這樣的不荒誕？”

“至，電影里很真實。”

宋沉衍淡淡地說：“這種東西，只是人類讓自己到愉悅的一種心理觀，它沒有框架，也無法被規定，沒有人能說明它原本該是什麼樣子。”

“同理，很短的時間相，不奇怪。無論先來后到，只有真正讓心到愉悅，心甘愿讓對方掌握自己的緒主導權，或許這就是的出現。”

“可是，對之前的那個孩兒公平嗎？”沈歲理解不了他的意思，但在看來，本就應該專一。

“從來無法拿公平判定。”宋沉衍放下了酒杯，吐息掃在耳畔，捎著淡淡的巧克力甜香，“就好比，有時候我會在想，你為什麼會跟宋博彥在一起，你喜歡他什麼。”

“也會想，如果那時候有我出現，你會不會選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