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歲的表也變了變，有些不自然。

但轉念一想，自己似乎也沒說錯，他們之間確實從沒確立過明確關系。

而對于宋沉衍來說，或許充其量算個養在邊的人，要是貿然往朋友的位置自居，傳出去反而不太合適。

相比之下，宋沉衍要比從容許多，迎面過來時視線掃過的旗袍，僅僅只是落在上幾秒，很快就冷淡的移開了。

沈歲也看得出來，他完全不打算跟自己流，所以也沒自討無趣。

大家見沈歲話說一半表不太對，紛紛順著的視線轉頭，在看到宋沉衍的時候，多都有些怔住，但更多的是帶著一些探究。

沈歲約聽到，旁邊的同學低聲說了句“好帥”。

不知是誰笑著喊了聲“宛姐”，對面那個站在宋沉衍旁邊的人，晃著香檳往前走了幾步。

“都在啊，聊些什麼呢？”人紅微彎，被酒紅禮服包裹著的材凹凸有料，渾上下散發著人的魅力，有種知。

“嗐，沒什麼，這不是見到了許久沒聯系的沈同學，大家有點好奇，稍微八卦了一下而已。”

“八卦人家有沒有男朋友，怎麼，你喜歡人家啊？”人喝了口香檳，對著那個男同學挑眉。

先前說話的男人訕訕一笑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宛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，人家這條件，怎麼也看不上我啊，我那是替周津問的。”

宋沉衍站在對面，聽到這話，淡淡瞥了他一眼，面上看不出緒。

沈歲卻不理解了，問那個男同學：“是嗎，那周津為什麼不自己來問我？”

男同學握拳咳了聲，沒回答。

邱瑩瑩站在他旁邊，抱著手肘輕嗤，要笑不笑，“沈同學，沒必要裝吧？誰不知道以前你追過周津，后來又把人家甩了，害得人家傷心得很，最后選擇直接出國留學。”

“啊，我追過周津？”沈歲一臉莫名其妙，“你們聽誰說的？”

這簡直太離譜了吧，以前和周津只是單純的前后桌關系，就算有流，也只限于在學校里，連私下一起出去玩都沒有過。

說追周津，作為當事人，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兒？

“你是沈歲吧？”那人噙著笑，晃著香檳看向，“以前經常聽周津提起你，我對你的印象深刻。”

其實沈歲也記得，是周津的姐姐，周宛。比周津也就大五歲。

以前學校開家長會，都是坐在周津的位置上。

每次沈歲路過那張課桌，周宛都會抬起眼看，那眼神里帶著打量，也帶著輕視，但更多的是鋒利，還有些許嚴苛。

沈歲不喜歡那樣的眼神，像是在打量商品似的看著自己，所以每次都出于禮貌對微微一笑，然后很快就走開了。

“周宛姐，你好。”跟以前一樣，沈歲見到，只是淡淡微笑。

本以為周宛會問以前的事，但意外的是，只字沒提。

“別拘著，我也是難得見到你們，過來打個招呼。”周宛偏頭去看宋沉衍，邊笑意深了些，“今天我還有貴客要招待，你們隨意玩兒，我就不陪你們聊了。”

沈歲被剛才的事弄得很無語，這會兒才想起宋沉衍在旁邊。

心里憋著緒有點煩躁，抬眼去他的時候，有種想吐槽，又有點想解釋的沖。

但一看宋沉衍還是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，幾乎沒什麼反應，頓時又把那點沖給回肚子里。

周宛也沒再多留，領著宋沉衍去宴會廳另一頭了。

沈歲遠遠著宋沉衍冷雋俊朗的側臉，有點心不在焉，后來老同學們的聊天對話，一句也沒聽進去，自然也就沒參與。

大概是看出的緒有些不對，沈歲去拿飲料的時候，有個同學跟了過來。

悄悄地說：“剛才的事兒，你別在意啊。邱瑩瑩一直喜歡周津，高中那會兒追他沒追到，后來周津出國突然的，也沒告訴大家原因。直到他離開以后，邱瑩瑩私下里就是這麼跟我們說的。”

“不過吧，也沒多可信度。你當年那麼喜歡跳舞，時間都花在練習上，對所有男生都不是很冒。這些我們都看在眼里，也不信你會玩弄別人的，不然，你今天應該也不會來周津的畫展了吧？”

雖說都是很多年前的事，但沈歲還是頭一回聽到。

很多細節不了解，不由微微皺眉，“那又是誰告訴邱瑩瑩，周津是因為被我甩了才出國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