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也相了一段時間,沈歲對他的這種眼神可太了解了。
趕抓住宋沉衍搭在腰間的手,微紅著臉低聲音說:“你別來啊,我可什麼想法都沒有。”頓了頓,聲音更小了,“你也不許有。”
宋沉衍挑眉,難得笑了下,“那你怕人看見什麼?”
沈歲這才反應過來,這人肯定又是在逗。
躬往后挪了挪位置,跟他拉開點距離,悶聲悶氣的說:“反正就是不合適,孤男寡在醫院里睡一張床,被人看見多不好。何況人家小姑娘那麼喜歡你,剛才被你訓得心都要碎了,要是再看到我跟你躺一塊兒,不得恨死我才怪。”
“不會。就算看見了,也無所謂。”
宋沉衍淡無表的注視,話鋒忽轉,“反倒是你。楚玥年紀小,很多事都不知道分寸,你比大幾歲,難道也分不清事的輕重危險,還跟著一起胡作非為?”
他說的嚴肅,沈歲撇了撇,心里也有點緒了,“年紀再小也是年人,有自己的獨立思維。你顧不上,非要去找你,我如果不去就得一個人留在那兒,誰又能管我呢?”
沈歲的語氣有點認真,宋沉衍特意看了兩眼,沒什麼緒的說:“所以你覺得,我沒有管你?”
“確實就是這樣啊。”沈歲憋了幾天的委屈,這會兒開始往外涌,“或許你忘了,當時是你說要帶我出來看雪,所以我才跟著你一起出國的。但是來到這里以后,你基本都在照顧,我倒有點像個多余的。”
想起這幾天自己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待著,就算見到宋沉衍,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自己上。
如果不是因為被忽略,或許今天暴雪里的事也就不會發生。
沈歲偏開臉,深深呼出一口氣,“本來我也不想在意這些,但那種被忽略的覺實在太難了。所以你要是再偏袒,我真的不能接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提?”宋沉衍倒是沒生氣,見沈歲低著頭的樣子可憐又委屈,手摟著,把往懷里帶,“你之前不是很會來事兒麼,跟別人打架都不怕,不像是會忍的人。”
沈歲梗了一下,但被這樣抱著很溫暖,緒也慢慢平靜下來,“沒有分寸,我得有。畢竟你對別人總是偏心,對我卻不一定。”
“對你偏心還?”宋沉衍瞥了兩眼,把的臉抬起來,“這麼快忘了,是誰冒雪去山里把你救回來?”
這話本無法反駁,確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。
沈歲一陣語塞,宋沉衍又淡淡說:“所以你跟,沒什麼好比的。也完全沒那個必要。”
其實也不是要比什麼,只是不希自己被忽略而已。
但是今天宋沉衍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,讓非常的震驚和意外,先不提那些,憑欠下的人,也不能和他太計較。
想了想,手抱住宋沉衍,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結,甕聲甕氣的說:“我知道了。不管怎麼說,謝謝哥哥。”
沈歲乖起來,還是拿人的。
宋沉衍結輕滾,掃了眼埋在自己懷里的腦袋,稍微把人推開了點,“上說沒用,回去拿實際行補償。”
他也太直白了,沈歲耳又熱起來,進被子里嘟囔:“你平時看起來那麼高冷,怎麼都發燒病這樣了,還有力想著那種事啊……”
“哪種?”宋沉衍抬了下眉骨,低音炮帶著沙啞,得不行。
沈歲有點不了,直接裝睡不說話了。
本來也沒幾個小時天亮,他們才休息一會兒,就被外面的靜吵醒了。
昨天暴雪封了度假酒店出來城里的路,等施工隊來通路估計得一整天。周恬坐不住,讓裴天野找人駕駛他們酒店自己的直升機趕來醫院,結果一看到楚玥,上去就吵了起來。
沈歲和宋沉衍從病房出來,周恬已經把楚玥罵哭了。
了周恬一聲, 周恬轉頭,瞬間也開始掉眼淚,沖過來抱住的時候,手都在發抖。
“沈歲你嚇死我了,我擔心得一整夜都沒睡。”
“沒事了恬恬,不要害怕……”
兩姐妹相互安著,楚玥站在墻邊,看到宋沉衍是從沈歲的病房里出來的,驚訝得都忘了繼續哭。
尤其是在周恬把沈歲的行李給時,一眼就認出搭在行李箱拉桿上的羽絨服,就是那晚在宋沉衍房里看到的那件。
瞬間愣在那兒,有點難以置信,好像很多充滿疑的細枝末節,忽然也一下想通了。
沒過多久,楚家的人也來了。
畢竟涉及宋沉衍,這件事中楚玥多都帶點責任,所以總得有人出來做做人世故,不能損害了兩家的利益和。
楚家叔輩當著大家的面教育楚玥,說的也都是些場面話。楚玥有點麻木了,一直咬著不吭聲,明顯的心不在焉。
直到他們要把楚玥接回去,臨走前才抬頭看了眼沈歲,表極其復雜。
沈歲倒是沒注意,不太喜歡這種場面,全程站在周恬邊,把自己當個局外人。
往后兩天,他們仍在醫院療養,楚玥也沒再出現。
期間孟淮來過一次,探沈歲的時候,給遞了一個首飾盒,說是作為道歉禮。
沈歲掃了眼里頭那條鉑金項鏈,皺皺眉,沒有接,“孟先生,這不合適。”
孟淮料到會拒絕,輕勾角,笑著說:“別誤會,只是單純的表達歉意而已。如果是我個人想送禮給你,大概不會是一條項鏈。”
會是什麼不知道, 但其中的暗藏的示好和曖昧,還是清楚的。
孟淮離開的時候,把首飾盒留在了桌上,沈歲剛想拿著東西去追,正好宋沉衍辦好出院手續回來,瞟到了手里的東西。
連忙解釋說:“這是個道歉禮,我本想還給他來著。”
宋沉衍“嗯”了一聲,聽不出緒,然后接過手里的首飾盒,隨手送給了過來替他們收拾房間的護士。
畢竟貴的,護士還有點不敢要,確認是真的要給,戴著項鏈高高興興的走了。
他們在這兒耽擱了兩天,國醫院那邊還有事,今天必須得回程。
沿途路上宋沉衍都沒怎麼說話,沈歲不確定他是不是又不高興了,也沒刻意去煩他。
等下了飛機,呼吸到京都悉的干燥空氣,沈歲頓時覺得自己踏實了許多。
只是腳傷沒好,走起路不是很方便。
宋沉衍魄向來不錯,休養兩天基本好全了,他接過沈歲的行李箱,順便給扯了下圍巾,“你這質不行,有空多鍛煉。”
“我鍛煉的,跳舞也是鍛煉的一種。”沈歲答得一本正經,轉頭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宋沉衍的助理。
助理專門來接機的,推了推銀邊眼鏡,朝他們迎過來,恭恭敬敬地彎腰,“宋總,沈小姐。”
宋沉衍點頭,跟他到旁邊談了兩句話,回來的時候臉有點冷,讓沈歲自己先打車回家。
沈歲也沒多問,拿上行李轉就走,結果突然被宋沉衍拉回去,扣著后腦勺咬了一下,剛想問他干嘛呀,宋沉衍又低頭親下來,掃過的,毫不顧忌的跟熱烈接吻。
直到臉紅,才是松開,徑直帶著助理離開。
這人還從沒在公共場合親過,沈歲一時沒搞懂他這忽然來這一下,究竟是哪條神經不太對。
剛拿出手機準備打車,一晃眼,意外的見池嶼正站在對面,旁邊跟著他的經紀人。
看樣子,像是從外地趕通告剛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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