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？”沈歲側過頭，了一眼落地窗，“哪兒有雪？外面也沒下雪啊。”

一個人在客廳的時候，只喜歡留那幾盞氛圍燈帶，影稀薄的落在臉側，襯得白皙亮，沒有一點瑕疵。

宋沉衍注視著水潤的眼睛，隔著沙發俯下，在再轉回臉的時候，微一偏頭，抵著鼻尖，親上的。

短暫的，依舊能到瓣的溫熱。

沈歲愣了下，倏然抬眸，撞上他黑深的眼底，呼吸一頓，“你、你又想干嘛……先說好，我明天還要去舞蹈班……”

明明鎖骨上還留著曖昧的痕跡，下意識的表，又很純。

宋沉衍抬了下眉骨，語氣不咸不淡：“有工作還不去睡覺，難道是在等著我干嘛？”

“才沒有。”沈歲被他惹得耳熱，稍微后仰拉開距離，“不是你說看雪麼，所以，雪呢？”

宋沉衍也不逗了，直起腰，單手抄進浴袍口袋，“有個手任務，在瑞士。下周末跟我一起？”

瑞士？難怪突然問想看雪麼，原來是想把帶去出差。

沈歲略算了下，這周舞蹈班的課程周期就要結束了，要等到寒假才再開班，如果只去一個周末，倒是有空。

“行啊，那我下禮拜去辦護-照。”答應得干脆的，畢竟頭一次出國，還是存著點期待。

“不用。”宋沉衍轉去了廚房，從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，“證件給我，助理會去辦理。”

“好啊。”沈歲穿上拖鞋，踩著地毯跟在他后。

看他擰開瓶蓋，仰頭喝水，結隨著吞咽的作上下，加上浴袍襟里半不的，簡直張力棚。

被這無聲又的畫面，吸引了全部注意，嚨跟著一陣干，悄悄吞了下唾。

宋沉衍蓋上瓶蓋，略一抬眼，就看到沈歲直勾勾的盯著自己，眼神半帶癡迷。

他微一挑眉，嗓音很沉，“不想睡覺了？”

算了吧，那里還有點脹·痛呢。

沈歲噎了下，話也不說了，直接轉開溜。

宋沉衍著腰完的背影，忽然開口：“還有件事。”

“什麼？”沈歲停下來，回眸看向他。

宋沉衍拉開冰箱，把水放回去，“沈氏跟天瑞的合同，有空拿給我看看。”

天瑞就是宋博彥那家放貸公司。這意思，是他愿意幫了？

沈歲心頭一激，朝著他小跑過去，張開雙臂，墊腳抱住他的脖子，親了他的下，“宋醫生，你是佛子下凡，專門來渡我的吧？”

宋沉衍戴著佛珠的手腕著的后腰，虛攏著給助力，“渡你，也要看表現。”

所以是說，今天的表現，還是令他滿意的吧？

如果這能換來想要的，哪怕這段關系變得復雜，那可以，就這樣吧。

第二天早上，沈歲提前起床，親手做了頓早餐。

一是表現一下自己的賢惠，二是對宋沉衍難得給出的一次偏心，當作些許報答。

宋沉衍有晨跑鍛煉的習慣，只要天氣還好，基本沒事就會去后山跑一圈。

沈歲總算知道，他作為一個醫生，為什麼魄會那麼健碩完了。

咖啡煮好的時候，宋沉衍剛好推門進屋，耳機正連著藍牙，用英文跟對方說著什麼。一見沈歲出來，他跟對方說先到這里，然后掛斷了電話。

沈歲沒多在意，拉著他過來吃早飯。

想著一會兒自己還得教小朋友跳舞，可能吃太多不合適，就只吃了兩個煎蛋，剩下的都推到了宋沉衍面前。

宋沉衍瞥了一眼，淡道：“這點熱量夠你消耗？難怪低糖。”

沈歲也不理會，撐著下看著他，“你不懂，我們跳舞的，吃太飽會影響發揮。”

宋沉衍懶得搭話，把牛放面前，不作聲，就看著。

沈歲沒轍，捧起杯子，意思意思喝了兩口，這事兒才算作罷。

昨天讓張豫安頂了一晚夜班，今天還得去換他休息。送沈歲去了舞蹈培訓班，宋沉衍就掉頭回了醫院。

張豫安換好服從辦公室出來，正好看到宋沉衍穿著白大褂，領著實習生準備去查房。

他打著呵欠，靠在墻邊笑了下，“人和人的悲歡并不相通，宋院神清氣爽，苦我連夜值班。”

宋沉衍腳步沒停，路過時淡淡掃了他一眼，“加班費，三倍。”

張豫安吹了個口哨，“得，有昏君那味兒了。”

宋沉衍懶得搭理他，徑直走了。

轉眼中午，沈歲結束兼職，去了一趟沈氏公司。

在樓下打沈父的電話，打不通，就直接上去了。

等出了電梯，頓時就看到前臺七七八八站了好些個人，均是些穿得流里流氣，材健碩的男人。

行政前臺是個年輕姑娘，被這些男人圍在那里，都不敢，一臉驚慌失措。

一看到沈歲，頓時站起來，出了求助的眼神，“沈小姐，你快去看看沈總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