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沈歲微詫,轉瞬又恢復了笑容,“寫得真好。他一直很有才華,這點我知道。”
大概是的反應有點平淡,沒達到預想的效果,鄭清轉頭看了兩眼,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,“你很淡定啊。就一點不好奇,他是寫給誰的?”
畢竟是首歌,溫悱惻的詞調,自然是賦予他的心上人。
沈歲沒聽池嶼提起過誰,胡猜測也不會有個答案,說不好奇,那是假的。
“那……你知道是誰?”低聲音,悄悄地問。
鄭清沒直接回答,抱著胳膊看著,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手臂,頓了一會兒,才說:“其實我也不清楚,或許你可以私下直接去問他。”
所以這是故弄玄虛,想從里套話?
經紀人嘛,總會擔心藝人的問題,倒也理解。
“行吧,改天我自己問他。”沈歲笑了笑,目重新轉向對面的隔音玻璃。
恰好錄到副歌高部分,也是注最多的時候,池嶼的目忽然過玻璃過來,正好與沈歲的視線到一塊兒。
他的眼神溫繾綣,仿佛蘊藏著無數輕言細語。
沈歲被這個眼神看得倏然一怔,某個瞬間,莫名生出一種錯覺,好像他的歌詞變了話,正對著緩緩訴說。
想到這,心頭一跳,覺得別扭極了。正錯開視線,池嶼卻已經自然又漫不經心的移開目,把注意力落回了面前的詞譜上。
就好像剛才那一眼,只是不經意而已。
沈歲莫名松了口氣,耳稍微有點熱,說不定,還泛著點淡淡的紅。
覺得一定是錄音室太悶了,想去外面氣,正好周恬給發了條微信,約一會兒見面。
沈歲跟鄭清說了一聲,讓他轉告池嶼自己臨時有點事,得先走一步,然后轉輕手輕腳的離開。
今天池嶼的狀態非常好,錄制完大半,他放下耳機,從隔音室里出來休息。
他左右看了一圈,沒找到沈歲的影子,剛想找手機打電話,鄭清走了過來。
“別找了,人家已經回去了。”鄭清給他遞過保溫杯,里面是胖大海羅漢果泡制的潤茶。
池嶼接過杯子的手一頓,慢慢擰開杯蓋倒水,“有說什麼嗎?”
“沒有,只說有事。”鄭清看他喝了茶,又給他拿了潤糖,半帶調侃道:“你這麼關注,連給寫了歌都沒敢告訴人家。雖說我不贊同你談,但你這樣,不辛苦麼?”
這話讓池嶼陷沉默,但只是片刻,他又笑了下,“當然辛苦,有時,也累。”
鄭清剛想勸他,他突然話鋒一轉,“但我想要的依賴,也想跟相。只是現在不是時候,也欠缺一個合適的時機。”
“所以,我在等。”
他想要的,不是那一瞬的心,或是短暫的相擁。而是沈歲的心,的全部。
從兩年前在校慶后臺上遇到的那一刻起,這個心思,就沒斷過。
鄭清也知道勸不,但還是很現實的說:“可現在不是跟宋氏那位有關系麼,聽哥一句吧,你搶不贏的,還是別跟走太近,這樣對彼此都好。”
池嶼眉間緒沒變,又塞了顆潤糖,淡淡的說:“放心吧清哥,我有數。”
·
咖啡店里,沈歲和周恬了面。
周小明星才剛從外地回來,不忘第一時間跟姐妹八卦,“之前宋博彥那跑車,是你給劃拉的‘渣男’吧?”
“是啊。”沈歲不以為然,“怎麼,他又作什麼妖?”
“不不不,他倒霉了。”周恬忍不住笑出聲,“不知道哪個被他渣過的人,給他拍下來,還發到網上,掛了兩天的熱搜才被下。他最近手上有個項目還做黃了,家里長輩都在說他,加上這一茬兒,好像宋老爺子都知道了,他八逃不過一頓教訓。”
沈歲當初只是想發泄一下緒,才把他車劃了,沒想到,后續還喜聞樂見。
兩人樂了會兒,又聊了些別的。等周恬得知沈歲有想去參加選秀的念頭時,咖啡差點都灑了。
沈歲嘆了口氣,說:“沒辦法,我得快點賺錢。”
“不是有宋沉衍嘛,為什麼還要那麼辛苦。”周恬實在不理解。
“不一樣的。”沈歲看著,卻沒有再多解釋。
確實不一樣的,宋沉衍與之間,有太多的不穩定。
自己賺錢,總歸安心些,既可以主把控節奏,也不用一個月一個月的慢慢熬。
就算哪天他們這段關系提前結束,也還有退路。
·
晚上的時候,沈歲等到十二點,也沒等到宋沉衍的消息。
其實多也猜到了些,這突如其來的冷淡,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。
心里煩,也有點不是滋味,便也跟著慪氣,不主發消息找他。
結果宋沉衍像是把給忘了,一連三天都沒聯系過。
沈歲沒沉住氣,先給張豫安發了消息,打聽宋沉衍的向。
那頭張豫安支支吾吾了一會兒,說:“實不相瞞,宋院他遇到點事兒,要不……你過來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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