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屋偏逢連夜雨,顧翩翩等人沒有想到,接下來幾日秋雨連連,整個株洲城氣溫驟降,寒風寒雨不停,如此寒冷的天氣讓一些病人病加重。
顧翩翩將醫療系統所有備用的藥用上,但仍舊不夠。
眼見著藥材已經所剩無幾,容懷焦急道:“不如我出城去找王爺。”
顧翩翩道:“我們都不知道王爺是去何地拿藥材,就算找到了,憑你一人又能拿回多?”
容懷也知道是這樣,但他心中實在焦急,他忍不住問:“顧二姑娘,王爺真的沒有說何時能回來嗎?”
顧翩翩搖頭:“沒有。”
幾人陷沉默,顧沉江得知此事,便準備派人去附近的州城買一些藥材。
李大夫搖著頭嘆道:“顧將軍,咱們也不是沒有人去買過,鄰近的州城都不愿意賣出,要麼就是高價,且還需要得知府同意才可買到,只怕不容易啊。”
就是因為此,株洲城才會缺藥材,鄰近州城也有百姓,他們怕被傳染瘟疫,自然是躲得遠遠的,藥材也不愿意賣出。
顧翩翩一直沒有說話,到了晚上,顧翩翩睡不著,眼見著夜越來越深,穿上裳帶著如月來到城墻上。
“翩翩,這麼晚為何不回去歇息?”顧沉江撐著傘走來。
顧翩翩看著遠說:“我想等王爺回來。”
顧沉江轉頭凝視著顧翩翩的面頰,抿了抿問:“爹明日會想其他辦法,王爺不一定能趕回來。”
“他會回來的。”顧翩翩堅定道:“他是攝政王,他說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。”
顧沉江吸了一口氣,也看向遠道:“翩翩,前些時日爹也同攝政王在這城墻上說過幾句話。”
顧翩翩轉眸問道:“爹和王爺說了什麼?”
“王爺讓攝政王府的人送來金銀,否則隔離區也不會短時間建起,又有炭火供百姓取暖。”
“我心中對攝政王十分敬佩,以為他是心懷天下,但他否認了。”
顧沉江看著遠,眉心微蹙,聲音沉沉:“他說是心懷一人。”
顧翩翩心中一跳,從來不知道玉無塵和顧沉江還曾說過這些。
心底有些張,怕顧沉江會看出什麼,但耳邊卻回著顧沉江方才說的那句‘心懷一人’。
“翩翩,你和攝政王……你們。”顧沉江來回抿著,嚨發,他擔心自己想的會是真的,他又害怕顧翩翩是被而被騙。
顧沉江猶豫好一會兒,才緩緩說道:“攝政王不是一般人可以配得上的。”
顧翩翩眸微,看著顧沉江說:“爹爹是怕我喜歡上玉無塵?”
顧沉江面沉重,滿目擔憂,看著顧翩翩臉上的笑,顧沉江心中越發心疼,放聲音說:“攝政王權勢滔天,長相俊,喜歡他也無可厚非,只是他也是兇名在外的玉閻王,爹是怕你到傷害。”
顧翩翩沉默,知道顧沉江是為好,亦知道喜歡上玉無塵不是什麼好事。
父二人沉默了一會兒,顧沉江轉移了話題。
“回去吧,好好休息,藥材的事爹會想辦法。”顧沉江溫聲道。
顧翩翩點點頭,父二人剛要離開,顧翩翩突然聽到了什麼,腳下一停,急忙向遠。
“爹,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?”顧翩翩忙道。
顧沉江凝神細聽,果然聽到遠傳來異響,他思索著緩緩道:“好像是鈴聲?”
如月也急忙道:“是鈴聲,好像是王爺那匹戰馬的鈴鐺聲!”
顧翩翩神激,雙手攀著城墻,著遠,喜道:“是玉無塵,一定是玉無塵回來了。”
此時,天漸漸亮起,雨勢也不知何時便已停歇,一抹曙突破云層映照向整個株洲城,而迎著這道明亮的曙,顧翩翩看到城門外不遠一隊人馬緩緩行駛而來。
那為首之人一熱烈如的紅,他姿拔俊地騎在一匹矯健的戰馬之上,隨著馬匹走,它脖間的鈴鐺也隨之傳來‘叮叮叮’的聲音。
天大亮,株洲城也迎來芒。
隊伍停至株洲城門前,玉無塵騎在馬上,微微仰頭向城墻上的顧翩翩,那張俊如仙的面容映著初升的天,整個人便宛若降世的仙人一般,俊出塵。
“主人,王爺回來了!”如月激道。
顧翩翩重重點頭,迫不及待地下了城墻,讓人打開城門去迎接玉無塵。
顧沉江同樣高興不已,幾人出了城門,玉無塵也飛躍下戰馬,目先是向顧翩翩,而后向顧沉江道:“顧將軍,本王將藥材帶來了。”
“是!王爺辛苦了!”顧沉江激道:“王爺您不知道,城中生病的百姓就等著這些藥材救命呢!您就是百姓的救命恩人!”
玉無塵聞言輕嗤一聲,他顯然并不在意這種名聲。
顧沉江趕忙人將藥材運送進城,玉無塵則走到顧翩翩面前,高大的軀擋住了顧翩翩的視線,他垂眸凝著眼前的人:“翩翩,本王將藥材順利帶回來,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諾言呢?”
顧翩翩一肚子謝的話都沒說出口,聞言面瞬間紅,咬著牙瞪著玉無塵:“能不能回去再說?”
玉無塵唔了聲,他抬起手,顧翩翩趕忙退后兩步,雙目警告地瞪著他:“我爹還在呢!”
玉無塵的手停在顧翩翩的頭頂,而后手掌輕輕了顧翩翩的頭發,勾笑著道:“你怕什麼?本王只是多日不見翩翩,甚是想念,怎麼你不想我嗎?”
“當然……想的!”顧翩翩注意到顧沉江朝這邊看來,趕忙道:“別鬧了,我們快進城!”
顧沉江本就擔心和玉無塵之間有什麼,現如今還不是說破的時候,所以現在還不想讓顧沉江太過擔憂。
待顧沉江帶著人將玉無塵運送回來的藥材送到隔離區,病人們頓時歡呼起來。
有了藥材,他們就不用擔心沒藥救命了!
一時間,玉無塵便了株洲百姓口中的英雄,眾人口中皆都是對玉無塵的激。
隨著玉無塵帶著藥材歸來,天氣都突然放晴了,連日來的雨水消失,天氣漸暖,染了疫病的病人也日漸好轉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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