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幾人心中猶豫,最終還是選擇讓辛歡為他們醫治。
一人臨走前走到顧翩翩面前,一臉歉然道:“顧二姑娘,我不是不相信你,我只是想趕快治好病回家……”
其他人也是低著頭,不敢看顧翩翩。
顧翩翩看著幾人,說道:“你們不必如此說,我都明白,只是有幾句話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們。”
“你們得的是瘟疫,并非普通病癥,絕非一兩副藥就能治好的,就算辛歡的藥能讓你們當下恢復,但切記回去后也要好好休息,一旦發覺又任何不舒服,就來找我。”
幾人沒想顧翩翩非但不怪他們,還耐心叮囑,越發覺得自己不是東西,有人開始猶疑,覺得他們應該留下相信顧翩翩。
這時辛歡突然走來,他手中端著一碗藥,看著顧翩翩幽幽道:“顧二姑娘不必如此說,我知道你是覺得我能這麼快醫治好病人,你心中不舒服,但咱們都是大夫,誰治好病人都一樣。”
一旁的容懷聞言便沉下臉,他冷道:“株洲瘟疫還未解決,你也不必將話說得太早!”
辛歡也不惱,只笑著道:“這位容大夫,我知道你是攝政王邊的大夫,對我抱有敵意也是正常,不過你可以不相信我,卻要相信那些已經康復的病人。”
說罷,辛歡轉頭看向那幾個猶豫著沒有離開的病人,道:“幾位,你們若是相信辛某,便來喝了這碗藥,我保證你們各種病痛不舒服,立馬就能緩解。”
幾人滿臉猶豫,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大步上前:“我相信辛大夫!”
辛歡便將藥遞給此人,他仰頭咕咚咕咚喝下,其他病人則盯著他。
此人剛喝下藥并無甚覺,但很快腹部似有一熱流很快傳遍全,連帶著他各的不舒服也瞬間不見,更為神奇的是他頭腦昏脹的覺也瞬間消失。
他抬手了自己的脖子,額頭,滿眼驚奇:“我好像真的好了,不僅沒有無力的覺,反而覺得渾是勁!”
這和他沒有生病之前一模一樣,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好了!
“辛大夫!您不愧是神醫張亭的徒弟啊!”
隨著這男子奇跡般地康復,其他病人看著也是躍躍試,想讓辛歡為他們醫治。
而其他幾名猶豫的病人看到此人況,也不再猶豫,直接走到辛歡面前求道:“辛大夫,請救救我們吧!”
“過去吧,那邊一直有人熬藥。”
幾人千恩萬謝地謝完,疾步離開。
辛歡則看向顧翩翩,面后那雙森的眼中閃爍著挑釁:“怎麼樣?顧二姑娘可相信我的醫了?”
顧翩翩面無表地看著辛歡:“我雖不知你那味藥引是什麼,但總歸就是一些加強藥的猛藥,若這些病人不會有副作用還好,若是有任何留病癥,你也逃不了責任!”
這就是顧翩翩最為擔心的,擔心辛歡為了能醫治好瘟疫,用猛藥醫治病人,這樣病人不僅不會康復,反而會加重病。
辛歡眼睛一瞇,角那一詭笑愈發森:“顧二姑娘有此擔心也是應當,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顧翩翩復雜地看著辛歡的背影,閉了閉眼,斂下緒,繼續為病人醫治。
“顧二姑娘,我們都相信你。”一位老嬤嬤緩緩說道。
“是啊,我們相信你。”
看著眼前這麼多病人甘心留下,顧翩翩心中很暖,不在乎誰醫治的病人多,只希這一場瘟疫能盡快結束。
隔離區這邊極為忙碌,玉無塵那邊也是忙得如火如荼。
城中幾水井已經都被玉龍軍和監察衛挖開了,至于水井周邊發現的毒,也只是滲了一尺左右,更別說會染水源了。
玉無塵看著水井周圍,淡淡道:“看來蕭大人的判斷有誤啊。”
蕭承九面發白,可這種時候,他一定不能出任何破綻。
他低垂著頭,心底怒罵詛咒玉無塵,聲音卻平靜恭敬:“是下查探不仔細,還攝政王恕罪。”
顧沉江目沉沉看著水井旁挖出的坑,低聲道:“既然株洲城的瘟疫并非下毒,那就是其他原因。”
“是,一定是其他原因,我會繼續查探!”蕭承九連忙道。
“下毒之事查清了,那今早病人病突然加重之事,也要細細查探一番。”玉無塵淡聲道。
蕭承九心中一,他不敢看玉無塵的神,心底越發慌張,難道玉無塵發現了什麼?不可能啊,昨夜是辛歡混在病人當中做的,絕不可能被人發覺。
顧沉江疑:“王爺的意思是病人病加重有問題?”
“顧將軍,翩翩他們來到株洲城后,病人的病便得以控制,既然如此,又怎會一夜間突然加重呢?”
蕭承九目閃爍,忍不住道:“許是醫治的方法不對,畢竟是瘟疫,哪里是那麼容易醫治的?”
“蕭大人說的不錯。”玉無塵先是點頭,盯著蕭承九又道:“那為何你如此篤定辛歡能治好瘟疫?”
“下,下只是相信神醫張亭。”
玉無塵就這麼淡漠地睨著蕭承九,直看得蕭承九渾繃,冷汗淋漓。
“但愿如蕭大人所言。”玉無塵撂下話,轉便要走。
蕭承九剛松了一口氣,可玉無塵的聲音又突然傳來。
“蕭大人查探不實,虧得本王和顧將軍查驗及時,這才免了麻煩,否則此事稟報皇上,便是欺君之罪。”
蕭承九心中升起一不好的預。
“從今日開始,蕭大人還是安心留在驛館,株洲城事務便由本王和顧將軍來理。”
這是要奪了蕭承九手里的權,他當然不肯。
蕭承九繃著臉急道:“不行!我奉旨前來賑災,王爺怎能將我?”
玉無塵回頭,目冷漠威懾:“本王也可以將蕭大人送回上京。”
“……”
蕭承九氣的口一堵,玉無塵這是給他選擇,要麼留下被,要麼被送走!
他現在當然不能離開,否則龍元帝給他的事無法辦,他就真的要為廢子了!
蕭承九強著心底的憤恨,低下頭憋屈道:“是,臣遵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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