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聞言皆是一驚,神醫張亭誰人不知?便是幾歲小兒也從家中大人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。
只可惜這位神醫早些年便消失匿跡,一好醫就此失傳,無不為之惋惜。
現在聽到有人是神醫張亭的徒弟,自是十分震驚,眾人紛紛朝辛歡看去,只見此人臉上戴著半張面,只出鼻子往下的半張臉,滿眼懷疑。
“蕭大人,真的是神醫張亭的徒弟?”
“可是我聽說神醫張亭沒有收徒弟啊?”
“就是,這個人不會是騙子吧?”
“蕭大人你可莫要被騙了,張亭神醫消失這麼多年,我們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徒弟,莫不是個招搖撞騙的。”
眾人議論紛紛,滿臉不信任地盯著辛歡。
“各位懷疑我的份是正常的,因為我是師父退后才收的徒弟,這些年我奉師父的命行醫時并未說過自己的份。”辛歡走上前對眾人說道。
然而病人并未相信辛歡的說辭,仍舊是滿眼懷疑。
辛歡笑了笑說:“大家可以不相信我,難道也不相信蕭大人嗎?”
“蕭大人千里迢迢讓人將我接到株洲,就是為了救染瘟疫的病人,你們放心,只需要一天時間,我就可以讓你們的疫病康復!”
此話一落,眾病人們頓時激起來,只需要一天他們就能康復!
顧沉江皺眉看了辛歡一眼,眼底劃過一冷,而后看著蕭承九問:“蕭大人,你是何時將這位……”
辛歡抱拳恭敬道:“顧將軍,我辛歡。”
聽到辛歡這個名字,一直未曾說話的顧翩翩神倏變,盯著辛歡,腦海中回著前世一些記憶,終于記起此人是誰了!
原來辛歡才是他的本名,也沒有想到原來早在這個時候,蕭承九就已經同此人勾結在一起了!
原來辛歡就是婉太妃從墨市帶回來的奴隸,可婉太妃為何會找到辛歡,還有壽王府被封后,蕭承九又是如何找到的辛歡?
沉思片刻,顧翩翩腦海中出現一個名字,顧慧珠。
也只有顧慧珠才會提前知道辛歡的真正份,想必也是顧慧珠幫蕭承九,讓他提前一年得了辛歡這個助力。
不遠的辛歡注意到顧翩翩的目,突然看過來,只見他面后的那雙眼睛迸發著戾詭譎的,果然同前世見到的那人的眼睛一模一樣!
顧翩翩斂下心底思緒,神平靜地同辛歡對視。
辛歡也許是怕自己暴太過,只看了一眼,便也收回了目。
“蕭大人,你是何時將這位辛歡大夫接到株洲的?”顧沉江面無表地問。
蕭承九從善如流的回道:“顧將軍,其實早在我們一起趕來株洲城時,我就將辛歡帶在邊,當時不說只是不想有人打擾辛歡查找疫病的原因。”
顧沉江皺眉:“你的意思是找到疫病的原因了?”
“正是。”蕭承九轉頭看著辛歡說道:“辛神醫,你便向顧將軍和攝政王說一下你查到的疫病原因。”
辛歡對著二人拱手道:“株洲疫病的真正原因是水源。”
“水源?”顧沉江擰眉沉聲道:“我早已派人查詢過株洲城幾供水的水井,大夫并未發現水源有問題。”
此事李大夫可以作證,他上前道:“不錯,我同顧將軍查過株洲城的幾水井,并非發現任何異樣。”
古往今來,百姓患了瘟疫,大多都是因為吃喝問題,所謂病從口,所以在顧沉江掌管株洲城后,便派人徹查了水源和病人曾用過的食,但并未發現問題。
辛歡道:“顧將軍有所不知,干凈的水當然不會傳染瘟疫,但若水源被污染,我們眼看不到,自然也就無法查出了。”
顧沉江想了想覺得辛歡說的有些道理,他看向玉無塵:“王爺怎麼看?”
蕭承九趕忙接話:“王爺,顧將軍若是不信,可以去看一看城中幾水源。”
玉無塵冷眼掃了一眼蕭承九,問:“蕭大人何時發現水源有問題?”
“是在昨晚。”蕭承九道:“自下來到株洲城后,見百姓因瘟疫備折磨,下也是日夜難安,昨晚下帶辛歡前去水源查看,這才發現了問題。”
病人聽到蕭承九說得如此篤定,不議論起來:“難道真的是咱們喝的水有問題?”
“那咱們被關在這里喝的水,是不是也有問題?”
“難怪我的病一直不好,反而還加重了,敢是水有問題?”
蕭承九聽著病人們的議論聲,說道:“若是各位不信,現在就可以隨去水井。”
“不過在去之前,還是先讓辛歡為病人們醫治吧?”
顧沉江作為暫時掌管株洲城的將軍,自是以為要以百姓為主,他盯著辛歡沉聲道:“那就請辛大夫為病人診治。”
辛歡說道:“顧將軍,我已經著人熬了湯藥,只要病人喝下,病立即減輕,一日就能完全康復。”
顧沉江擰眉,他還從未見過瘟疫能一日就能治好的,可聽到此人是神醫張亭的徒弟,又有些游移不定。
若他真的能醫治好百姓,那自然是好事。
“顧將軍若是不信我,大可以先讓我醫治一人看看效果。”
顧沉江想了想點頭,蕭承九便讓人將熬煮好的湯藥端上來。
顧翩翩遠遠的就聞到一怪異的藥味,盯著辛歡手中那碗湯藥,蹙眉,而后上前道:“慢著,辛大夫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藥方。”
辛歡直視著顧翩翩,面下的勾起,說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
他從袖中拿出藥方遞到顧翩翩面前,待顧翩翩看完藥方,面更沉。
“此藥不能喝!”顧翩翩斷然道。
辛歡也不生氣,反而笑著問:“顧二姑娘可是擔心在下醫治好病人,搶了你的功勞?你放心,就算在下救了人,你依然是功臣。”
“放屁!”顧翩翩不客氣的罵道:“你算什麼東西?我用得著怕你?你這藥方中幾味藥藥量太重,病人吃下必會損傷肝臟,造不可逆的傷害,還有你這味藥引子,我要看究竟是什麼藥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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