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廚娘聞言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，連忙道：“二姑娘冤枉啊，奴婢怎麼敢給夫人下毒！”

就連一旁的崔嬤嬤聽到顧翩翩這麼說，也嚇得變了臉。

急切想要詢問，可看到莫廚娘還是忍住了。

顧翩翩神冷漠地盯著莫廚娘：“我娘每日喝的蓮子湯，是你負責吧？”

“是奴婢負責，夫人說奴婢煮的蓮子湯味道最好，所以一直讓奴婢負責。”莫廚娘指天發誓表明清白。

“崔嬤嬤也是知道的，奴婢為夫人做了這麼久的蓮子湯，奴婢怎麼敢對夫人下毒啊，請二姑娘明察秋毫，莫要讓奴婢做冤死鬼啊，嗚嗚嗚……”

一旁的崔嬤嬤看了顧翩翩一眼，低聲道：“二姑娘，莫廚娘的確一直負責為夫人做蓮子湯和一些小食，夫人也很信任莫廚娘。”

莫廚娘重重點頭：“奴婢對夫人的只有敬重和激，怎麼可能害夫人！”

顧翩翩聽著卻不為所，定定看著莫廚娘道：“是嗎？”

“是是是！奴婢對夫人忠心耿耿，就是讓奴婢去死，奴婢都不會加害夫人，二姑娘怎麼會懷疑奴婢呢？”莫廚娘連連磕頭，口呼冤枉。

顧翩翩點點頭，似乎相信了莫廚娘的說辭。

“那莫廚娘便當著我的面發一個毒誓。”顧翩翩道：“如若你對我娘下毒，你們全家包括剛剛添的小孫子都會不得好死。”

莫廚娘臉霎時一白，呆呆看著顧翩翩哭起來：“二姑娘，這毒誓不能發，如果奴婢害夫人就讓奴婢下地獄，這樣二姑娘可滿意？”

顧翩翩冷嗤一聲：“聽聞莫廚娘極其護家中的小孫子，若莫廚娘心中坦，何須怕一個毒誓？”

莫廚娘咬著牙道：“二姑娘，奴婢縱使只是一個下人，您也不能如此欺辱奴婢啊，您讓奴婢用一個孩子發誓，奴婢實在做不到啊！”

說著莫廚娘又面向崔嬤嬤重重地磕頭：“崔嬤嬤你幫我求求二姑娘，我可以發毒誓，哪怕是讓我嘶吼下拔舌地獄都行，但孩子是無辜的啊……”

崔嬤嬤看莫廚娘哭得凄慘，有些于心不忍，說道：“二姑娘，莫廚娘的小孫子得來不易，聽說剛生下來就生了好幾場大病，還是夫人找了大夫為那孩子治好的，讓莫廚娘用那孩子發誓，這太為難莫廚娘了，要不還是算了？”

顧翩翩神不變，聲音冰寒：“是啊，我娘救了你孫子的命，如今我娘中毒昏迷不醒，只是讓你發一個毒誓，你也不敢？”

如風跟著附和道：“快發！如果不發就是心中有鬼，給夫人下毒的人就是你！”

莫廚娘嚇得渾哆嗦，涕淚橫流張巍巍道：“奴婢，奴婢發誓沒有對夫人下毒，否，否則奴婢全，全家都不得好死……”

說到最后幾個字，莫廚娘幾乎癱在地上，滿眼的恐懼。

顧翩翩看著莫廚娘淡淡道：“既然莫廚娘發了誓，我便相信你，你下去吧。”

莫廚娘這才撐著站起，著轉離去。

等人走了，崔嬤嬤一臉不贊同道：“二姑娘，咱們沒有證據證明是莫廚娘下毒，你讓用全家人發誓是不是太狠了些？”

“狠？”顧翩翩眉目間滿是冷意：“崔嬤嬤，府中若真有人要害娘，必定會從娘邊的人手。”

崔嬤嬤一怔，神也漸漸變得凝重。

“二姑娘，夫人真的中毒了嗎？”

顧翩翩點頭，初為舒診脈時，脈象的確是風寒之癥，就連醫療系統也并未掃描出任何異樣。

但舒的明顯有問題，不像是生病引起的，倒像是某一種藥。

所以懷疑是有人給舒下毒，而伺候舒的四名婢已經被打發出去，已經派如月去追查，而留在府中最有可能手的便是莫廚娘。

聽了顧翩翩的分析，崔嬤嬤也是一陣心驚，如果真的有人給舒下毒，那可就是有人加害鎮國將軍夫人了！

顧翩翩看向如風吩咐：“如風，暗中盯著莫廚娘，看回去后會見什麼人。”

“是！”

顧翩翩來到床邊，看著床上沉睡的舒，輕輕握住舒的手，眸中滿是暗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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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廚娘一回去，就癱坐在地上。

屋正在喝酒的男人見到莫廚娘的模樣，也沒有停止喝酒，而是指責道：“你這個婆娘是怎麼了？見鬼了？”

莫廚娘緩緩抬頭，看到那男人，雙眼頓時蓄滿了淚水：“都怪你！如果不是你收了那些銀子，我怎麼可能給夫人下藥……”

話說到一半，莫廚娘的男人劉大就急了，他一把丟下手中的酒杯，大步走到莫廚娘面前，捂住的。

“臭婆娘你瘋了？”劉大用力捂著莫廚娘的，一雙眼睛迸發著警告：“不是告訴過你閉嗎！”

莫廚娘被捂得快要不過氣，力掙開劉大的手掌，流著淚嗚咽道：“二姑娘知道了！”

“什麼？”劉大頓時大急，他抓住莫廚娘的肩膀急聲問道：“二姑娘怎麼可能知道？你個死婆娘招認了？”

莫廚娘哭著搖頭：“我哪里敢招認，可是二姑娘開始懷疑了，還讓我拿全家人命發毒誓！”

“沒有招認就好。”劉大這才松了一口氣，他放開莫廚娘站起：“二姑娘只是懷疑，你怕什麼？再說不就是發個毒誓？只要你不說，就沒人知道那件事！”

莫廚娘哭紅的眼中布滿驚惶恐懼：“可我就是害了夫人，老天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，我死了沒什麼，可別連累咱們的孫子啊……”

劉大科不在乎這些，他又倒了一碗酒喝下去，砸吧著道：“不就一個毒誓嗎？你怕啥？只要你什麼都不說，就不會有人知道！”

莫廚娘心中卻是懊悔又難過，捂著臉哭道：“夫人幫過咱們這麼多，還救過興兒的命，我卻要害……”

聽到莫廚娘的哭聲，劉大就覺得煩躁。

他喝得滿臉通紅，聲道：“行了，別哭了！夫人又沒死，你哭什麼？”

莫廚娘指著劉大哭嚷：“都怪你收了那麼一大筆銀子，才得我去害夫人！”

劉大嗤了一聲：“有了這筆銀子，咱們日后就不用當下人了，興兒也不會為家生奴。”

莫廚娘噎著，卻沒說話，劉大這句話也是心中想的，們給人當奴婢不要，可不想自己的孫子也給人當奴仆。

想到顧翩翩質問的場面，莫廚娘一咕嚕爬起急忙道：“咱們快走！要是被二姑娘發現，咱們可就都完了！”

“著什麼急？”劉大道：“那人還沒有給咱們最后一筆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