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言當然也不服氣了,抬手打了回去。
等喬恩和姜煙追到這里來的時候,顧晨和徐言已經扭打在了一起,周圍那麼多人看著。
因為是帝都出名的兩位爺,酒吧的經理也不敢保安,上前想要拉仗,卻挨了揍,這會頂著烏眼青無措地站在一邊。
顧晨和徐言,就在地面上廝打,一會你一拳,一會我一拳的,仿佛有多大的仇似的。
姜煙嚇了一跳,喬恩也是,但反應比較快點,倒吸了一口氣,連忙上前,“你們兩個,都給我停下?大白天當眾打架,丟不丟人?”
酒吧經理看到喬恩來了,深深地松了一口氣。
太好了,管事的人來了。
果然,地上那兩個難舍難分的人,聽到喬恩的聲音,都停了下來。
徐言一高先竄了起來,來到喬恩邊,指著顧晨,“姑,是他先手的。”
顧晨看到喬恩,一顆心生疼,可是看到徐言那樣,他真就恨不得上前打死徐言。
他指著徐言,惡狠狠地道,“你給我閉!”
喬恩現在也氣得不行,咬了咬牙,冷聲道,“都給我滾出去!”
說完,自己率先出去了。
徐言瞪了眼顧晨,轉跟出去,姜煙則來到顧晨面前,一邊拿出紙巾給他一邊說道,“先出去再說吧。”
四個人兩兩出去了,酒吧經理也沒攔著。
顧晨是這里的常客,所以都是記賬的。
喬恩出了酒吧,直接上車,接著,徐言也上來了。
然后,姜煙打開副駕駛車門,讓顧晨讓去,自己鉆進了后座。
“去海邊。”喬恩厲聲道。
王磊點了點頭,沒敢多言語,默默開車。
車子里靜悄悄的,最后還是徐言先打破了平靜。
他“嘶”了一聲,齜牙咧地說道,“姑,今天這事兒可不怨我,是他早晨先罵我的,我都跟你說了吧,后來又把我來,還打我,是他挑事兒。”
“你先閉吧。”喬恩白了徐言一眼。
都被揍豬頭了,就別說話了。
徐言聽喬恩的話了,立刻閉上了。
一個多小時之后,車子在櫻花彎的一棟別墅前面停下。
這棟別墅在顧晨的名下,但是他們四人都知道碼。
沒事的時候,他們經常來這里聚會。
但是今天是來談判的。
喬恩上前,打開碼鎖,直接進去,在沙發上坐下,等著那三個人。
徐言接著進去,然后是顧晨,姜煙最后,關上了門。
諾大的客廳,只有四個人。
顧晨沒有過去,而止倚著一邊的樓梯扶手,雙手環站著,誰也不搭理。
徐言則被姜煙帶樓上上藥去了。
喬恩深吸了幾口氣,這才覺好一點,側頭看向顧晨,沒好氣地問道,“你怎麼回事?你打他干什麼?”
顧晨冷哼了一聲,“不打他,難道打你嗎?他什麼都知道,卻不告訴我,還有姜煙一個,喬恩,你們特麼都把我當傻子耍是吧?”
顧晨越說越激,一拳狠狠砸到了扶手上。
看著都疼,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喬恩又心疼又來氣,猛地拍案而起,大步來到顧晨面前,“來啊,你沖我來啊,你打我啊。”
顧晨看著喬恩,臉上的神,終于和了一些,“我怎麼舍得打你?”
喬恩原本氣得要死,聽到顧晨這話,又有些難過了。
好端端的,他們怎麼會變這樣?
這都怪顧晨,他不喜歡不就好了嘛。
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,“你先去上藥吧,上完藥再跟你說。”
顧晨卻不依,雙手握住了喬恩的雙肩,“喬恩,我問你,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我舅舅?”
喬恩蹙了蹙眉,想要掙開顧晨,卻終是沒有。
看著顧晨的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,沉聲說道,“顧晨,我之所以跟你舅舅結婚,有我自己的原因,但這都跟你沒關系……”
“也就是說,你不喜歡我舅舅了?”顧晨神一亮,開心地笑了出來,“那我幫你跟他離婚,你放心,我一定……”
“誰說我要跟他離婚的?”喬恩這才一把打開顧晨的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
顧晨臉上的笑容一僵,“那你還是喜歡我舅舅了?”
喬恩無奈了。
到底要怎麼跟顧晨說啊?
“顧晨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你不用說了。”顧晨冷冷地打斷喬恩的話,默了默,這才又看著喬恩,堅定地開口,“我不管你喜歡誰,反正我你,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。”
“……”喬恩真的無語了。
怎麼覺得顧晨這麼偏執呢?
是想要跟顧晨好好說的,可現在發現,顧晨本什麼都聽不進去。
咬了咬牙,喬恩索放了狠話,“你放棄吧,顧晨,不管你做什麼,我都不會喜歡上你的。”
這句話落下,喬恩的心,驟然下沉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知道自己這麼說,很可能就不能跟顧晨做朋友了。
舍不得那份友誼,可是,也不想騙顧晨,給他希,那樣,對于顧晨,還有和傅墨,對他們三個人,都不好。
顧晨瞬間安靜了下來,周的怒氣也不見了。
他看著喬恩,眸底盡是傷然,落寞。
喬恩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顧晨,昨晚就看到了。
還是很難,跟顧晨是十多年的朋友了,真的不想傷害他。
可今天如果不把話說清楚,顧晨會到更大的傷害。
“顧晨,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說了。”顧晨的聲音有些縹緲,緩緩垂下眼簾,轉,一步一步,離開。
他的背影,那麼落魄。
喬恩的眼圈,瞬間就紅了。
想要追上去,卻只能站在原地,看著顧晨的背影,默默地說對不起。
讓他冷靜一下吧,希他能早點放下自己的偏執。
希……
他們還能做朋友。
徐言下來的時候,顧晨已經離開有時候了。
他四下環顧了一圈,沒找到顧晨,忍著疼蹙起眉心,“顧晨呢?傷口還沒理呢,跑哪去了?煙兒還在上面等他呢。”
喬恩坐在沙發上,看了徐言一眼,沒說話。
徐言就知道,顧晨應該是走了。
他跺了跺腳,“有病吧,先把藥了再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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