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瘋了?”林霜突然抬高聲音,怒斥。
積的火氣終于在這一刻發出來,“那是厲家長孫,長孫!”
“你知道你爸爸為什麼突然變了態度,不就是因為還有這個孩子在?墨墨沒了,我們母倆就是姜家的一個笑話!”
林霜從前覺得姜梨兒是聰明的,今天才發覺那麼拎不清,氣的都高了。
“墨墨沒了,你以為你還能站得住腳?”
“做夢吧!”林霜氣的咬牙切齒,一副看傻子的樣。
姜梨兒言又止,幾番由于后,到邊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。
“那,蘇嫣,我應該怎麼辦?”姜梨兒深呼一口氣,冷靜下來。仔細回憶了那晚發生的事,覺得蘇嫣還是不了干系。
“不管你怎麼揣測,現在都不能翻臉。你以為所有人都像南嫣那樣好欺負?”
同樣都是親生兒,但林霜對南嫣幾乎是恨之骨。
當年懷二胎的時候,連大師都說懷的是個男孩,結果臨十月,生出的竟然是個不帶把的。害的遭人恥笑。
這事,臨霜一直耿耿于懷,總覺得是南嫣壞了生兒的命。
“你聽著,就算你再討厭南嫣,明面上都一定要客客氣氣,對好。至在墨墨康復前,你只能這樣。”
林霜好言相勸,“只要墨墨病好了,蘇嫣對厲邢就再無利用價值。到時候你是孩子生母,隨便找個理由陷害,蘇嫣就被趕出去了,何必這個時候計較?”
林霜出生不好,是一步步爬上了今天的位置,并且進了帝都世家的門。
“我再提醒你一句,蘇淮可是帝都現在最炙手可熱的金婿,你是沒瞧見他給蘇嫣花錢的樣子。退一步說,真愿意找一個結過婚有私生子的?”
林霜像看一個傻子般搖頭,“你腦子吧。”
這話說的直中要害,姜梨兒像突然醒悟了般,嗔的挽上林霜的手腕,乖巧道,“媽,我知道了。”
次日,姜家的車是臨中午到厲宅的。
姜丞,大伯姜明,小姑姜云,還有家里的大哥姜繼晞,二姐梨珊珊都來了。
一大家可謂是熱熱鬧鬧,整整齊齊。
南嫣靠在薔薇園的小臺,一雙眼眸看好戲般打量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。是禮,姜家就帶了三小車。
“真是隆重。”南嫣戲謔的打量,白的手指纏繞著修長的卷發,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,最后把目落在了林霜上。
樓下,林霜穿著深灰的套裝,烏黑的頭發高高盤起,發上帶著一顆明亮的珍珠首飾。
前幾次,沒仔細端詳過林霜離開南家后這幾年的變化。如今細看,還真有些虛偽勁兒。
“裝腔作勢。”南嫣嗤笑。隔著窗簾,只有一縷照在白皙巧的下上。
林霜突然皺眉抬頭,卻什麼也沒看見。
“媽,我們進去吧。”姜梨兒挽著林霜,又看著姜家這一群人,心里突然就有了底氣。
客廳,全歐式四面落地窗都敞開著,白的紗簾在微風輕浮下搖曳,有種不切實際的。
厲家是一個大廳就有姜家小花園那麼大。
姜家人都看呆了,唯有姜丞還強裝鎮定,維護著一家之主的做派。
陸城因為看護墨墨的原因,所以這幾天并沒跟在厲邢邊。他風度翩翩的恭敬道,“姜總,厲總說,請您稍作休息,他晚點到。”
“無礙,本就是我突如其來,打擾了。”姜丞客客氣氣的回禮,言語溫和帶著慈祥,和昨天姜梨兒進門時,判若兩人。
一大家坐在那,略顯局促。
沙發前的大理石異桌臺,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補品,還有些是單獨為厲邢準備的貴重禮。
阿城親自招待,給姜家人送了茶水。
“妹妹,厲邢對你可真好,那不是他邊最親近的助理麼?”
梨珊珊羨慕至極,小聲按捺道,“他都能親自來給爸爸送水,真的太給面子了。”
阿城經常陪在厲邢邊,參加商務宴席和新聞會議。在帝都,誰都知道他是厲邢最得意的助理,也是最信賴的人。
這麼重量級的人,現在卻在給姜丞送茶。
那一刻,姜丞的虛榮心幾乎到了極致,心里已經認定,厲邢就是他的婿!
“既然厲總還沒回來,不如我先看看墨墨吧。”姜丞起,面上流出些許憐,“這孩子命苦,得了這麼重的病,我們現在才知道。”
“前些日子我在國外,雖然他外婆來看過了,但我始終還沒瞧上一眼。”
聽到‘外婆’這個稱呼,阿城笑而不語。
“抱歉姜總,我們厲總代過,除非墨墨想見,否則誰都不能打擾他休息。”阿城面不改,絕對執行厲邢的命令。
“那,現在是誰在照顧他?”姜丞被回絕,心里只當是厲邢在乎這個孩子,心里更殷勤了些。
“蘇醫生,我們厲總請來的神醫。”
阿城眸清明,“還有袁老,蘇醫生的師父,暫時也住在這里。”
“那我能不能見一見這位蘇醫生,了解下墨墨的病?”姜丞目懇切,阿城沒好連這樣的要求都拒絕。
他勉為其難,“您稍等。”
幾分鐘后,南嫣的房門被人敲響。
阿城恭敬守在門外,“蘇小姐,您在麼?”
“什麼事?”南嫣剪了幾只花,正想在花瓶里,擺弄著花枝,細細打理。
“姜總希能見您一面。”見那邊遲遲沒有回應,阿城明白,“您不想去,我可以拒絕。”
話音剛落,門開了。
南嫣穿著的連,修長的頭發隨意的編了個麻花結,帶著一朵的薔薇花。溫婉麗,看的阿城都晃了神。
“可以。”
這次拜訪林霜這麼看重,整個姜家盛裝出席。好戲剛開始,怎麼能的了呢?
歐式扶梯。
‘蘇嫣’在阿城的攙扶下,宛若主人般緩緩下樓。
這幾天孕吐的厲害,雖然吃了袁老給的補藥,可為墨墨醫治,日夜的勞還是讓累了。
臨下最后一層樓梯的時候,南嫣突然頓住。
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沙發上端坐一排的人,有些好笑,“林姨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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