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因為去了攝政王府，回來后才如此魂不守舍。

老爺子冷哼了一聲：“本將軍今日倒是要去攝政王府看看，到底是因何讓我外孫被變得如此。”

當這話落下之后，老爺子已經抬起了步子，向著門外走去。

他剛走到門口，卻有一眾林軍朝著顧老爺子圍了過來，阻擋住了他的腳步。

為首的那名太監手拿圣旨，嗓音細：“顧老將軍，本公公是來傳陛下旨意，顧老將軍接旨。”

顧老爺子正滿心怒火，如今被這些太監阻擋，更是沒有好臉，可他還是強行忍住了怒意，半跪在地。

等候太監宣紙。

太監攤開手中的圣旨：“奉天承運，皇帝詔曰，命顧老將軍回邊關城鎮守，沒有圣命，不得歸來。”

這話就如同頂頭大棒，狠狠的砸在了顧老爺子的頭上。

顧老爺子猛地抬頭看向了太監：“邊關城有無清在，為何要讓我回邊關城。”

“老將軍，這是陛下的命令，至于是為何，我也不清楚。”

老太監微笑著將圣旨遞給了顧老爺子：“老將軍，接旨吧。”

顧老爺子的腦子嗡嗡作響，一片空白。

他不明白，為何偏偏是在這種時候。

但凡能早幾日，他也不至于如此抵抗去邊關城。

可現在自家外孫發生了這種況，他怎麼可能放心的離開？

顧老將軍死死的扣住了掌心，眼眸微沉，卻遲遲都沒有接旨。

直至……

一聲聲音從他的后傳來：“外公，你去邊關吧，不用擔心我。”

顧老爺子的子僵，逐漸的閉上了雙眼，手指都在抖。

那圣旨就像是燙手的山芋，讓他遲遲都沒有接。

“外公，邊關好的。”

顧九夭從院落之外緩步而來，一青綠的長，姿卓越，卻掩蓋不住泛白的容。

就連一雙眸子，都帶著恍惚。

是啊，邊關城好的。

至當初給了無清不藥，還用靈泉培養過無清，有無清在，外公會很安全。

如今在這顧家，外公反而沒有那般安全。

畢竟沒有忘記那一晚，前來顧家行刺的那些刺客，那些人各個下手狠辣，實力高強。

外公留在這里，保不齊就會遇到危險。

讓他去邊關，是最好的選擇。

“外公，你放心，很快我會接你回來。”顧九夭微微一笑，走到了顧老爺子的面前。

顧老爺子沉痛的閉上了眼：“我若是走了，那你怎麼辦？”

“以前，有顧昀在，我都能活的好好的，現在顧昀都死了，還有誰能欺負得了我？”

顧九夭的聲音云清風淡，從容不迫。

顧老爺子死死的著掌心，睜開了雙眼。

他抖的出了手，用兩只手的握住了圣旨，深呼吸了一口氣，制住栗的心臟。

“臣，接旨！”

太監笑道：“老將軍，陛下在催促，還希老將軍這些日子便能出發。”

“告訴陛下，臣收拾一下，就去邊關。”

顧老爺子從地上站了起來，沒有人聽到，他連說話的聲音，都帶著抖與不甘。

是的，不甘。

那邊關城若是發生了什麼變故，第一個知道的人必然是他。

既然什麼事都沒有，陛下反而催促著他去邊關，這到底是要做什麼？

太監自然沒有再理會老爺子，帶著一眾人等盡都離開了。

他必須回去復命。

在他離開之后，顧老爺子這才轉，將視線看向了顧九夭，眼里帶著心疼。

“九兒，外公若是走了，你一定要……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
顧九夭聳了聳肩膀：“我能有什麼事？你安心吧。”

“哎。”

顧老爺子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，角掛著苦的笑容，他實在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什麼況。

可為臣子，他只能前去邊關。

皇宮。

書房。

墨皇坐在書桌前，微微瞇起雙眸，目落向了站在書房的唐夜。

唐夜冷著一張臉，淡定的著墨皇。

墨皇淡淡的問道：“朕已經將老將軍調去了邊關，你給朕的承諾，是否可以生效？”

“門的十人，我過兩日便送來給陛下。”唐夜冷聲道。

墨皇這才悄然松了口氣。

“希你能信守承諾，不過我想要知道，你為何要讓顧老將軍去邊關？”

為何要讓顧老將軍離開？

唐夜的眼眸沉了沉。

今夜，當顧九夭從他的院子離開之后，他的人就來稟報，毒王谷在墨郁的帶領下，已經向著京城包圍而來。

顧老將軍是小九最在乎的人，他必須在此之前就把調走。

如此，才能讓小九安心的離開。

所以他當即就來了皇宮，與陛下達了易。

陛下窺視門已久，他就從中拿出了十個高手，用來贈送給他。

“陛下，我們只是達易而已，有些事陛下不知道為好。”

墨皇的臉一綠，他這個皇帝當的真憋屈，墨絕經常威脅他也就罷了。

誰讓那墨絕手中的勢力，確實令他這個皇帝都心生畏懼。

現在連唐夜都敢如此！

許是知道墨皇心中的想法，唐夜將墨絕給他的令牌拿了出來，放到了墨皇的面前。

“這些是墨絕的決定，若是陛下想知道，等他回來問他就行了。”

墨皇的臉一寒，冷冷的看了眼唐夜，終究是沒有多言。

“另外……”唐夜的目掃向了墨皇，“這些事，我不希讓平安王府的人知道，陛下應該不會找平安王多言。”

他說的是平安王，而非是父王。

墨皇一愣，皺著眉頭向唐夜。

這唐夜……似乎和傳聞中的有些不一樣。

唐夜最后看了眼墨皇，轉就著椅，從書房離去了。

他的背影有些孤寂，像是在這人世之中，永遠都只是他一人，形單影只。

唐夜走到書房之后，停下了作，他揚眸向天空，黑眸深邃。

俊白皙的容，亦是在此刻籠罩著寒芒。

似乎再溫暖，也融化不了他全的寒意。

“谷離！”

若是谷離還活著，那——

不行！

他必須盡快讓小九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