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云涵點頭。

與竇瑜商議起阜平縣、涼州的賦稅。

雖說百姓減免三年賦稅，也好在這兩日下了雨，給莊稼緩了緩，不然真會干旱。

這兩日有百姓送梨子來，又大個又甜。竇瑜留下幾個帶著路上吃，余下的讓人分了分。

又讓去農家買些，送到軍營給將士們也解解暑。

那些將士也不容易，每日都要面臨各種嚴酷的訓練，不過格倒是強壯起來，力氣也大了很多，畢竟每頓都能吃飽。

“是！”

竇瑜跟莫云涵說了一些 的打算。

兩人確實是有些默契的。

菜已經涼了，竇瑜的溫水也涼了，偶爾和一口，吃點素菜。

莫云涵抿上一口酒。

“火彈我裝一箱給你路上帶著，如今每日都能制出來一百多個，我也不敢讓太多人去接這東西，免得泄出去！”

就為了這個，都是里三層外三層有人守著，還是分工合作，好幾個流程才能做出來一個。

殺傷力莫云涵是知曉的。

“好！”

“還有銀針，我也給你多準備一些，都淬了麻藥！”

若是竇瑜的意思，就是要淬毒。

素來就不是心慈手之人。

“拿一半給我淬見封的劇毒。我不會貿然出手，但如果是來殺我的，我也不會心慈手！”

莫云涵看著竇瑜應下。

他看見不遠來回走的榮摯，竇瑜扭頭去看。

眼眸里漸漸染上笑意。

莫云涵瞧著心間劇痛。

“瑜兒，你和他在一起開心嗎？”

“嗯！”

莫云涵深吸一口氣，“但是你想過沒有，他為了你放棄了一切，往后呢？你功名就榮登九五，別人說起他來，他能夠一直如今時今日這般，心甘愿嗎？”

“我早年與承乾太子也見過幾次，他瞧著心懷天下的樣子，但其實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風霽月。相反他應該是一個冷心冷的人！”

“我不是想潑你冷水，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，你們之間的，在強男弱的況下，真的能永遠走下去？”

竇瑜沒有說話。

聽莫云涵這麼說，沒有扭頭去看榮摯。

“你知道有些人怎麼說他嗎？說他是你牽在手里的狗，你不心疼？”

竇瑜沉默。

沒有說話，但心里此刻是怒火中燒。

那些無知的人，怎麼可以這樣子說榮摯？

怎麼敢？

越是的平靜無波，莫云涵知道，他的目的已經達到。

便不再說這事了。

“朝廷的圣旨是讓太子回京都，也讓你回去，皇帝說會補償你！”

“補償？”竇瑜冷笑。

“我稀罕麼？”

風吹過來，帶著一子熱氣。

慢慢站起，“今兒就到這里吧，接下來辛苦你了！”

“好！”莫云涵起。

看著竇瑜慢慢朝榮摯走去。

又是先出手，榮摯快速握住。

他們相視一笑，千言萬語都在其中。

不必過多言說都能看的出來，他們著彼此。

莫云涵站在原地，在這酷暑六月，他覺得好冷。

他慢慢坐下去。

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，不能急，不能急。

他們之間也有矛盾，也會有自己的小九九和算計……，只要找到，逐一擊破便是了。

竇瑜、榮摯牽著手朝主院走。

很快兩人手心都是汗。

竇瑜懷上孩子，本就熱，榮摯也是個大火爐，這麼前著手不出汗才怪。

榮摯什麼都不問，竇瑜還有些意外。

“阿瑜！”

“嗯？”

“東西都收拾妥當了，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！”

竇瑜頷首。

看了看榮摯的側，“你不好奇我跟莫云涵聊了什麼嗎？”

“我相信你！”

上這麼說，握住竇瑜的手還是不著痕跡了一些。

竇瑜笑出聲。

榮摯卻說道，“阿瑜，等你孩子生了，涼州這邊也穩定下來，我就回京都去！”

“……”

竇瑜沒問為什麼。

想榮摯有他自己的打算。

“我不能讓你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我，也不能讓我們的孩子被人指指點點。更重要的是有些東西我需要回去爭一爭，有些債該算一算。”

“好！”

竇瑜輕聲。

支持榮摯的決定，也希榮摯能夠走出兒長，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。

他們應該是齊頭并進，誰都不要做誰的背景板。

在里，男強弱、強男弱，若沒有足夠的包容心，想要走的長是不容易的。

“我支持你！”

榮摯應聲，在莫云涵還看得見的地方，手攬住了竇瑜的腰。

竇瑜有些意外，但忽然間明白了什麼，手掐榮摯的腰。

卻是默許了他這秀恩的舉。

莫元涵手瞬間握拳，忽地站起后，又慢慢的坐下去，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。

他清楚，榮摯是故意做給他看的。

說明什麼呢？說明榮摯也張，也不是無堅不摧，也是有弱點，可以慢慢擊破。

回到主院，喬泗正在安排人收拾東西，往馬車里搬。

竇瑜剛坐下準備吃點水果，有人來報任渠兩夫妻回來了。

“快請進來！”

任渠、廖從安快步進了小廳，兩人皆是風塵仆仆，面上還帶著汗水。

“趕上茶！”竇瑜讓人上茶，招呼他們坐。

“多謝主翁！”任渠、廖從安坐下后，先喝了茶水，任渠才說道，“這一趟不負主翁所托，從昭隰縣帶出去的藥材賣了個好價錢，還有一些珍寶，價格也十分不錯，這是賬本！”

任渠把賬單遞上。

竇瑜接過后仔細翻看。

這些東西都是從昭隰縣衙門抄沒出來的，金銀都分給百姓，養兵了，珍寶、貴重藥材這次讓任渠兩夫妻帶去賣掉，換取糧食。

前面是每一樣東西的價格，后面是賣了銀子后買了多糧食，還有一些涼州這邊沒有的藥材。

最主要是后面一頁寫著的一萬斤鹽，這點竇瑜更是意外。

“藥材、糧食都已經進涼州，明日、最遲后日就會到達阜平縣。我們夫妻兩人先行就是為了先把這一萬斤鹽送回來！”

“你們辛苦了！”竇瑜誠懇道。

如今阜平縣這邊糧食確實吃。

有了這些糧食不單單是將士，就是百姓也可以便宜買到一些，或者拿糧食來換。

如今地里也有出息，但也不能了主糧。

苞谷、小麥、稻谷，尤其是鹽。

“說起這鹽本來也買不到的，不過雍州那邊來了一個人，說他家姑家與您有些，這次還是他們隨行護送，如今人就在外頭，您要見一見嗎？”

雍州？

竇瑜瞬間想到一個人，戴潤青娘家大嫂的娘家好像就是雍州那邊的人。

“快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