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者本心罷了，你這麼說，我愧不敢當！”竇瑜謙遜道。

重新開了服的藥。

叮囑劉堯城好好休息，暫時不要，很多時候病人配合，對病也有很大的好。

劉堯城為人溫和端方，對竇瑜十分激，又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尷尬，竇瑜檢查傷口的時候他就悄悄紅了耳。

竇瑜離開后，劉堯城才呼出一口氣。

回廊上，劉夫人笑道，“我一會讓人給你送幾只過去，還有半只羊，鄉下早上送來的，新鮮著呢！”

竇瑜一聽羊，確實舍不得拒絕。

“多謝夫人！”

“你不必這麼客氣，一點東西而已。對了，開年你要是有時間，跟我去一趟京都可好？”

“京都啊……”竇瑜略微沉思后說道，“到時候再說，若是得空便去！”

劉夫人大喜，“那就這麼說定了，我什麼時候都可以的！”

若是昭儀娘娘能治好懷上皇子，竇瑜就是大功臣。

竇瑜頷首。

這會子不單單在下雪，還下雨，寒風陣陣，吹過來冷的人發抖。

“你那邊木柴準備的多嗎？”劉夫人問。

“多的！”

是很多。

幾乎買了羅誠朋友家的積攢的木柴，干的的都買了。

后院堆了老高，這個冬天熬過去沒問題。

“那就好，要是沒有趕買一些攢著，這天啊還要冷好久呢！”

不止下雪冷，化雪的時候更冷。

劉夫人吩咐婢把殺好收拾干凈的母、羊拿來，“一會讓們送你回去，這下著雨雪，別把你凍著了！”

“幾步路的事，不必這麼客氣！”

劉夫人笑的溫和。

陪竇瑜慢慢走著，竇瑜話，多數時候是劉夫人在說，竇瑜聽，偶爾回兩句。

到大門口，春天撐著傘站在門口，見到竇瑜立即笑開。

劉夫人很意外，沒想到有丫鬟來接竇瑜。

“你家下人很不錯！”

竇瑜亦笑了，回話的時候也多了幾分真心，“是不錯！”

回眸笑著對劉夫人說道，“外面冷，你回去吧，多謝你送的和羊！”

“好了好了，不說客氣話，你趕回去，我就不送你了！”劉夫人笑的溫。

竇瑜也不推辭。

背著藥箱出門，春天立即給竇瑜撐傘，自己半邊子在外面。

竇瑜手把傘扶直，靠著春天往家走去，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
“韓嬸說下雨了，讓奴婢來接您！”春天低聲。

好幾次去看傘。

這麼冷的天，心底一點點熱起來。

“嗯！”

竇瑜看著前方，“你春天？”

“是，奴婢春天！”

“好！”

春天笑出聲，“太太，您上次就夸過奴婢！”

竇瑜笑而不語。

上次是夸名字好，這次是夸大冷天來接自己。

也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。

跟在后頭的劉府丫鬟也不太懂。

春天這名字好嗎？好聽在哪里？

到了竇宅，小滿立即上前來行禮問安。

“這是劉夫人送我的、羊，你拿廚房去讓韓嬸做了！”竇瑜站在門口輕聲吩咐。

“是！”

小滿上前，那是恭敬有禮，不管是態度還是禮儀那都不錯。

劉府丫鬟看著小滿，有幾分，朝竇瑜福行禮，“竇大夫，奴婢先告退！”

“嗯！”

竇瑜頷首。

也轉回家。

回到主院，先換鞋子洗腳。

穿上干凈溫暖的棉鞋，竇瑜想著下晌午還要去知州府、黃家、朱玉蓮家給趙阿貴復診，端茶杯抿一口藥茶。

榮摯拿著幾張畫作邁步走來，風吹他手里的畫紙，輕靈優雅。

“你看看我這幾幅畫如何？指點指點！”榮摯聲音里著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