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正又點幾個年輕力壯的，這些被點到的各個應聲。

“里正，這可如何是好，如何是好……”有人忍不住啜泣，這有一個被捉住的，便是從家搜出來的。

要是賀荊山和阿福沒有發現，今晚指不定他們一家幾口就得命喪黃泉！

事關重要，就連被出來的李桂琴和趙小梅都不敢鬧騰。不過這對母也不正眼看賀荊山和趙阿福。

“都別起哄！”里正厲聲，頭一次如此嚴肅，“你們幾個，今晚巡邏守夜，其余人回去睡覺，明天開始，你們幾個磚瓦木匠，給每家每戶做陷阱，費用從公。”

是守夜的人，就點了十個，賀荊山因為明天要跟著里正去鎮子上，所以不在其中。

兩人跟大郎二郎代好一定要照顧好干娘和舅舅，小魚，才往回回。

到家，阿元還在酣睡，趙阿福親親他額頭，重新和賀荊山躺回被窩，徹底沒了旖旎的心思。

到第二日一早，賀荊山就起，準備走，阿福瞬間醒來，拉住他胳膊，迷糊說道要一起去。

大清早，寒風刺骨，路更難走，下一夜的雪。賀荊山把按回溫暖的被窩:“乖，等我。”

阿福這下徹底清醒，爬起，穿，作行云流水一氣呵，睜大眼睛瞧他:“不行，我也要去。”

賀荊山拿沒辦法，只能把朦朧半夢半醒的阿元抱到干娘家，讓他們照顧。

大郎今天也跟著去鎮上，二郎便在家照顧小魚他們。

到村口，里正點的人都已經齊了，他們一來，立馬上路。

天都還沒亮，每個人舉個火把，帶了三叔家的牛車拉著三個番邦人，阿福看一眼被賀荊山砍那個，還活著，就徹底放心。

這一路上也沒人說話，每個人心里沉甸甸，到鎮上已經是下午，那雪路實是難行。

連賀荊山都臉紅潤。

清水鎮上到是鞭炮聲，他們這一行人與鎮上人格格不，到衙門，又是一番等縣太爺從家中趕來。

縣太爺清楚況后，捋胡子:“這得孔大人來。”

接著沒一會孔狄就帶著一隊士兵出現，看到賀荊山，眼里閃過一流，卻把視線收回，打量那個傷的番邦人。

“這人，你砍的？”他彎長的眉挑出邪氣弧度。

賀荊山波瀾不驚，頷首。

“行，這幾天你配合我調查，得往返清水鎮和你們村。”孔狄直接道。

阿福心一揪，本就覺得這個對賀荊山的態度怪怪的，又因為他整日折磨那皇子，對他沒什麼好印象，這下不擔心有鬼才怪。

賀荊山卻應了。

阿福扯下他袖:“荊山。”

男人看向。

趙阿福看著他的眼睛，手慢慢松開:“行，我也一起。”

孔狄似笑非笑:“好，那就這麼定了。”

“這才年初一，番邦人就已經我大齊，后面四個月……”縣令憂愁。

“來者殺無赦。”孔狄淡看著三個被綁住的番邦人，“拉到刑臺，午時當眾問斬。”

“這，這不可啊！”縣令著急，“這年初一怎麼能見，大不吉利！”

邙山村的村民們也驚。

孔狄思索半秒，抬手:“不震懾這幫蠻夷，他們還敢來犯，正好用他們的來慶年，帶走！”

縣令徹底呆住，知道這孔大人兇猛，卻不知他連這大忌諱都不顧！

一旁的師爺拉住他搖搖頭，示意他別跟孔狄爭論。誰不知，最近那邊有人了孔狄一頭，讓他整不了那九皇子，最近心里著火氣！

阿福不料這三人帶到鎮子上還是難逃一死，有點無助，但仔細觀察大齊的人們，臉上除卻擔憂犯忌諱，并無恐懼和不忍。

到下午，里正跟衙門還有孔狄代完畢，確定這邊會帶人去檢查邙山的關口以及山路線，才帶人回去。

賀荊山卻被孔狄帶著往另一關口而去。

阿福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去邙山，見賀荊山跟著，跟在他后，一堆士兵圍著他們，好像犯人一般，心里不舒服。

終于到地方，是一座礦山，從高往下俯瞰，能看見許多戴鐐銬還在勞作的人。

趙阿福打心底里不明白，這孔狄怎麼帶他們來這里。不過卻又看到那位皇子了。

他看起來比從前好的多，上的傷口看樣子都經過醫治。

見有人來，許多罪人往這邊看一眼，見是孔狄，立馬嚇得收回視線，可那皇子，只專注做手上的事，并未往這邊看。

孔狄側目看眼賀荊山的神，狀似無意:“看來這礦山也沒什麼好查看的，都是罪臣，命沒有平民值錢，以后這邊的守衛，往你們邙山掉過去一批。”

趙阿福不明白，就算這罪臣的命在他眼里不值錢，可這礦山，不是離清水鎮更近？

那番邦人若是從這邊打進來，那還得了！

無法理解孔狄的腦回路，又不敢開口。

一個流之輩在這，大老爺們都還沒說什麼。

賀荊山卻淡回答:“礦山離清水鎮更近，孔大人還是加強防備更好。”

孔狄有意告訴他，這邊防守弱，就算誰進來殺個人，也神不知鬼不覺，卻見賀荊山這一點都不上套，冷冷笑笑:“本也是為你們邙山村好。”

賀荊山面無表，孔狄有些惱火。

他并不覺得賀荊山會真的是對自己的份一無所知的平民獵人。

也是，能背負海深仇蟄伏這麼多年的人，怎麼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出端倪。

“你們夫妻倆上次賣的熏不錯，有空再往礦山這邊給我送點。”孔狄手搭在腰間佩劍上，“你們幾個聽見沒，你們幾個的隊接下來去邙山村附近駐扎一個月。”

“是！”

趙阿福聽他提起熏，想起這段日子自己新做的熏應該好了，便也沒什麼異議。只不過給佟瑜的量就得減些，不知些孔狄到底要多。

完全不懂孔狄這個人在想什麼，好像冥冥之中在針對荊山，可又沒有。

事辦完，孔狄帶著兩人又與里正匯合，一起往邙山村而去。

一行人浩浩的去，浩浩的回，很快震驚了整個邙山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