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,娘娘隨奴才過來一看。”
老太監前邊帶路,很快進了花房,到了一角,果然有百十盆黃的花朵,形態不一,品種自然也不同。
丫頭們都是喜歡,紛紛夸贊,“這些花,可比花園的漂亮多了。”
老太監賠笑,“這些話貴,很能風吹雨打。”
方圓兒仔細找尋,沒見到同前殿里那株一模一樣的,就問道。
“這些花沒有合眼緣兒的,還有別的嗎?”
老太監就道,“回稟娘娘,幾乎都在這里了。
還有幾盆送出去了,壽康宮多一些,太和宮也有。
但過幾日都要再收回來養護,到時候老奴送去給娘娘欣賞。”
方圓兒搖頭,“罷了,太過麻煩了。
本宮不過是心來,養花太麻煩,又不如種菜還能下鍋炒一炒。”
老太監干笑,趕恭敬低頭,沒敢應聲。
丫頭們四散,在花房里走,方圓兒也尋了幾株看上去有些年月的綠植,葉片,幫忙澆澆水。
老太監看了,倒是信了方才的話。
比起鮮花,果然皇后娘娘更喜歡綠植…
賞玩了大半個時辰,方圓兒才帶著丫頭們回去太和宮。
丫頭們帶了兩只彩雀,準備掛在廊檐下,讓后殿也添幾分熱鬧…
晚上時候,夜天逸回來吃飯,問道。
“聽說你今天去花房兒了?”
“是啊,好奇有什麼奇花異草,但聽說太后喜歡,多半送到壽康宮的,我就沒有多留。”
方圓兒隨口應著,惹得夜天逸皺眉,“你不必這般,這是你的家,你是當家主母。
再好的東西,先有你的,才有旁人的。”
方圓兒被哄得笑開了臉,“這話私下說說就了,傳揚出去,也不怕人家說你不孝。”
“說就說吧,不過是幾句話,誰敢指著我鼻子罵不。
再說了,艱難時候,都是你在我邊,不見旁人。
如今富貴榮華,旁人自然也沒爭搶的資格。”
夜天逸給夾菜,說的隨意,卻也認真。
“那好,明日大朝會,你肯定要帶哪吒吧?那我自己去壽康宮請安,萬一太后說話不好聽,我可不忍著了?”
方圓兒調皮眨眨眼睛,惹得葉天逸好笑。
“你什麼時候忍著過脾氣啊?
好似我攔過你一樣!
你只管去,有事我來置。”
“好啊,那我有底氣了。
也不知道我的佛經抄寫出來沒有?
說起來,丞相真是個狠人,閨都能舍下。”
兩人邊說話邊吃飯,飯后去散步,方圓兒又問道。
“咱們大魏的史書,我看的不多,你定然是更了解了。
那你知不知道,咱們大魏同西邊沙漠之外的鄰國,可有走,或者什麼恩怨?”
“怎麼想起問這個”
夜天逸應道,“百年前,也就是我太祖那個時期,曾遠征過沙漠以西的幾國,原因為何,史書上記載很是含糊。
從那之后,偶爾有商隊來往,但也不多。
至于兩國,沒有任何往。
沙漠天險,倒也不用擔心邊塞不寧。”
方圓兒點頭,“我就是好奇,偶爾吃的甜瓜,據說就是從沙漠之地買來,所以問幾句。”
夜天逸以為想出去走,就笑道。
“等過幾年,咱們把整個天下都走走。
無論是深海,還是沙漠,戈壁,只要你想去,我就陪你。”
“好吧,暫時信你好了。”
夫妻倆都是笑起來,夜天逸一把抱了妻子進屋,好的夜晚也就正式開始了。
第二日一早,夜天逸扯著打哈欠的兒子,去前邊上朝了。
方圓兒睡醒,吃個早飯,才慢悠悠去了壽康宮。
出乎意料,太后雖然態度不冷不熱,但也沒為難。
甚至方圓兒故意挑釁,喊來于文慧,問起佛經抄寫如何,直接廢了幾本不要,吩咐重新抄寫。
云文慧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,太后都沒有庇護一分。
方圓兒帶了滿肚子的問好告辭,出門時候,借口帕子掉在屋里,扶著院里的一棵茂盛的桂樹站了一下,也是毫無收獲。
覓神是個細心的,半路上沒有外人,就問道。
“神主,可是有什麼事?”
方圓兒就道,“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,但還抓不到尾。”
覓神就道,“婆婆說,百尋不到,就靜靜等待,獵也許就自己跳出來了。”
方圓兒聽得好笑,的小腦袋。
“好,那咱們就等著。
有所求必然會有所行,行就會被抓。”
覓神笑的紅了臉,害又安靜。
一晃兒又是七八日,于文雅終于抄好了經書,也跪的膝蓋青紫,累出了兩個黑漆漆的熊貓眼。
原本以為解放了,結果朱紅帶人又送了足足七箱子賬冊。
“于姑娘,這是宮里的開銷賬冊。
娘娘信重你,給你整理核對。
你可不能辜負了娘娘的信任!”
“什麼?”
于文慧徹底裝不下去了,惱怒道。
“皇后娘娘若是看我不喜,大可降罪于我。
何必如此折磨?
傳揚出去,就不怕損了娘娘的名?”
秋雅一臉的驚訝,應道。
“于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?
先前可是于姑娘一口一個要伺候主子,百般懇求才留在宮里的。
我們雖然在皇后娘娘邊伺候,但出貧寒,不及姑娘聰明博學,所以娘娘才把如此重要的差事托付給姑娘。
難道姑娘先前說要伺候主子,為主子分憂,都是假的?
這可是大不敬之罪!
都說丞相忠心,為國不辭辛勞,怎麼丞相大人養出的兒卻是如此假仁假義!”
“你!”
于文慧氣得額頭青筋暴起,反抗不,還把父親搭進來了!
屋外原本有兩個使的打掃宮,聽得這些話,趕走掉了,生怕卷進來,跟著一起倒霉。
秋雅示意朱紅堵了門口,這才慢悠悠坐下,小心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塵,笑的嘲諷。
“于姑娘,其實有幾句話,我很久就想說了。
姑娘也是個才,家世貴重,要想選夫君在京都怕是也能讓青年才俊排出幾條街吧?
但姑娘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恥呢,千方百計想著爬皇上的床,還要給自己找借口,說什麼伺候主子。
怎麼伺候,在床上伺候?”
“放肆,這等污言穢語,你一個子也敢說出口!”
于文慧臉紅的發黑,開口呵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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