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被花蘿看得骨茸然的,兩人都在祁墨殤邊許久,對彼此的格早就了,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花蘿是怎樣的人。
突然如此獻殷勤,對象還是他,必定有多圖謀!
但對于秦來說,祁墨殤對他有救命之恩,他才留在他邊聽從吩咐,為他效命。
至于祁墨殤邊的其他人,于他而言,能相便相,不能相的,自然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!
“秦大哥,你為什麼不說話,你是不是討厭我?”
花蘿見秦站在原地擰著眉頭不吭聲,便又往前走了一步,傾過去,那張看著極其的臉蛋幾乎要湊到他前去了。
“花姑娘,王爺還吩咐了要事要我去辦,遲點……遲點我一定好好嘗嘗你的手藝!”
秦不進反退,磕著說完一句話,然后轉就走,速度快得簡直跟一陣風似的。
“哼,不識抬舉!”
花蘿盯著他的背影,冷哼一聲,滿臉的不痛快,但眼看著秦就這麼沒了影,也沒辦法,只能繼續提著手里的食盒,往祁墨殤住的那間房走了過去。
最近王爺頻繁出后宮,就算回府,大多時間也都只待在屋子里,花蘿已經很久沒辦法好好看看他了。
這一次便親自下廚,燉了一些燕窩送來,一來想看看王爺,二來也是想找機會親近。
知道葉曦月在宮中,如果再不找個機會親近王爺,真的怕以后都沒有機會了!
“嗒嗒”,敲門聲響起,打斷了祁墨殤的思緒,他側眸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一眼,但只一瞬,便收回了視線。
“王爺,奴婢可以進來嗎?奴婢燉了一些燕窩……”
花蘿在祁墨殤面前不敢造次,說話的聲音自然不敢故作,只是輕了聲音,讓它聽上去更顯一些。
哪怕知道王爺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,但自然而然地就會這麼做,就是能讓王爺心中對升起,哪怕一點點的憐惜,都覺得是值得的!
但說完這句話,過了許久,屋還是沒有一點回應。
明明人就在屋子里,可就是不給回應。
花蘿盯著眼前這扇閉的房門,眼底流出一的哀戚之。
秦的拒絕或許能讓惱怒,可面對王爺的拒絕,卻生不出一點點的氣憤、惱怒,只是心像要炸開了一樣的疼,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著的心,不斷不斷地收,到最后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對著那扇門,張了張口,似乎還想說點什麼。
但蠕了好幾下,最終卻沒有吐出一個字。
里面的人是王爺,再說點什麼,打擾了他,怒了他,他對都不會有半點憐香惜玉的,該怎麼罰就會怎麼罰!
而那些懲罰,花蘿不是沒有嘗過。
正因為嘗過,所以才會這麼地害怕。
就在花蘿捧著手里的燕窩,準備轉走的時候,門卻響起了那道悉到骨子里的涼薄嗓音。
“進來吧。”
只有三個字,如一下子讓花蘿從冰窖回到了暖照耀之下,眼底的哀戚一瞬間消失,轉而升起的全是溫暖的笑意。
王爺肯見了,王爺終于肯見了!
花蘿急不可耐地推門進去,屋線不怎麼好,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祁墨殤。
“王爺,我燉了些燕窩,您……您要喝點嗎?”
恭恭敬敬地出聲,手指抓著自己先前燉好的燕窩,不敢有半點的不敬,甚至就連那滿心的歡喜也不敢表現出來。
祁墨殤眸極淡地睨了一眼,視線落在手里拿著的燕窩上,看著像是毫無興趣的模樣,抿著也不做聲。
屋氣氛一片靜謐,花蘿越發局促不安,手指攥得更,滿臉張地看著祁墨殤,生怕他再開口將趕出去。
“放下吧。”
微涼淡漠的聲音落下,花蘿心尖一跳,馬上點頭,唯恐作慢了,祁墨殤又會拒絕似的。
手里的燕窩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,蓋子沒掀開,怕涼了。
花蘿站在一旁,時不時抬頭看祁墨殤一眼,但讓將燕窩放下的人,顯然沒有要過來吃燕窩的打算,而是站在原地,滿臉漠然地看著。
“花蘿,你跟在本王邊多久了?”
一句話,再次讓花蘿的心拎了起來。
“稟王爺,六年了。”
六年前,在/院門口,被祁墨殤救下,從此以后,連一顆心都淪落了!
“都這麼久了。”
明明是嘆息的一句話,祁墨殤卻說得緒難辨,讓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麼。
花蘿聽著這話,越發張起來。
除了張,還有的不安,不斷從心底升起。
“如今本王有個任務,本王覺得只有你才能辦,你可愿意?”
任務……
從前有什麼任務,王爺都是直接命令的,何嘗有過這樣說的時候。
可他如此這般,花蘿除了無法拒絕以外,總覺得這個任務肯定不容易,甚至很難很難!
“王爺有什麼任務只管吩咐便好,花蘿不計一切代價都會想辦法辦的。”
只要是王爺的命令,怎麼可能拒絕!
祁墨殤聽到這話,眼神極深地看了花蘿一眼,“本王希你明日跟本王一起進宮。”
進宮……
花蘿一愣,一時間也沒弄明白祁墨殤是什麼意思。
“王爺,您讓花蘿進宮,是……是想讓我做什麼?”
王爺明知道對葉曦月充滿了敵意,從前不是不準接近葉曦月,之前還故意派外出做事,現在怎麼又會讓進宮?
想不明白,王爺的心思實在太深了,也本猜不到,所以還不如明正大地直接問出來。
“本王希你能夠去陛下的邊,他如今重病,邊需要人。”
祁墨殤說到“邊需要人”的時候,刻意加重了語氣,聲音聽上去也格外的意味不明。
花蘿聽到,臉上的怔愣之瞬間變了不可思議。
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?
“王爺……為……”
想問一句為什麼,可對上祁墨殤看過來的那雙暗沉沉的眸子,為什麼三個字甚至都沒法完整地說出來了!
因為就這麼一個眼神,已經懂了祁墨殤的意思。
心尖像被一只手猛地一下攥了,得幾乎不過氣來,狠狠咬著瓣,咬到已經出,自己都像是沒發覺似的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靜止了,花蘿很久都沒說出話來,而祁墨殤也本沒有催促的意思,就像在等著自己做決定一樣!
過了好一會之后,花蘿才咽下了間翻涌上來的苦,用輕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回道,“好,王爺,明日我跟您進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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