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暖和郁封從小認識，自然知道他容易心，此時看他的表就知道他不會不管自己。

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，樣子卻淚眼婆娑，楚楚可憐，“如果知道是誰，你會不會幫我把送去警局把繩之以法？”

郁封不像薄肆會用不正常手段，他理事一向都是通過法律手段，最多就是鉆法律的空子罷了。

齊暖自然知道這點，才這樣問的。

郁封果然如所料的道，“如果事真是你說的那樣，我一定幫你將傷害你的人繩之以法。”

“如果這個人是你親近的人呢？”齊暖盯著他。

郁封心頭一震，聯想今天發生的事心里已經有了猜測，可是他不會信。

他沒有立馬開口。

“是不是你親近的人，犯了法就不用承擔責任了？”齊暖嘲諷，“沒想到你也是這樣！”

郁封皺眉，“我會查清楚給你個代！”

“那如果你查到就是傷害我的人呢？”

郁封手指了，“我會把給法律理！”

齊暖笑了笑，“指使那三個男人的就是桑田！”

齊暖怒視著桑田，咬牙切齒，兇狠的樣子恨不得將桑田撕了。

郁封看眼旁邊的桑田，雖然他不相信，但是齊暖是他看著長大的，這種事也能查出來，沒必要毀了自己的名節誣陷桑田。

只是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誤會，或者他不知道的？

桑田自然察覺到了郁封審視的目，抿著，手指不自主的蜷起。

這里這麼多人，不可能承認，又不是傻子，直視齊暖，“你有什麼證據？”

只是多覺得辜負了郁封的信任，有些愧疚，郁封那麼正直，那樣做確實是違法的。

“我是沒證據，若不是干了虧心事，薄家怎麼會針對齊家？又怎麼會害得我家破人亡？”

“你是說你被我害了，你在弱勢，薄家還要幫著我害了你全家？你覺得邏輯通不通？有什麼必要？我難道是薄家的王？”

桑田覺得完全沒必要和齊暖在這逞口舌之兇，誰爭贏了誰爭輸了也沒多意義。

看向郁封，“我們先去理傷口，再不去，你這傷會更加嚴重。至于齊暖說的事，你大可以去查！”

郁封“嗯”了聲，看向齊暖，“你說的事我會給你給代！但是，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，潑硫酸這事我幫不了你！但我也不會不管！”

后面這句是說給薄肆聽的，讓他不要私下理，而是給警方。

這里面也算是講了與齊暖多年的分。

薄肆抬了抬眉，自然不會把郁封的話放在眼里。

桑田拉著郁封上了救護車。

有人報了警，警察已經趕了過來，看到薄肆，熱的打招呼。

“薄總好，您有沒有傷著？”

薄肆輕搖了下頭。

“您沒有傷著就好，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！您要是傷著了，這金城的經濟還怎麼運轉？”

薄肆并不喜這樣的阿諛奉承，角微。

帶頭的警員看薄肆神不好，看了齊暖一眼道，“薄總放心，這種危害社會的渣滓我們一定秉公辦理。”

秉公辦理四個字被刻意說重。

郁封留下的副手聞言皺了皺眉，站出來，“還請你真的秉公辦理，我們郁不會不管這件事！”

警員聽到這話一臉驚愕，又看眼薄肆，一時不知該怎麼辦，只能先含糊其辭應下，“這個自然。”

副手怕薄肆把人帶走，提醒警員，“既然你們來人，犯罪嫌疑人就給你們帶回去。”

警員也不能反對，只能應下。

他看向薄肆，希薄肆能把人給他。

薄肆眼神示意了一下，又看眼地上還沒理掉的殘余硫酸。

歐恒自然會意，把人給警員的時候，踢了齊暖腳彎一下。

齊暖吃痛撲倒，手撲到地上的硫酸上面。

歐恒大吃一驚，“怎麼路都走不穩？”

他上去扶，手按住齊暖肩膀往下一按。

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大，更別說歐恒這樣的練家子，齊暖手上沾著硫酸，自然不能用手遮臉遮頭，臉被按到地面上，瞬間被灼傷！

尖聲震耳聾！

郁封的副手想要去制止，可那只是瞬間的事，本來不及！

他氣急敗壞，“薄總！你怎麼能這樣？這是犯法的！故意傷害！”

薄肆面無表，仿佛本沒有聽到副手的質問，對著警員道，“人給你了，秉公辦事就行。”

說完，抬步離開。

副手要去攔，被歐恒攔下。

歐恒笑意盈盈，“大家都看著呢，那是自己摔倒的。本來摔一下沒事，誰自作自要潑硫酸呢？你說這是不是自作孽，不可活？”

副手氣得咬牙切齒攥雙手，卻無計可施。

歐恒笑笑，走遠。

警員拍了拍郁封副手的肩，“長，消消氣消消氣。”

即使只是郁封的副手，肩上也是有章的，職位不低。

副手揮開他，“趕讓救護車來！”

誰也沒想到還有這事，救護車早走了，只能重新打電話，毀容那是鐵定的事。

林與笙藏在角落看著這場戲，他沒想到齊暖這麼沒用，賠了自己桑田卻毫發無傷！

要不是因為桑田，林霜也不會被姜晚棠劃花了臉，變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。

……

救護車上，醫生和護士快速給郁封做了理。

可脖頸和手背上被潑到的面積不小，已經算是毀容。

傷的位置不在臉上，算是幸運。只是想要真正恢復，需要皮移植。

就算移植功了，也不見得和以前一樣好看，總有區別。

桑田自責，要不是為了，郁封也不會被硫酸潑到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郁封疼得不了，但還是咬住牙，出一個微笑，“又不是你的錯，道什麼歉？”

“要不是為了救我……”

“就算不是你，換做其他人我都會救的，而且男人毀個容沒什麼，傷得也不是臉，沒什麼要！”

“倒是你，若是不小心被硫酸潑到了，就不好看了，沒人舍得！”

桑田用手背了下眼淚，“謝謝你救了我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！”

郁封的頭，“都要當我妻子了，還分什麼你我？要什麼報答？”

桑田：“……”

桑田心復雜。

想起齊暖，不知道該不該對郁封坦白。

不是他看著那樣的純良無害，可能還很狠辣。

也不知道他知道后對會是怎樣的看法？會不會很失？

桑田不自覺的低下了頭。

電話的鈴聲打破了桑田的低氣，郁封接起電話！

“郁，不好了，郁長出事了！你快點趕回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