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瞳一滯,猛然想起昨天媽媽說過,今天覃遲會來,晚上要一起吃飯。
的微微僵。
顧書云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,溫熱的水流過指尖,終于驅散一些不真實。
抬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,從前不止一個人夸過氣質溫婉和,雖然和媽媽都喜歡穿旗袍,但媽媽穿上更多是沉穩從容的書卷氣,好像沒有人說過和母親長得像。
倒是有人說過像,自己沒覺得,以為大家說的是像年輕時候。
原來早有預示和父母并不相像。
那覃遲呢,會長得像爸爸還是媽媽?
顧書云的心緒錯,彎眉下的眼睛清澈盈潤,而心卻如激的湖面般難以平靜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琵琶,坐到了角落。
之所以一直住在這個房間,是因為這里有一塊是專門練習琵琶的地方。
家里是兩室一廳一個書房,但爸爸媽媽沒說讓換。
顧書云指尖輕輕撥琵琶弦,清越的弦聲隨之流淌而出,似空谷之音悠長。
低垂著眼,發微微垂落,薄略顯清冷。
顧書云微斂氣息,指尖作加快,不斷的手指快速琵琶弦。
弦音頓時如珠落玉盤,節奏溫勁有力,每日都會像這樣練基本功,這麼多年一直都沒落下。
彈奏琵琶的時候仿佛置于另外一個純粹的世界。那里有曠遠的山,傾瀉而下的泉水和迎面吹來的微風。
顧書云沉浸其中,以至于忽略了手機響起的提示音,也沒注意到屋外傳來的開門聲。
固定的兩個小時到了,顧書云拉手指進行放松,站起還沒想要一會還要不要繼續練習,于是沒將琵琶放盒,只是將掛在墻上。
走到床邊,拿起自己的手機。
才發現上面赫然顯示著兩個未接來電,是爸爸媽媽分別打來的。
顧書云開鎖屏正準備回撥電話。
這時,顧泠月的微信聊天彈了出來。
泠月:【啊啊啊我忘記了!】
泠月:【昨天晚上喝酒去了,一直睡到現在,抱歉抱歉】
顧書云微微蹙眉。
他們昨晚還去喝酒了?
書云云:【你是和他一起去的嗎?】
泠月:【對呀,不然還能和誰~】
書云云:【那昨晚回去很晚嗎,你現在在家還是哪啊?他送你回去沒?】
稍等了一會,顧泠月沒有回信。
于是顧書云準備先給爸爸回個電話。
點開未接來電回撥過去,通話等待的過程拉開臥室的門想去倒些水喝。
伴隨著開門聲,一道陌生的音突兀地傳耳中,的聲音輕靈,音很好聽。
“嗨。”
顧書云循著聲音過去。
客廳的沙發上一個容貌冶麗的生,黑的長發微卷,微揚的眼尾勾著外翹的眼線,上翹的瓣胭紅。
顧書云心跳驟然加快。
這就是覃遲吧……
們的視線短暫匯,顧書云眉眼閃了一下。刻意控制讓自己的表看起來自然,可微微抖的睫和角勉強的笑容還是出賣了。
很漂亮。
很像媽媽。
顧書云回以微笑:“你好,沒想到你這會兒就來了。”
“他們說給你打電話了,但好像沒接,我就按碼自己進來了。”
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,是電話接通了。
“書云。”父親的聲音傳來。
顧書云連忙拿起手機,耳邊似乎靜電了一般穿過一電流,那邊的聲音忽遠忽近。
“喂爸爸。”
“書云啊,遲遲已經到家了,剛剛敲門你好像沒聽見。”
“抱歉,我前面在練琵琶。”
“沒事,爸爸媽媽已經告訴碼讓自己進去,這會人應該在客廳,你看看和打聲招呼,讓知道你在家。”
“嗯,我見到了。”
“已經見到了?”顧承問,“那你們先聊聊天,媽媽陪爸爸買菜一會回去,遲遲不方便去公共場合,就提前回家了。”
顧書云陷沉思。
原來爸爸早上匆忙離開是去接們,那就不用再給媽媽回電話了?
在接打電話的時候,覃遲也在觀察。
的旗袍勾勒出骨勻稱的窈窕型,旗袍側邊開衩約可見一條修長筆直的。
而覃遲的目則是地盯著顧書云的腰,那細的盈盈腰肢簡直不堪一握。
覃遲默默在心里計算今天已經吃了多卡。
掛斷電話后似乎到那邊覃遲的灼熱視線,顧書云別扭地撇開眼,眉羽下的眼睫輕扇,雙眸如墨寫般烏黑亮。
歉意致聲:“抱歉,我前面在練琵琶,沒聽到敲門聲,讓你久等了。”
“剛剛那是琵琶?”覃遲微張著紅,表像是愣了一下,“我還以為是古箏之類的。”
顧書云搖頭,和講解:“不是古箏,古箏的琴弦比琵琶多,因此音域更廣,聲音聽上去婉約但又氣勢,琵琶只有四琴弦,指法多是彈挑,演奏的曲目更多是四兩撥千斤的發,聽不太相同。”
覃遲聽不太懂,但還是笑著點點頭。
“你還厲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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