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照輩分我本來就是阿姨。”
林檎笑說:“不怕把你老了的話,我是無所謂的。”
“開玩笑的。你就我江澄,或者我英文名……德文名?”
“Leonie?”
“孟鏡年跟你說的?”
“不是……你送過他一本書,《克林索爾的最后夏天》。”
“哦那個。隨便送了打發他的。”
林檎小聲:“……我自己買了一本看完了。”
孟鏡年朝投去微訝的目。
江澄說:“我都沒看完。那書讀起來好費力的。”
“我也覺得費力。”林檎坦然笑說,“誰我那時候有點傻。”
“……都怪家長彈琴。”江澄啞然失笑,“他們就好像見不得眼皮子底下有一男一,都是單,卻不是一對。”
林檎跟著笑出一聲。
“話說到這里,那我忍不住要多問一句了。”江澄抬手,食指點著他倆劃拉一下,“你倆確實是真的吧?沒聯合起來誑我玩吧?”
“一般人就是要整蠱,腦也沒這麼大。”林檎笑說。
“真是不得了——我是說孟鏡年。好學生叛逆起來原來是這樣的。叔叔阿姨知道以后,會不會把你打斷啊。”
“我媽知道。”孟鏡年說,“我爸那邊還瞞著,所以也得拜托你先保。”
“……阿姨知道?”
“嗯。你媽那邊的人脈撞見過我們,我媽據描述猜出來了。”
“那什麼反應?”
“還好。基本默許了。”
“……我是不是了太多集?怎麼就默許了?”
“可能還沒有那麼保守。”
“那你是在說我保守?”
孟鏡年微笑:“我沒這麼說。”
江澄指著孟鏡年,對林檎說:“我就真的很討厭他這種笑容你懂嗎?”
“不是很懂?”林檎小聲說。
“……行了。你倆臭味相投。”
孟鏡年:“謝謝祝福。”
江澄差點抄起一盤子土豆丟過去。
吃了一會兒,孟鏡年問:“你最近跟你媽怎麼樣?還吵架嗎?”
“我不住在家里,想吵也沒那麼容易。可能上回發瘋把嚇到了,稍微收斂了一點。委曲求全還是不如發瘋有用。”
“我沒想到你還會回國。”
“沒辦法。他們就我一個兒,總不能他們年紀大了我不管吧。畢竟是父母,湊合過吧。而且我不會做飯,你也知道不會做飯在德國生活有多地獄,那里的菜我真是吃得夠夠的了。”
林檎把拿公筷涮好的肚遞給了江澄,“那你多吃點。”
“Danke.Schatz!”
“danke我知道,schatz是什麼意思?”
“孟鏡年沒對你說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嘖。”江澄搖搖頭,“那你自己問他。”
林檎看向孟鏡年。
孟鏡年被辣得微微咳嗽一聲,“……回頭告訴你。”
火鍋吃完,孟鏡年和林檎自發幫忙將碗盤端進廚房。
“就堆在這兒,不用管,我等會來洗,你們出去坐吧。”
林檎和孟鏡年在水槽那兒洗了個手,回客廳沙發上坐下。
林檎把“酸黃瓜”抱起來,轉頭看向孟鏡年,低聲問:“現在可以告訴我了?”
“你猜猜看?”
林檎思索了一下,卻出似笑非笑的表,“猜不到。”
“你已經猜到了。”
“沒有,我笨。你快告訴我。”知道他難以啟齒,故意說道。
“景不對。下次再告訴你。”
“你要什麼景?”
孟鏡年仿佛認真思索,片刻,看向,無聲說:“床上吧。”
“……”
耳朵一下就紅了。
孟鏡年手,的耳垂,意外還有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。
林檎聽見江澄走出來了,立即手打掉了他的手,聽見他低笑一聲。
江澄端出一盤切好的西瓜放在茶幾上,撿個藤編團在他們對面坐下。
“林檎你也在園區上班?”
“嗯。在SE Medical實習。”
“哪一棟?”
“B6。”
“我離你不遠。中午可以喊我一起吃飯。”
“好。”
林檎拿一牙西瓜,一邊啃一邊說:“你缺室友嗎?”
“你沒住孟鏡年那兒嗎?”
“我覺得住在你這里可能比較自由。”
江澄秒懂:“他潔癖是吧。”
轉向孟鏡年,“聽到沒有?對你朋友寬容點,不然人跑了。”
孟鏡年無辜極了:“我還不夠寬容?”
江澄也拿上一塊西瓜,“不行啊寶貝兒,我經常帶異回來的,有別人不是很方便。”
“……噢。”
孟鏡年瞥了江澄一眼。
江澄看懂了,他大約是想說,你玩得也花的,哈哈笑起來。
一片西瓜吃完,江澄把瓜皮投進垃圾桶里,忽然說:“你倆在一起這件事,雖然初聽很震驚,細想也合理的。”
林檎忙說:“怎麼說怎麼說?”
“孟鏡年好像從來沒有像在意你一樣,在意過另外一個異吧。我那時候還跟他開過玩笑呢,說他要是找了朋友,朋友鐵定要吃你的醋。”
“那他怎麼說?”
“他就笑啊,跟現在一樣。”江澄指一指孟鏡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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