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川端起杯子和周衍的酒杯輕一下,「兄弟,你要是抱得人歸,可別忘了我這個獻策的人,要不是我出招讓你用苦計,宋媛怎麼會對你心。我說的沒錯吧,人吶,好騙。」
「噗。」許東笑出聲,「那好哄。」
程川擺手,「一個意思,說白了還是好對付。尤其是宋媛這種曾經對你死心塌地的人,只要你找對癥結做些讓心的事,立馬搞定。」
朱森叼著煙,也發表了幾句:「川子這話我贊,人啊,哄哄準沒事,別太上心,還有,哄好了,該晾還是要晾著,有句話怎麼說的是,哦,不能慣。」
「哈哈哈,對,就是這個意思。」許東附和。
四個人只顧著聊天,誰也沒注意到門變寬,有道影已經在那裡矗立了幾分鐘,順帶把他們講的話悉數都聽了進去。
白紙燈下,映出兩張難看的臉。
「。」阮雯雯火脾氣上來,邊擼袖子邊邁步,「合著周衍就是抱得這種心思,苦計?他也真敢想!不行,我要去罵他。」
宋媛攔住,「別去。」
阮雯雯指著門說:「不是,這你也能忍?」
宋媛冷笑一聲:「忍?我怎麼可能忍。」
「啪。」程川打開了一瓶香檳,「來,咱們提前預祝阿衍追人功。」
許東高聲吼了一嗓子:「不醉不歸。」
接著是酒杯相的聲音,宋媛眸從程川臉上移到周衍臉上,只見他眼瞼低垂,雙輕抿,臉上看不出毫喜怒。
視線下行,遊走到他握著杯子的手上,手背上有一大片燙傷後的紅印記,很顯眼,似乎並沒有藥理。
宋媛看到周衍手背上的傷時,程川也看到了,臥槽一聲:「你這傷也是故意弄得吧,你這下手也忒狠了,下次記得弄輕些,意思意思就行了。」
接著又說:「在人這個問題上,你真犯不著花那麼多心思,不值得。」
周衍輕抿一口香檳,放下杯子後也低頭瞄了眼手背上的傷,被燙傷時的痛歷歷在目,也不知想起什麼,他眉梢輕蹙。
阮雯雯見到這幕,嘖嘖兩聲:「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,渣男。」
宋媛角出嘲諷的笑,彎起的眼睛裡沒有一容,若說之前是有那麼一點心,現在也沒了。
苦計?
做戲?
呵。
有意思。
震耳聾的音樂聲響起,宋媛挽起阮雯雯的胳膊,勾說:「節目開始了,走,去看看。」
阮雯雯被強行拉走。
下樓梯前,宋媛回眸看了一眼,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容。
周衍覺到有人在看他,緩緩抬起頭眸落定在門口,包廂門開了一大隙,廊燈流淌進來,約照見一個模糊的影。
他眉梢皺起,起走到門口,推開門,定睛一看。
外面空的,一個人也沒有。走廊牆壁上著的畫被風吹得偏了一些,晃間好似一道影。
程川端著酒杯走過來,偏頭看了一眼,「怎麼了?」
周衍眉梢鬆開,淡淡道:「好像有人。」
程川越過他走出去,站在長廊左右看了看,除了不時響起的音樂聲,一個人也沒有。
他眸收回時瞥了眼牆壁上的畫,勾說:「是它搞得鬼吧。」
似乎為了證明什麼,畫又了一下。
程川樂呵道:「看吧,我說對了。」
說著手去推周衍,「來,繼續喝酒。」
周衍轉時再次看了一眼,眸底神晦暗不明。
許東見他們倆走進來,舉著酒瓶問:「怎麼了?」
周衍彎腰坐在沙發上,雙隨意疊,淡淡道:「沒事。」
昏黃燈映出男人好看的臉,細的長睫,狹長的眸子,因為喝酒的原因,眼底現出淡淡的紅,和白皙的皮形鮮明對比。
周衍低頭把玩著手機,冷白指尖落在最上端,打開閉合,閉合打開,燈飄忽間垂落下來,側面看去,有種清冽的。
朱森隔著偌大的圓桌,梗著脖子又問了一次:「阿衍,你昨晚真的是做戲嗎?」
「啪。」打火機閉合,周衍食指不小心被夾,上面出現一道淺淺的紅痕,細看下和他手背上的痕跡相呼應,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韻味。
他臉變沉,眸底的也漸漸斂去,手指蜷,沒理會朱森。
許東走到朱森面前,用力了下他手中的酒杯,「你問的這不是屁話麼,難不阿衍真為了宋媛低三下四麼?」
周衍別的沒聽見,只聽見了這句。
……低三下四。
阮雯雯不甘心,又溜了上來,著門口仔細聽了聽。正好把許東的話給聽了進去。
許東喝高了,說話大舌頭,「阿衍是誰,周康集團的總裁,怎麼可能為了宋媛一而再再而三低頭。」
「嗝,阿衍我告訴你,人啊,別總慣著,該晾的時候就得晾。」
「人如服,沒了換新的。」
許東今晚真是喝的不,說話一點不經大腦,怎麼痛快怎麼說。
阮雯雯聽到這是在聽不下去了,氣呼呼下了樓,推門進去,端起酒杯仰頭灌了一大杯。
「氣死我了。」放下杯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喝完,擰眉說,「要不是你不許我闖進去,老娘早進去削他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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