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認知讓很無措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了很多，想曾經那些過往，兩個人在一起時的場景。

一幀幀閃過時，才意識到，原來三年來，都是在遷就他，學著做他喜歡吃的菜，穿他喜歡的旗袍，說他喜歡聽的話，做他的金//雀。

哼。

真的好傻。

周衍又發了微信。

[在幹什麼？為什麼不回復？]

字裡行間著不耐煩，他還從未和說過這麼多的話。

宋媛亮手機屏幕，垂眸看著，眼底的冷意漸濃，片刻後，突然站起，不行，要去找周衍，找當面問清。

抓起手機和車鑰匙出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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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第三次來催，「周總時間到了該走了。」

今晚是和銀行那邊的負責人吃飯，周康集團最近有幾個大的項目要工，需要大量資金，貸款方面還要細談。

周衍看了眼手機，距離打第一通電話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，微信也連著發了三條，宋媛還是沒有回覆。

不知為何心突然有些煩躁，眉心，站起，撈過架上的服掛在臂彎間，「嗯。」

剛出公司大門，前方有人迎過來，那人穿著一白旗袍，臉上畫著緻的妝，見周衍走出，邁著小碎步，笑著迎上去。

這裝扮，乍一看很像另外一個人。

崔仔細看了看，低聲說：「周總，是吳小姐。」

只是不知道這吳小姐今天什麼瘋，竟然穿了和宋小姐一樣的服，妝容也有幾分想像。

遠遠看去，宛若同一個人。

當然，遠看是這樣，近看還是有很大不同的。

宋小姐不會用這麼鮮艷的口紅號。

崔給這裝扮打五分。

周衍也看清了來人，臉由高興變了冷淡，他本來以為是……

吳霞走近，含笑說：「周總，好久不見。」

周衍態度冷淡道：「吳小姐怎麼會來這裡？」

吳霞：「幾次約不上周總我只好親自來了。」

來這裡可不是湊巧，是打聽完周衍的喜好，特意穿這樣出現的，說了，並不比宋媛差，宋媛有的都有。

宋媛沒有的，也可以有。

周衍說：「恐怕要讓吳小姐失了，我今晚有事。」

「周總不會是為了拒絕我編出來的理由吧？」吳霞說。

「吳小姐別誤會，我們周總真的有事。」崔接收到老闆的眼神示意後，開口解釋。

吳霞心準備了這麼久，好不容易把人堵住，怎麼甘心放棄這次機會。

下次？

只要傻人才會苦等下次。

笑著說：「那我等周總辦完事，如何？」

狗皮膏藥說的就是吳霞這種人。

周衍本來就不想見，等？怎麼可能。

周衍耐心告罄，抬腳不下臺階。

吳霞轉去追他，誰知腳一，朝他撲去。

崔驚呼：「周總，小心。」

他倒是不擔心周總被撲倒，只是周總有潔癖，出來的急服沒有多備一套，他怕吳霞真上，回頭他還要費心找服。

周衍聽到聲音，一側。

吳霞趁勢撲了出去，所幸只有一個臺階，摔得並不是太慘。

慘不算慘，但是很尷尬。

吳霞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站起，原本以為周衍會拉，誰知沒有。

施施然站起，整理了下上的旗袍，剛要走，眼角餘瞟到一抹影，頓住，轉，一把抱住周衍。

摟抱來得突然，周衍甚至沒反應過來。

宋媛踉蹌著跑過來，見到幾步外擁抱在一起的男時，手上的車鑰匙應聲落地，邊後退邊搖頭，一副很傷的樣子。

怎麼可以？

他們怎麼會？？

宋媛不可抑制地抖起來，周衍，你怎麼能？！

靜太大，崔率先看到了宋媛，他驚呼：「周總，宋小姐。」

周衍順著崔的眼神看過去，正好和宋媛對視上，人眼底含著水霧，眼淚堪堪要落。

他推開吳霞，快走幾步。

吳霞從他後抱住他，「周衍，我喜歡你。」

聲音很大，在場的人都能聽到。

宋媛一個踉蹌，摔倒在地。

吳霞繼續說：「我見你第一面時便喜歡上你了，不對，我是你，很很。」

聽到另外一個人提，宋媛覺得很諷刺，雙手撐地，掙扎著站起來，掌心不知什麼時候劃破一道口子，鮮不斷外涌。

顧不得拭，緩緩走上前，幾步外站定。

目灼灼睨著周衍，聲音打道：「周衍，你我嗎？」

這確實不是個說「」的好時機，但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。

周衍沒回，臉是從未有過的難看。

宋媛又問一次：「我嗎？」

周衍用力掰開吳霞的手，幾步走到宋媛面前，沉聲說：「別鬧。」

又是別鬧。

宋媛聽煩了。

既然周衍不願說，那換個方法問，語氣裡帶著懇求，「只要你說我，哪怕一點，我都會原諒你今晚做的事。」

周衍沉默以對。

宋媛拉住周衍的手，哽咽道：「只要你願意我，我什麼都可以不介意，求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