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上齊了,謝夫人樂呵呵的著開宴。
前些日子一直查謝濯清的行蹤,但是謝濯清滴水不,愣是一點蹤跡都沒給出來,查了三四天,什麼也沒查著。
加上謝濯清這幾日很乖巧,日日都去朝里,忙得不可開,也就暫時地放下了這件事。
“槿寧的生辰是明日吧。”
謝停突然出聲,讓走神的謝槿寧拿著筷子的手都抖了抖。
“父親,是的。”謝瑾寧點了點頭。
是被謝停撿回來的,謝停不知道生辰,就把撿到那天定為生辰。
臘月十一。
“有想要的禮嗎?”
謝停面和藹,他在家里向來是一副慈父的模樣。
謝槿寧無疑是恩謝停的,哪怕他留在自己上的目并不多,但自己確實在謝停上到了缺失的父。
“禮不重要,有父親的心意就好了。”抿了抿。
“我那有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,晚些我人送你院子里去。”
他記得謝槿寧與別的子有些不同,不擅針線,倒是十分喜歡讀書習字。
謝槿寧乖巧地頷首,“謝謝父親。”
謝琦桐在一旁又堵了氣,鼓得像只河蛙。
“父親,我就沒有禮嗎?”
“你又不過生辰,你要什麼禮?”謝停笑起來,打趣著自己的小兒。
謝琦桐的筷子了碗底,一臉的不愿。
“父親真偏心。”
“父親和哥哥都偏心。”
“得了你,吃飯還堵不上你的。”
謝夫人含笑瞥了一眼謝琦桐,一家人又復作嬉笑熱鬧的模樣。
晚點的時候謝槿寧果然收到了謝停派人送來的筆墨紙硯。
筆桿是上好檀木所制,下是狼毫,筆鋒如刀削,宣紙薄如蟬翼,謝槿寧拿在手里,有些不釋手。
“小姐,公子來了。”舒蕊敲了敲門,謝槿寧還沒回應,門就被推開了。
謝槿寧抬眼看去,高大的影堵在門口,他神淡淡,目落在上,手上還拿著個極大的包裹。
見著謝槿寧的目看過來,他打開了包裹,出了里面金黃的條紋。
謝槿寧眉心一跳。
“這老虎我昨日就獵到了,我讓下面的人連夜烘出來的,你怕寒,鋪在床上就不冷了。”
前幾天的爭吵,最終還是他先低頭。
這花紋實在漂亮,謝槿寧忍不住上手了。
舒適,甚至能覺得一溫熱順著手掌往上爬。
聞著還有碳烤的味道。
確實是連夜洗凈烘烤出來的。
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老虎,鋪著能將一整張床的覆蓋。
謝濯清的目幽邃,“寧寧喜歡嗎?”
“我送你的生辰禮。”
謝槿寧手心里是綿的,舒服極了。
確實喜歡,沒法說違心的話,點了點頭。
“喜歡的,謝謝你。”
又是好幾天沒見到謝槿寧,謝濯清想想得厲害,看著乖乖的樣子,恨不得將抱在懷里弄。
“那日你說的事,我會謀劃的,但是寧寧不能離開我,其余的事,我都能解決。”
“明日我生辰,你會來嗎?”
謝槿寧不想和他說這些事,不聲的轉移了話題。
“明日我生辰,你一定要來呀。”謝槿寧攥住他的裳,仰頭看向他。
燭照在眼里,眼里好像有明滅跳躍。
“好。”他心里微,不由得吞咽了一下,結微。
他以為謝槿寧是答應了他的要求,也在為那天的事求饒。
得到了謝濯清肯定的回答,謝槿寧這些天一直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定。
踮起腳,仰頭輕輕上了謝濯清的。
*
謝槿寧的生辰向來不太熱鬧,這次生辰倒是一改往常。
刻意去了一封邀請函,邀請魏明珠來參加自己的生辰宴。
魏明珠將一個小匣子到謝槿寧手上,撇了撇,
“我是看在表兄等我面子上才來的。”
謝槿寧帶笑接過,敷衍地嗯嗯了兩聲。
看似在忙碌著,目卻一直盯著外面,尋找謝濯清的影。
謝濯清還沒來,心里有些焦躁。
已經這個點了,他還不來嗎?
腳步不自在地踱著。
努力地想平靜,但是各種的小作早就出賣了。
連謝琦桐什麼時候沾在邊都不知道。
“謝槿寧!”
謝琦桐的聲音有些響亮,謝槿寧轉頭看去,見著謝琦桐臉黑沉,眼眶里還有淚珠不停打轉。
“謝槿寧,哥哥把那虎皮送你了?”
死死地咬著牙,努力不讓眼里的眼淚落下來。
“我都看到了,你別騙我了。”剛才路過謝槿寧的房間,朝里面張了一眼,就看見了床上那金條紋的皮。
一瞬間就知道哥哥說的虎皮另有作用是什麼作用了。
怨憤,嫉妒一齊沖上的心。
怒氣沖沖地朝謝槿寧吼了聲,
“謝槿寧,我討厭你。”
然后一屁坐在桌子旁,目狠狠地瞪著謝槿寧。
桌上人,除了特意邀請的魏明珠,不請自來的謝琦桐,就只有府里那個存在不強的謝欣蕓。
還有個空位子,是給謝濯清留著的。
“表兄還不來嗎?”魏明珠撐著腦袋看著一直朝遠眺的謝槿寧。
謝槿寧回了魏明珠一眼。
魏明珠是今晚計劃里最重要的一環。
“也許是有事耽擱了,再等等吧。”
“哼,我今天可是為了見表兄一面來的,表兄若是不來,我可饒不了……”
“砰”的一聲皿撞聲打斷了魏明珠的話。
舒蕊端著最后一道菜上來,是道湯,從謝琦桐邊路過。
謝琦桐本就被兄長將虎皮送給謝槿寧的事鬧得心里正煩,又聽到魏明珠與謝槿寧談論起謝濯清,心里更是暴躁,順手就將舒蕊端上的湯打翻了。
那碗滾燙的湯眼見著朝謝槿寧撒過去,謝槿寧注意力不在這里,一時躲閃不及。
“嘶”的氣聲將眾人拉回了神。
謝槿寧歪在一邊,手上有些灼燙,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謝欣蕓。
謝欣蕓抖著手,將刺痛的手往袖子里了。
千鈞一發之際,竟是謝欣蕓替擋住了。
而一整桌的飯菜,也因為這樣的作,全部乒乒乓乓地砸在地上,砸了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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