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煙找了個空的卡座,玉燃也隨即跟著坐了下來。
“那你干嘛跟我坐一桌。”梨煙往著空著的地方移了移。
“沒桌子了,湊合一下。”
玉燃也不忌諱,打開酒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。
梨煙指著不遠那幾張空桌子,笑中帶氣:“玉先生眼神不好使?”
“真被你說中了,我一直眼睛都不太好使,這不是,今天剛好沒戴眼鏡。”
玉燃之前確實一直都戴著眼鏡,模樣一本正經的,現在摘了眼鏡,幾縷碎發飄在額前,還真有些……邪魅狂狷的好看。
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說吧,你又要跟我說什麼?”
梨煙也不想拐彎抹角。
玉燃終于不再遮遮掩掩,直接開口道:“姜老爺子想讓你跟我訂婚。”
“訂婚?玉燃,你是知道的,我不可能跟你訂婚。”
梨煙一口酒嗆得差點沒緩過來。
“哦那可說不準。”玉燃沖神一笑,那輕揚的角,分明浮著一抹令人難以覺察的狡黠之意。
梨煙心生狐疑,“怎麼,姜老爺子又在背后搞什麼東西?”
玉燃狡黠一笑,角輕揚,凝著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:“這件事就不是我能說的準的了,但是姜老爺子在讓你回家這件事上,可真是煞費苦心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,難道你就不擔心,我提前做好準備?”
梨煙盯著玉燃的臉,懷疑之心久久不散。
玉燃翹起二郎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“因為,你改變不了什麼。”
梨煙舉起酒杯,敬向玉燃:“玉燃,不得不說,你還是有幾分厚臉皮在上的。”
“就算是要跟你在一起,我也會憑借自己的能力讓你答應跟我在一起,就算提前告訴你了又怎麼樣,你遲早還是要跟我回去乖乖訂婚。”
玉燃回敬梨煙,臉上帶著狂傲的笑容。
梨煙看著面前的玉燃,已然不是所認識的那個玉燃,總之就是……有些瘋批。
站起,這酒也喝不下去,不如早點離開。
“我喝完了,撤了。”
梨煙還沒走幾步,手腕忽然被人攥住。
“別急著走,你難道不好奇,溫西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?”
溫西沉這個名字,雖然還能夠正常提及,但是卻是一個了便會疼的逆鱗。
梨煙猛的頓住,看著玉燃的臉,清絕的臉上見惱怒的。
“你提他干什麼?”
“自己的男朋友跟別人在一起待著甚至百般維護,換做我都忍不住,你心里就沒有一點想法?溫西沉態度的突然轉變,你知道是為什麼嗎?”
梨煙微愣: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溫西沉忘不掉自己的前友,特別是初,你難道不知道初兩個字有多大的分量嗎?”
玉燃只是笑,調侃的笑,諷刺的笑。
梨煙甚至看到了一心疼的意味。
轉瞬即逝,帶著可憐又可惜。
難道之前堅持的想法,真的是自己自作多嗎,所有人都看的是溫西沉變心,只有,從始至終都在堅持溫西沉一不變。
“時隔四年,溫西沉依舊會重新心。你要是不信,你就等著溫西沉有一天甩了你,然后跟沈嘉在一起吧。”
玉燃輕笑,松開了手。
梨煙心里有些發疼,強撐著臉沒有垮下去,轉過準備離開。
“啊對了,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。”玉燃湊到梨煙的耳邊,小聲道:“其實,我是真的喜歡你。”
梨煙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,疼的玉燃冷汗直冒,咬著牙才沒有出聲。
“梨煙……”他勉強的笑著,“雖然你不相信,但是我確實是喜歡你的,絕對不輸給溫西沉。”
梨煙懶得理會他的話,此時此刻,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,自己靜靜地發酵。
出了酒吧,忽然在門口看到了悉的人影。
溫與舟?
他怎麼會在這里?
梨煙看著溫與舟徑直走進了酒吧,連忙跟著進去,刻意避開了玉燃,跟著溫與舟走到了一個卡座,在他后面坐了下來。
低著頭掩飾自己,再次抬頭時,面前悉的人讓再次驚地合不上。
溫與舟和沈嘉,為什麼半夜要在這里見面?
還沒反應過來,溫與舟就已經開了口:“最近怎麼樣,溫西沉對你好嗎?”
沈嘉驕傲的抬起下:“當然好了,現在他對那個梨煙特別冷漠,滿心滿眼都是我,還幫我解決了很多爛攤子,要不是還沒跟梨煙分手,我早就宣了。”
“溫西沉……冷落梨煙,跟你在一起?”
溫與舟稍微有些驚訝,但還是了然一笑。
“是啊,我覺西沉對那個梨煙也不過如此,每次梨煙給他打電話的時候,他總是皺著眉,沒說幾句就掛了,我覺西沉一直撐著沒分手,是因為梨煙沒有主提起,不然西沉早解了。”
梨煙在后面聽著,愣在了原地。
沈嘉這個人雖然縱,但是說的這些話不像有假。
難道,溫西沉真的在等分手?
“對了,與舟,你這次我來是有什麼事嗎?”
溫與舟點頭:“是啊,我這次來是想知道,你是真的喜歡他嗎?”
“當然,我喜歡他了整整八年。”
“那上次我們兩個的事,難道都不做數了?”溫與舟咧一笑,那一抹笑意只在邊勉強浮現,帶著難言的苦,瞬間消失不見。
沈嘉臉上劃過一憤。
“與舟,我上次只是喝多了意外跟你發生關系,之后我也說的很清楚了,我們都忘了這件事,你也不至于拿這件事來威脅我。”
“我沒威脅你。”
沈嘉站起,眉眼都是輕蔑:“我喜歡的一直都是西沉,他英俊,有才華,格穩重,如果你有什麼想法,趁早扼殺在搖籃里。”
說完,無視溫與舟眼里的瘋狂,轉離開。
溫與舟坐著一言不發,許久,一口氣喝完了酒杯里的酒,也跟著離開。
梨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酒店的,回去的時候,蘇子葉已經睡下,聽到梨煙回來,還小聲嘟囔了一句‘你怎麼才回來’。
躺在床上,一夜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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