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談霽禮要過生日后,許恩棠就在想該送什麼禮。
知道得太晚,現在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。
時間有些倉促,來不及準備什麼用心的禮。要是普通生日就算了,但那是談霽禮18歲的生日。
許恩棠再次點開和談霽禮的聊天界面,想了想又退出了。
現在問他想要什麼太刻意了,而且就明天一天時間,問了也不一定能買到他心儀的。
第二天周六。
許恩棠早上醒來是九點多。
看到周姨發的消息,要起來后跟說一聲,把早飯送過來。
許恩棠給周姨發了消息后起床洗漱。
洗漱完沒多久,周姨就把早飯送來了。
許恩棠很不好意思,對周姨說:“周姨,我可以自己去吃的。”
周姨:“我就是多走幾步也沒什麼。你才剛好,今天還是先不要吹風了。快吃吧,一會兒涼了。”
許恩棠一邊吃早飯,一邊想,今天可能還要出去買禮呢。
整個上午,許恩棠都在想給談霽禮送什麼禮。
他那樣的公子哥不缺好東西。
知道他喜歡打球、打游戲,甚至在想實在不行就送他游戲里的皮了。
忽然,許恩棠想到什麼,起去拿錢包。
的錢包里有個紅的平安符。
這個平安符是以前和一起去黎城一個很有名的寺廟,在寺廟里求來的,一直帶在上。
前世,在陸襟18歲生日時,把難以說出、也沒有勇氣說出的暗寄托在這個平安符上,一起送給了陸襟。
后來陸襟一直留著它。
這一世,不會重蹈覆轍再喜歡陸襟,也不會再把這個平安符送給他了。
不如把這個平安符送給談霽禮,也算是對他的祝福。
決定送這個后,拿著平安符看了很久。
**
9號這天傍晚,許恩棠收拾好準備出發時,看到天空中有輕盈的白飄落下來。
北城今年的第二場雪這麼快就來了。
在談霽禮生日這天。
許恩棠戴上圍巾,裹得嚴嚴實實出門,在長廊里遇到陸襟。
今天陸襟也去。
陸襟見兩手空空,只拿了個小包,問:“沒準備禮?”
許恩棠說:“準備了。”
陸襟扯了扯角。
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。
上車后,許恩棠的包不小心從座位上掉了下去。
紅的平安符從包里滾了出來。
彎腰去撿,另一只手先于撿起了平安符。
“這是什麼?”陸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。
許恩棠的僵了一下,隨后拿著包直起,去拿他手中的平安符。
陸襟的手往后躲了躲,沒還給,“給談霽禮的生日禮?”
許恩棠:“是。還給我。”
傾過去,想夠他的手。
陸襟靠著座椅,手躲開,“你干脆趴我上搶算了。”
“……”
許恩棠直起跟他拉開距離,氣憤地瞪著他。
陸襟看了看手中的平安符。
紅的平安符上寫著金的“平安順遂”四個字。
他眼中的散漫淡了幾分,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“你送他這個?”
這平安符如宿命般又落到陸襟的手上,許恩棠覺得刺目。
那些緒也被喚起,堵在心口。
回了句:“要你管。”
陸襟嘲謔:“給我送的是高鐵上順手買的模型,給人家送平安符?”
許恩棠垂了垂眸。
前世他每年過生日,都會很用心地準備禮。
那又怎麼樣呢?
“還給我。”說。
陸襟皺了皺眉,冷笑一聲,隨意地把平安符拋還給,“以為我稀罕這東西?”
是,或許前世很多用心準備的禮他都不放在眼里。
許恩棠心里一酸,把平安符收好。
“不用你喜歡。”
之后兩人沒再說話。
**
談霽禮的生日是在家里辦的,來了許多長輩。
就連談老爺子也來了。
談振文、溫瑜、談霽禮一家三口迎著談老爺子進去。
談老爺子其實心里已經原諒談振文當年的叛逆了,就是當年鬧那麼大,面子上始終過不去。
所以談老爺子是不來他們家的,這些年一共也沒來過幾次。
他老人家難得來一次,談振文當然是畢恭畢敬。
“爸,您終于來了。”
談霽禮:“還以為您不來了呢。”
談老爺子挑高了眉,“怎麼?臭小子,你不想我來?”
談霽禮笑了笑,“哪兒能。就是我今天生日,您能不能點好聽的,別一口一個‘臭小子’的。”
談老爺子輕哼:“你還想管我?”
談霽禮:“誰敢管您。”
談老爺子一臉“這還差不多”的表。
外面的雪比傍晚那會兒大了不,簌簌地往下落。
沒過多久就在地上留下薄薄一層白。
雪花飄揚的院子里大剌剌停著臺邁凱倫塞納。
車是純黑亞面的,本該是非常低調的和質地卻因為超級跑車獨特的線條顯得更加張揚,在風雪里非常氣拉風。
這是談霽禮的小姨送給他的年禮。
男生們天生都對車很興趣。
此刻,郁宸、江然之他們正外面看這臺車。
今天請的同輩比較,都是家里有來往的,除了他們幾個,就還有許恩棠、陸襟、何嘉煜他們。
郁宸覺得這臺限量版的塞納非常符合談霽禮包的氣質。
看見談霽禮出來,他調侃說:“這車國一共才幾臺啊,有這樣的小姨真讓人羨慕,你說是吧?二漂亮。”
這句話換來談霽禮冷颼颼的一眼。
郁宸笑得更加開心。
“二漂亮”是以前談霽禮的小姨出來的。
談霽禮從小就長得好,在談家這一輩又排行第二,他的小姨以前每次都他“二漂亮”。
等他長大了些才不怎麼了。
談霽禮眼瞼微掀,說:“宸兒,你要是羨慕,就認我小姨當干外婆,說不定生日的時候也有。”
郁宸:“……滾!”
他表妹才上初中。
“還有,別這麼惡心地我。”
郁宸了手臂上的皮疙瘩,心里在想自己好好的惹這狗東西干什麼,余看見大門外從車上下來的影。
“二漂亮,恩棠妹妹他們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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