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剛才就在他的膝蓋上再踩兩腳了，便宜了他。”何嘉煜不解氣地說。

此時陸襟已經坐在場邊，一只手搭在膝蓋上，傷的那條直直地著，眉宇間殘留著倨傲和一戾氣。

一群人圍著他。

陸襟：“沒事，小傷。”

何嘉煜：“那也要去醫院看看。”

幾個過來的生說要陪陸襟去醫院，吵得人頭疼。

何嘉煜抬起頭，在人堆里尋找著什麼。

繞了一圈，他的視線鎖定在人群后的許恩棠的上。

“許妹妹，司機在不在啊？”

許恩棠：“在的。”

比賽還有沒多久就要結束了，郁熙悅善后的工作結束后還有別的事要忙。

許恩棠提前聯系了李叔來接。

剛剛李叔給發消息說已經到了。

何嘉煜：“那阿襟給你了，我們還得繼續比賽。”

裁判已經在催他們了。

時瑀：“放心，這場比賽我們肯定拿下。”

他們回到球場后，比賽繼續。

那些在后勤區的人也被趕走。

“趕去醫院吧！”郁熙悅把外套拿給陸襟。

陸襟穿上外套，拉上拉鏈，余看到站在那里的許恩棠，“扶我下。”

許恩棠走過去扶他。

陸襟抬起條手臂搭上的肩膀。

悉的氣息伴隨著運后的熱度把包裹，許恩棠的不控制地繃。

陸襟：“站這麼遠是不是嫌我傷得不夠重，想我再摔一次？”

“……”

許恩棠又朝他走近了些。

倏地沉了沉，被得一個踉蹌，差點沒站穩，好在被陸襟一把勾住。

大概是傷的那只腳了力，許恩棠聽到他“嘶”了一聲。

許恩棠：“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陸襟沒說什麼，“走吧。”

呼吸拂過的頭頂。

郁熙悅了個男生過來幫忙，送他們出去。

有人搭把手，在許恩棠上的重量輕了不。

郁熙悅叮囑說：“你們路上小心，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

許恩棠和國際部的男生一邊一個，扶著陸襟離開籃球館。

一路走得很慢。

國際部的男生邊走還邊和陸襟說著球賽。

陸襟打了那麼久的球，再加上了傷，顯然累了，只是懶洋洋地應幾句。

大部分都是那個男生在說。

男生越過陸襟看向許恩棠，“聽郁熙悅說，你很早就看出來實驗的5號在搞小作，也看出來陸襟第四節的打算了。”

陸襟有些意外地轉頭看向許恩棠，自上而下的視線正好掃過的頸間。

頸間的皮白得惹眼，清泠泠的，像朵花，雖然安靜，但任何飛過的蝴蝶都會為停留。

男生繼續問：“你是不是平時也看球啊？”

陸襟移開眼，隨口問：“是麼，看誰打的？”

男生調侃：“肯定是哪個男生吧？”

陸襟說話時腔的震傳向許恩棠與他著的半邊肩膀。

許恩棠的心跟著輕輕震。

最早是一點籃球都看不懂的。

后來為了能看懂他打球、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話題，去惡補籃球知識，還看NBA。

前世花的那些心思現在變了的一句輕描淡寫：

“以前學校里的。”

“肯定是喜歡的男生。”

許恩棠低垂著眼睛，“現在不喜歡了。”

淡到沒有緒的語氣讓陸襟看了一眼。

三人這時候已經走到了育館的停車場。

司機李叔從車上下來，看到被扶著的陸襟，嚇了一跳，問：“這是怎麼了？”

陸襟：“沒什麼，打球了點傷。”

李叔接替許恩棠扶陸襟上車。

國際部的男生送陸襟上車后就回去了，李叔帶陸襟和許恩棠去最近的醫院。

去醫院拍片檢查，醫生說是輕微的扭傷，休息幾天就好，腳部這幾天要盡量避免活。

從診室出來，李叔讓許恩棠扶陸襟去坐下，他去拿藥。

許恩棠：“李叔，我去吧。我一個人扶不住他。”

“行。”李叔把單子給。

醫院的人很多，拿藥的窗口前也排滿了人。

許恩棠看沒有空座位，就站在旁邊等著。

籃球賽已經結束，郁熙悅打電話來告訴，他們班贏了。

隔著電話都能到郁熙悅的高興。

“陸襟怎麼樣了？”

許恩棠：“還好，只是扭傷。”

郁熙悅松了口氣，“沒事就好。”

只是他們班另一個傷的隊員就不太好了，真的骨折。

“好在那個5號被陸襟收拾了，傷得更重。”

兩人又講了幾句，郁熙悅還要忙別的事，就先掛了。

另一邊。

陸襟正在接何嘉煜的電話。

比賽結束后，何嘉煜第一時間就發了比賽結果，然后又打電話過來。

“怎麼樣了阿襟。”

陸襟坐在醫院的椅子上，一只手搭著扶手，“沒事，扭傷。”

“還好沒傷到骨頭，不然我肯定去把他另一條也廢了。”

何嘉煜又罵了幾句，隨后講起后面的比賽。

不搞那些小作，實驗本就不是一中的對手。

再加上陸襟去醫院后，何嘉煜他們都發了狠，最后幾分鐘狂實驗的人，蓋帽都把他們蓋暈了。

“對了，許妹妹呢？”何嘉煜問。

“在拿藥。”

陸襟漫不經心地看向遠的取藥的窗口。

幾個窗口前的電子屏上滾著一又一的名字。

窗口前排著長長的隊伍，拐了又拐。

電子屏幕上還沒到名字的正在隊伍外等著，時不時看向屏幕。

醫院里最不缺神各異的人。

有輕松的，有凝重的。

距離隔得遠，陸襟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沒有看到許恩棠。

他正要收回目，一個影從最擁的那堆人里走了出來。

形纖細，明明很容易就被人堆淹沒，卻在人群里很扎眼。

走出來的時候到了人，手里的幾盒藥差點就要掉到地上。

陸襟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下意識地用了力，想要起。

好在藥被接住。

明顯松了口氣，把藥裝進塑料袋里。

陸襟手上的力也卸了。

他后知后覺自己差點要站起來去幫忙。

接著不知怎麼，他想起有次回復園聽到老太太說的話。

那時候還沒來北城，也還沒去世。

老太太說：“棠棠一個小姑娘，每天放學還要往醫院跑，怪人心疼的。”

電話彼端，何嘉煜聽著吵吵鬧鬧的聲音，問：“哪家醫院啊，我跟時瑀過來看看你。”

等了好幾秒沒等到陸襟回答，他疑是不是信號不好，試著喊了幾聲：“阿襟？阿襟？你聽聽得到嗎？”

陸襟：“聽得到，不用。”

許恩棠取了藥回來，代說：“這個一天三次，這個一天兩次。盒子上都有寫。”

把藥遞給陸襟，正好對上他直直的視線，發現他在看。

許恩棠被看得莫名。

正要問，陸襟輕挑眉梢，移開了眼睛，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