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要我怎麽樣,怎麽樣你才會多看我一眼?”
對麵的宋墨似乎笑了一聲,“怎麽樣都可以嗎?”
婉雲機械地重複著他的話,“怎麽樣都可以。”
“那好。”
宋墨掛斷了電話。
隨即,位置發了過來。
又是一家酒店的位置,不過是跟之前那家不同的另一家。
宋墨不睡在宋家老宅,每晚都換不同的酒店,和不同的人。
婉雲沒有毫猶豫,就起來換服了。
婉雲進酒店的時候,前廳沒忍住多看一眼。
這個時間了,還會來人找的,隻可能是那位宋總的房間。
他胃口還真是大,剛送走一個,又來一個。
婉雲進到宋墨的房間。
房間裏,彌漫著一香水的氣息。
通過這香水的味道,婉雲大概就能猜得出上一個人是什麽樣子。
一定又嫵。
是他喜歡的樣子。
婉雲剛要開口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看了看來電顯示,猶豫一下,還是接了起來。
顧雲爵的公寓裏。
電話被接通,蘇淮總算鬆了口氣。
“婉雲,你好點了嗎?”
“我好多了。”婉雲下沙啞的嗓音,裝出已經雲淡風輕的態度,“我已經沒事了,之前隻是有點不舒服,現在已經沒事了,你別擔心。”
裝的太真,以至於蘇淮本沒有聽出什麽異樣。
“明天我做一個你吃的布朗尼蛋糕,你不想出門也沒關係,我去給你送。”蘇淮用哄小朋友的語氣對說。
婉雲心裏突然就疚地一,“小淮,我……”
“沒關係,你可以不說。”蘇淮急忙說,“讓你不舒服的事,不想說就不說,我不會問的,等你什麽時候想開了,我隨時都在。”
掛斷電話,婉雲心裏的歉疚翻江倒海。
蘇淮是在認真地關心,可卻瞞著。
蘇淮越是善解人意,就越是覺得抱歉。
從進房間,到打完電話,自始至終,宋墨都沒有過問一句,隻懶散地靠在沙發上,著煙。
“過來。”
宋墨對招招手。
婉雲過去,坐下。
“蘇淮打來的?”宋墨一邊說,一邊將煙塞進婉雲的裏。
婉雲被煙嗆到了,咳個不停,眼圈又有些發紅。
宋墨扳過的臉,指腹在臉上挲幾下,“哭了?”
“沒有。”婉雲叼著煙,重重地吸一口,嗓音比剛才還要沙啞了。
“沒有就好。”宋墨眼底全是涼薄,“我不喜歡人哭哭啼啼。”
他懶懶地說,“去洗個澡吧,你上酒氣太重。”
浴室裏。
婉雲對著鏡子裏的自己,呆呆地看著。
不是這樣的。
不該是這樣的。
……到底就因為什麽,怎麽就變了這樣呢?
把水溫擰到最涼,冰冷的水,衝刷著的。
婉雲自己都想不明白,到底是怎麽了呢?
為什麽自己,就走不出宋墨這個怪圈了呢?
……
公寓裏。
蘇淮翻看著自己記錄下的烘焙方。
雖然不知道婉雲到底遇到了什麽,但明白,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。
為朋友,不能幫分擔,至也想讓知道,還有人陪著。
可到底是怎麽了呢?
蘇淮一走神,突然指尖一疼。
趕低頭去看,發現是紙張邊緣太鋒利,在手指上劃了一道。
珠滲出來,殷紅的珠子,越發襯托的皮白皙。
蘇淮皺眉。
那種不祥的預,又一次浮現了出來。
之前,從來都沒這麽心慌意過。
“咦——咦咦咦!”
突然,臉頰一涼,冷冰冰的鋁罐,在白的小臉上。
顧雲爵手裏拎著一罐汽水,瞇著眼睛,認真地看著蘇淮,“如果你剛才這麽投不是在想我,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。”
“你才不會生氣。”蘇淮現在很懂得怎麽拿顧雲爵。
反正,他都舍不得罵,更別提一下。
“嗯。”顧雲爵很淡定,把手裏的汽水收回去,“但是我可以斷掉你的汽水。”
蘇淮立馬認錯,“顧先生,我錯了,我保證以後隻專心想你!”
冰冰涼涼,氣泡十足的汽水,是的。
不過因為碳酸飲料不健康,冰的東西也不健康,所以顧雲爵每天最多允許喝一瓶。
蘇淮踩著沙發,又是給顧雲爵肩又是捶背。
雖然明知道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,可顧雲爵還真就吃這一套,被那小手捶兩下,立馬就心滿意足。
“給你。”顧雲爵心裏都樂開花了,麵上還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,把汽水遞給了。
蘇淮想打開,才想起來自己手指傷了,於是繼續賣萌撒,“顧先生好人做到底,幫我打開。”
顧雲爵一眼就看到了的傷口。
“怎麽搞的?”顧雲爵抓著的手,“張姨,醫藥箱呢?!”
“怎麽了怎麽了?”
張姨和石雨辰,都火急火燎地趕過來。
蘇淮舉著了一點點傷的手指,哭笑不得,“顧先生,你太誇張了。”
“我不張你的時候你才該哭。”顧雲爵擺出一張兇臉,“手過來。”
蘇淮隻能老老實實把手指探出去。
顧雲爵找了酒,幫消毒,又找出創可幫仔細好,叮囑,“這幾天不許水。”
“可我還要給婉雲烤蛋糕呢。”蘇淮抗議。
想不出怎麽安婉雲最有效,吃點甜食,應該會讓人心好起來。
顧雲爵知道在想什麽,他眉梢挑了挑,“想讓好起來,還是直接弄死宋墨讓別惦記了比較快。”
蘇淮斜眼看著顧雲爵。
原來顧先生也有這麽毒的時候,搞得哭笑不得。
公寓裏的氣氛有多好,酒店裏的氛圍此刻就有多低沉。
婉雲穿著睡袍,站在床邊的樣子,有些手足無措。
的臉上,鮮會出現這種表。
宋墨隻靠在床頭上,著煙,連抬眼看一眼都沒,角倒是一直有著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婉雲站了幾秒,沒得到回應,有些尷尬。
主開了口,“你要的錢,我給你湊齊了,明天就可以全部轉給你。”
宋墨嗯一聲,眼底帶著笑,卻有些冷冰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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