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沒放什麽不該放的吧?”
回想起那酒香四溢的酒釀燉蛋,蘇淮就有點怕。
婉雲保證,“你放心,什麽都沒有!”
“那,我們現在去宋墨家?”
“去酒店。”
路上,婉雲告訴了蘇淮,關於宋墨的事。
宋墨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。
之前的一次空難,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家人。
所以,宋家在這裏雖然有房子,但宋墨回到北城,也不想在家裏待,一般是住酒店。
這次為了打聽到宋墨在什麽地方住,婉雲可是花了大價錢的。
很快,車就開了宋墨所在的酒店。
婉雲拎著包裝的蘋果派,用力呼吸幾口,就拉著蘇淮進了電梯。
“我要不要在走廊盡頭等你?”蘇淮問。
不是很想見到宋墨。
可一貫大咧咧什麽都不怕的婉雲,這次有點發怵。
衝蘇淮作揖,“求你了,好姐妹,陪著我吧,我自己實在是有點害怕。”
蘇淮拗不過,隻好同意了。
反正有婉雲在,想也知道,宋墨應該不會做什麽才對。
房間是503。
站在503門前,婉雲有點呼吸不過來。
看遲遲不敲門,蘇淮用眼神示意。
婉雲卻想跑。
看要跑路,蘇淮一把把給拽了回來。
“你這麽膽小幹什麽!膽小的人是追不到男人的!”
這可是趙文文的名言,現在送給。
“你敲,你敲!”婉雲往後。
“真拿你沒辦法。”蘇淮敲敲門。
很快,房門裏就傳出聲音,“誰?”
這聲音很慵懶,還著一男人獨有的。
“客房服務!”
這招還是蘇淮從電視裏學來的。
裏麵傳來了腳步的聲音。
宋墨打開門。
看見是倆,宋墨一愣怔,隨即,臉上又帶上了他那招牌式的笑。
“你們兩個,是誰找我呢?”
蘇淮退後一步。
婉雲吞一口唾沫,上前。
“宋墨,我,專門為你烤了蘋果派,我記得你吃這個。”
“蘋果派?”
宋墨接過來,隨手打開。
包裝剛一打開,香味就飄散了出來。
“你能不能,能不能……”
婉雲鼓起勇氣,想問他能不能陪自己出去走走。
可是話還沒說完,眼前的蘋果派就啪嗒一聲,正麵朝下,被人丟在了地上。
婉雲一臉錯愕。
“哎呀,真抱歉,沒拿穩。”宋墨還是笑瞇瞇的模樣。
可蘇淮卻看得分明,什麽沒安穩,他分明就是故意的,故意把蘋果派扣在了地上!
婉雲趕擺手,“沒關係沒關係,我還可以再烤……”
宋墨卻打斷了的話,“反正我也不吃這東西。”
宋墨臉上出惡趣味的笑,“男人婆烤的東西,誰會吃啊。”
婉雲的窘迫,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。
宋墨用腳尖嫌棄地踢了踢地上的紙盒,有些厭惡似的。
“真麻煩啊,垃圾倒在這,待會兒還得找人清理。”
婉雲的臉,先是紅,隨即蒼白一片。
任憑誰心烤製的點心,被人說是垃圾,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吧。
婉雲有些手足無措,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的話還沒說完,房間裏又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。
一個裹著浴巾,衫不整,鎖骨上還帶著吻痕的人,走了過來。
從後麵抱住宋墨,聲音也嗲嗲的,“怎麽了?”
不妙。
蘇淮看向婉雲。
婉雲的表,果然像是被雷擊了一樣。
宋墨摟著人,親了一口,“沒事,一些煩人的東西罷了。”
婉雲的臉,已經不能看了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——”
不停說著對不起,扭頭就衝了出去。
“婉雲!”
蘇淮想拉住,卻沒扯住。
宋墨卻還跟沒事人一樣,臉上帶笑,看著跑走的婉雲的背影。
蘇淮攥了拳頭。
從沒這麽憤怒過。
有顧先生,所以非常了解,一個人,想要對他好,是一種什麽樣的心。
也很了解,一片真心被踐踏,是什麽樣糟糕的心。
“你們兩個是朋友?”宋墨的笑,可以說是有些惡毒了,“也烤這麽惡心的玩意給你吃麽?”
崩的一聲。
蘇淮聽到自己腦海裏,那名為理智的弦斷掉了。
附,從地上撿起已經被摔爛的蘋果派。
“這不是垃圾。”蘇淮很認真地說,“這是辛苦做出來的心意,雖然像你這樣的人,隻配吃垃圾,但這不是垃圾。”
宋墨挑挑眉,像是有些意外會聽到這些。
他笑,“可以啊,蘇淮,我還以為你隻會躲在顧雲爵後嚶嚶嚶。”
蘇淮也微笑,“我會怎麽樣,不管你的事,還有——吃你的垃圾去吧!”
蘇淮抬手,一整個蘋果派徑直砸到了宋墨臉上。
像他這樣的人,被用蘋果派砸臉,簡直都是侮辱了蘋果派!
在聽到宋墨罵人之前,蘇淮用想不到的速度,衝進了電梯。
一路跑到停車場。
還好,婉雲沒開走車,還在等。
氣籲籲地鑽進車。
剛才的事,太刺激了。
還從沒幹過這麽刺激的事。
這回,肯定得罪了宋墨。
不過這沒關係,重要的是,幫婉雲出了氣。
“你怎麽了?”婉雲看向。
蘇淮抓起礦泉水,咕咚了幾口,“沒什麽,我就是覺得那蘋果派太浪費,拿去喂狗了。”
婉雲疑,“這家酒店裏有狗?”
“寵友好酒店吧,大概。”蘇淮看看,默默拽給一張紙巾。
婉雲眼睛還是通紅通紅的。
能看得出來,剛哭過。
“你別哭啦。”
蘇淮想了半天,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安。
畢竟,宋墨做的那件事,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。
“我沒事。”婉雲勉強笑笑,“這對我來說,都不算事。”
蘇淮好像聽出了什麽,有些訝異,“他一直都這麽對你?!”
婉雲苦笑。
“不能算一直吧,畢竟我們三年半都沒有聯係了。”
“三年半不聯係你都忘不了……”蘇淮用力把“這條狗”三個字吞了回去。
蘇淮歎口氣,“婉雲大小姐,你換個人喜歡不行嗎?”
不說韓淩煬,鬱子航就不錯啊!
有貌有才,怎麽不比宋墨那禍害強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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