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雲爵住院,住了半個月,就可以出院了。
醫生叮囑,這段時間可能會出現頭疼的癥狀,不要過於勞累,不要刺激,更不要讓頭部到撞擊,最好是多看點有助於心好的東西。
這個“有助於心好”的東西,從他出院之前,蘇淮就在琢磨了。
琢磨了好久,才琢磨出一個。
不過,這個對來說,是心很好的,對顧雲爵來說,心好不好就不知道了。
於是,顧雲爵出院當天,蘇淮就帶他到了法院旁聽席上。
在路上的時候,蘇淮告訴了顧雲爵,顧麗麗偽造了五百萬保險單,想要栽贓這件事。
所以轉頭就把顧麗麗告了。
顧雲爵坐在旁聽席上,看著鬱子航口若懸河,滔滔不絕,有點佩服蘇淮,“你花了多錢把老鬱搞定的?”
要知道,鬱子航這家夥,特別有原則,不收錢不辦事。
蘇淮嘿嘿一笑,“我說這次的賠償金全給他。”
而且,鬱子航也不是那麽不講義氣的。
在聽說了顧雲爵昏迷不醒,顧麗麗就帶人去鬧事的時候,鬱子航當即就拍口保證,他一定讓吃不了兜著走。
果然,他親自代替蘇淮,起訴了顧麗麗。
顧麗麗雖然也是顧家人,但是家沒什麽錢。
今天跟一起來的這個律師,已經是家能請到的最好的律師了。
這律師跟鬱子航,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,從開始到結束,全程都被鬱子航吊打。
到了最後,他甚至隻會一個勁汗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顧麗麗的臉,最後比那白紙還要難看。
審判結束,法院判定賠償蘇淮五十萬。
這五十萬,簡直就是要了的命。
顧麗麗在被告席上,就已經看到了蘇淮。
等審判結束,衝出來就要找蘇淮算賬。
但蘇淮早就料到了肯定要找事,所以一早就叮囑顧雲爵多帶點人。
以至於,顧麗麗都快要氣死了,卻還是不著蘇淮一個指頭。
顧麗麗都快氣瘋了,隔著保鏢,跟喊:“蘇淮!破壞我們顧家人的,對你有什麽好?!”
蘇淮默默看向顧雲爵。
顧雲爵趕解釋,“我跟可沒。”
顧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,他可不缺這麽個缺心眼的妹妹。
顧麗麗罵人的套路也不多,來回就是那麽兩句。
沒罵煩,蘇淮都快聽煩了。
見顧麗麗唾沫星子都噴不出來了,蘇淮衝招招手。
顧麗麗狐疑,還是湊了過去。
蘇淮一握拳,衝做了個加油的手勢,“接下來就要努力打工賠償了,加油哦顧小姐。”
顧麗麗當即就臉紅,氣了個半死。
“蘇淮——我不會放過你的,蘇淮!”
顧麗麗跳著腳拚命罵。
但蘇淮已經跟顧雲爵上了車。
鬱子航走過來,敲敲玻璃。
“需要我再幫你控告意圖人傷害嗎?”
顧雲爵瞇起眼睛看著他。
還真是不給人留活路,不愧是自己好兄弟。
“不用啦。”蘇淮很大度地擺擺手。
畢竟,這五十萬就夠麻煩的了。
像爸媽那麽奇葩且自私的人,去到敘利亞,一定帶走了家裏所有的家當,留給顧麗麗的一定不多。
顧麗麗要湊齊這五十萬,恐怕難得很。
如果真的是不把五十萬當回事的大小姐,剛才也不至於跳著腳那樣罵了。
跟鬱子航分開,車開向顧家老宅的方向。
顧雲爵問,“怎麽想到收拾的?”
按照他以前對蘇淮的了解,自己一旦不在邊,就有種不知所措的覺。
現在竟然學會別人打一掌,就甩回去一掌了。
難得,不錯!
這就是他一直想要讓蘇淮學會的東西。
以前的蘇淮,總有種逆來順的委屈,可現在的,整個人都不一樣了。
顧雲爵了的腦袋,“就是要這樣,被打了,就是要打回去。”
被誇獎了,蘇淮很開心,脊背都直了不,“都是顧先生教得好!”
顧雲爵笑笑。
從後視鏡裏,季寒見顧雲爵這麽開心,角也忍不住勾起一笑意。
以前的顧雲爵,雖然馳騁商場這麽多年,無往不利,可無論他拿下再大的生意,都沒有過這麽有就的時候。
他覺得,現在的顧雲爵很好。
至,比以前那個隻知道工作的工作狂要好得多。
車,停在了顧家老宅。
顧夫人和顧老夫人都在等著他們。
一見到顧雲爵,顧老夫人就迎了上來。
“我孫子吃了這麽大的苦,看上去都瘦了。”
又心疼地拉住蘇淮的手,“小淮的小臉也瘦了。”
“今天我親手給你們煲了湯,多喝兩碗,好好補補。”
顧夫人也為蘇淮烤了蛋糕,現在就切了一塊給。
邊陪著蘇淮吃蛋糕,顧夫人邊說道。
“阿爵,你爺爺找你有點事,你去他房間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顧雲爵沉聲道,又看看蘇淮,“我馬上就回來。”
蘇淮點點頭。
顧老夫人也起,“今天呀,我要親自給你們一手,我去廚房看看,你們在這慢慢吃。”
蘇淮也要去廚房幫忙,被顧夫人拉住了。
“你剛回來,這麽累,不需要你去做什麽,乖乖在這吃蛋糕就好。”
顧夫人執意不要讓去做,蘇淮也隻能聽話。
今天顧夫人烤的是巧克力蛋糕,醇香濃厚,蘇淮很喜歡吃。
吃到一半,突然聽顧夫人開了口。
“小淮,阿爵在你心裏,是怎麽樣一個人呢。”
蘇淮沒有猶豫,“是很好很好的一個人。”
他照顧,帶走出霾,教會以前從來都不會的東西。
他是這個世界上,對最好的人。
顧夫人笑笑,“不是這樣,我是想問——”
像是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想說什麽。
“我是想問,他對你有多重要,如果沒有了他,你會怎麽樣。”
蘇淮的作一下子停了下來。
很張,“顧先生怎麽了嗎?!”
如果不是顧先生出了什麽事,顧夫人是不會這麽問的。
可醫生不是都說他沒問題了嗎?
顧夫人為什麽還會這麽問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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