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珠才不會告訴他。
曹勛也就裝猜不到了,畢竟顧敏是他的小輩,他不好提這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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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慶帝在南苑住到了九月初五,終于回了京城。
元慶帝回京第一件事,便是封大皇子為安王,并將長興侯之謝文英指給安王為王妃,婚期定在臘月,夫妻倆完婚后,再在京城過個年,便要前往山東青州府就藩。
山東離京城算近的,元慶帝將安王的藩地安排在那邊,可見心里很是喜歡這個兒子。
至于王妃的人選,長興侯謝震在收復九州的戰事中戰功顯赫,元慶帝與之結為親家,也算是一種圣寵,就像當年元慶帝封曹家的兒為妃為后一樣。
賜婚的消息一傳開,孫玉容就跑來了定國公府。
很羨慕謝文英:“王妃啊,跟咱們一起長大的這些閨秀,屬嫁得最高了,雖然以后都不能離開封地,可咱們還不是基本都住在京城,沒比自由多。”
云珠也羨慕王妃的頭銜,不過各種條件取舍下來,更喜歡自己的定國公夫人:“我不行,讓我離我爹娘那麼遠,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再見的機會,我不了。”
孫玉容小聲道:“你就是太家了,我就沒那麼舍不得家里,只要知道他們都過得很好就行了。”
云珠能理解孫玉容的想法,齊國公就是個酒囊飯袋,除了當他的閑差,其他心思都在小妾上,對一雙兒都不夠關心,世子孫廣福也沒有多大出息,整日跟一幫紈绔子弟吃喝玩樂,齊國公夫人既要管家收拾那些小妾,又要心兒子,能給孫玉容的關懷也就不多了。
這樣的家,孫玉容不留很正常。
云珠卻是被爹娘哥哥寵著護著長大的,就連比小的弟弟懂事后都反過來照顧。
有這樣的家人,云珠絕不會遠嫁。
孫玉容繼續羨慕謝文英:“大殿下雖然腳跛了,長得可俊呢,而且聽說他只是不太喜歡說話,其實待邊的宮人都很溫和,很打罵。”
云珠點點頭,因為父親是元慶帝邊的紅人,云珠比孫玉容更悉大皇子一些,確實是個好相的人。
孫玉容忽然指著西邊笑笑:“說起來,皇上還不給你們家太夫人面子的,太夫人想要謝文英做兒媳,人家謝家不愿意,這就有隔閡了,皇上沒照顧太夫人就罷了,還把謝文英選去當兒媳婦,豈不是指著太夫人的臉說你本不配有這樣的好兒媳?”
云珠卻覺得,元慶帝可能本沒想到潘氏這邊。
謝文英都十七了,元慶帝今年才賜婚給大皇子,說明以前元慶帝大概沒有考慮過謝文英,是臨時改的主意。
跟弟弟去二皇子邊做伴讀有關嗎?
利用謝家與大皇子的姻親,告訴太子與文武百不用想太多,他只是惜弟弟與謝文英的人才,便給他們安排適合他們的位置,本沒想換太子?
跟這些大事比,潘氏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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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百姓們都在念叨謝家兒要做王妃了的這件事時,寧國公府選好的人笑瞇瞇地進了顧家的大門。
顧清河約了曹勛去張行簡那邊喝酒。
顧清河、曹勛都是下了值才過來的,穿著服,張行簡在家休養,穿了一件竹青的常服,臉虛白,一雙眼眸卻清潤含笑。
侯夫人柳靜的子更重了,過來見個禮就回了后宅。
張行簡以茶代酒,先恭喜兩位好友即將親上加親。
顧清河著酒碗,斜眼曹勛,道:“我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惱。”
張行簡:“笑是因為復山要李耀一聲大舅哥,李耀則要喊你岳父,那麼復山也跟著矮了你一輩,惱又是為何?”
顧清河:“李耀那脾氣,我能指他會溫對待阿敏?明明不是個好婿選擇,復山居然也不幫我攔一攔。”
曹勛:“顧老都同意了,我如何攔?況且李耀只是狂些,才干品行都有目共睹。”
顧清河:“他是你大舅哥,你當然夸他了,我只問,若你有個兒,你會給挑李耀那樣的婿嗎?”
曹勛:“只要兒喜歡,有何不可。”
顧清河哼道:“你沒兒,當然說得輕巧。”
曹勛:“我現在沒有,不代表以后沒有。”
張行簡笑道:“那你可得抓了,別等清河都當外祖父祖父了,你連爹都沒還做。”
曹勛笑著端起酒碗,他也盼著小夫人早日傳來好消息,不過沒有也不急,只夫妻二人也不錯。
顧清河的酒量不算好,張行簡勸著勸著,顧清河就醉得趴在了桌子上。
曹勛還在慢慢地喝著,見張行簡看過來,他放下酒碗,主問道:“可是有事要單獨問我?”
張行簡苦笑:“什麼心思也瞞不住你。”
曹勛陪著他去了次間。
張行簡咳了咳,擔憂道:“宮里的事,咱們只能揣度,干涉不了,我擔心的是阿護。”
他的兒子張護,是個心十分要強的人,一心要練好武藝,要代替他宗耀祖。
如果太子能順順利利地繼承帝位,兒子將來應該能到重用,萬一是二皇子坐了那個位置,兒子的仕途可能就沒那麼平坦了。
張行簡不在乎兒子階的高低,他怕兒子一蹶不振喪了斗志,更怕兒子為了保太子而做些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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