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撇,拍開了陸衍的手,站起理了理凌的裳。
“聽說你們死人族最講紳士風度,看來也是言過其實了,剛剛那兩個人,跟小流氓似的。”
陸衍笑了笑:“不是誰都講禮貌,譬如我稱你為學妹,你就應該我一聲師兄,而不是一口一個死人。”
許崎反應了半晌,才發現陸衍是在拐著彎兒罵沒有禮貌,憋紅了一張小臉,想要反駁,又無從辯駁,在學校里從來不避諱地罵陸衍,大家都知道。
算起來,這還是第一次和陸衍講話呢。
忿忿地低聲說:“你也可以罵回來。”
陸衍認真地解釋:“我從不罵人。”
“偽、偽君子。”許崎看他一眼,撇說:“你們死……你們族都是偽君子。”
陸衍笑得霽月清風:“小狼,你對我們的誤解很深。”
許崎的臉“刷”的一下,紅了,他居然小狼,這稱呼,也太……太氣人了!
“你……你不準你這樣!”
“學妹也不能,名字也不能,那我你什麼,串兒?”
許崎眼睛睜得大大的,心臟跑的時速都快超高鐵了。
而陸衍依舊笑,清雅的笑容里又帶著某種淡淡的邪惡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輕浮!”
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宿舍。”
“不必!”
許崎紅著臉,了臉上傷的跡,大步流星地離開:“邊邊,你在哪兒!”
邊邊氣吁吁地跑過來:“你沒事吧!”
“沒事,我把他們打跑了!別怕。”
“你……把他們打跑了?”邊邊有些懷疑地了對面長玉立的陸衍:“真的嗎?”
“你不相信我啊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氣死了,回宿舍啦,對了,今天發生的事不準告訴寢室其他人。”
“哦,好。”
邊邊乖巧地挽住的手,和一起離開了實驗樓小徑。
回到寢室,邊邊從醫藥箱里找來創可,在了許崎的側臉上。
“怎麼搞的,臉上都是傷。”趙棠棠走過來,下了許崎上的外套:“服還有泥。”
“摔了。”許崎毫不猶豫地說:“天黑路,摔跤了。”
“肯定是你平時罵陸衍師兄太多,遭報應了吧。”
邊邊詫異地向趙棠棠,驚嘆道:“聰明啊!這都被你知道了。”
趙棠棠洋洋得意說:“那當然了。”
許崎翻了個白眼,坐回自己的書桌邊,用力拉上簾子。
趙棠棠對邊邊吐舌頭,低聲說:“惹生氣啦?”
邊邊解釋:“跟你沒關系,惹生氣的另有其人。”
——
自從那日陸衍警告了那兩個族的男人之后,許崎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,沒人再敢來擾。
邊邊不止一次問,真的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爸媽麼,許崎說:“我爸是個暴脾氣,他要是知道有族的家伙對我做什麼,興許會跑去拆了族他們老巢。”
大義凜然告訴邊邊,狼族和族維系了這麼多年的和平不容易,怎麼能因為毀于一旦呢。
邊邊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,如果兩族的和平這麼重要,族的人又怎麼會如此沖,僅僅因為許崎罵了陸衍就對出手呢。
不過這也不是應該考慮的問題。
邊邊向許崎提議,咱們應該請陸衍師兄吃個飯,謝他那晚的出手相助,但許崎堅決拒絕。
“我們狼狼絕不請死人吃飯,這是原則問題!”
“但是人家好歹幫了咱們呀。”
“他幫我,哼,他還說我是串兒呢。”
許崎又氣悶又委屈:“我雖然是半狼,但……他也太侮辱人,哦不,侮辱狼了。”
邊邊笑:“陸衍師兄應該不是那個意思,更何況,比起你罵人家死人來說,串兒好像也……沒什麼吧。”
“陳邊邊,你到底站那邊啊!你是不是看他帥,你……你就心了啊,別忘了你有契,你永遠是我們狼家的人!”
邊邊眉頭擰了起來:“扯我干什麼啊,再說,我可沒講陸衍帥,說他帥的人,從始至終都是你自己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許崎語滯,越發氣悶,別過頭去,氣得像個熱騰騰的燒水壺。
“行吧,不過謝一下總沒問題吧,道個謝,或者送個禮。”
“不送不送!我們狼狼絕不給死……絕不給族送禮。”
許崎雖然明面上拒絕,但邊邊不止一次看到在上課的時候,用手機搜索:給送男生禮,應該送什麼好。
或者:男生喜歡什麼樣的禮?長得帥的男生喜歡什麼禮?男生家里很有錢,應該送什麼禮?
邊邊:……
有天下課,陸衍走出教學樓,看到花園邊的紫繡球花OO@@地攢著,他微笑著走過去:“小狼,找我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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