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璧聞言,怔了怔,拍了拍的后腦勺:“陳邊邊你是不是瞎了。”
邊邊手捂住腦袋:“唔……開玩笑的。不是這個,那你嫉妒什麼啊,薛青績都還沒你好呢。”
“誰會在意那種事。”
顧懷璧嫉妒什麼,他嫉妒薛青和放學一起走,嫉妒薛青借的筆記本,嫉妒他能和當朋友,可是自己……卻總是在傷害,讓哭,讓難。
這些話,顧懷璧沒有說。
邊邊又問他:“那天看到你從紋店出來,你是不是紋了?”
顧懷璧悶悶地應了聲:“嗯。”
邊邊立刻拍了他手臂一下:“好端端紋什麼啊,壞男孩才紋呢!”
“老子就是這樣,從來就沒好過。”顧懷璧吃痛地回手,破罐破摔道:“你能接,咱倆繼續好,不能接,就絕。”
邊邊撇說:“那你先給我看看你的紋,嚇人不。”
社會上的混混手臂上紋著可怕的圖案,看著就覺得滲人。
顧懷璧沒好氣地說,這特麼還要經過考核驗收,合格了才能當朋友是吧。
他掀開了自己的下角:“自己看。”
這是邊邊第一次看顧懷璧的,他腹部這板塊狀的巧克力腹,太整齊了!他是怎麼練出這種格的,這還是高中生嗎!
顧懷璧見邊邊盯著他的腹部,皺眉,側過,指了指側腰的位置:“在這里。”
邊邊找了半晌,終于在他側腰的位置,找到了他的紋。
黑的小狗,乖乖地蹲在他的腰間,很小一只,就像橡皮章印上去似的,端端正正地坐著,仰著脖子,特別可。
邊邊驚詫地問:“你……你就在這里紋了個狗啊?”
顧懷璧糾正道:“是狼。”
“這個……明明就是狗啊。”
“是狼!”他固執地重復:“一只很兇的狼。”
邊邊角了:“這個狗狗……哪里兇了?”
明明這麼可!
顧懷璧放棄了,放下角,不想再和這個蠢貨多說一句話。
隨后,他又向,充滿真誠而又小心翼翼,試探地問:“你……喜歡狼嗎?”
邊邊哆嗦了一下,好怕狼的,以前住的地方,大山里有狼,好多村民進山都被狼群攻擊過。
“我一點也不喜歡狼!超級討厭狼!我寧愿喜歡最笨的狗也不會喜歡狼,咦?顧懷璧,你……你怎麼走了,你去哪兒?”
顧懷璧沉著臉,背對著,很傷的樣子:“還是絕吧。”
——
薛青把顧懷璧燒他筆記的事報給了學校。
在學校的要求下,顧懷璧勉強答應跟薛青道歉。
教務主任本來沒想顧懷璧會同意,結果他居然同意了,于是又進一步要求,寫一封道歉信,周一的升旗儀式上,當著全校同學宣讀。
一則是為了挽回薛青的面子,二則也代表對所有同學一視同仁,不偏不倚。
但是也只有薛青知道,出現這種況,換了沒背景的同學,絕對不會只是這樣輕飄飄的罰,也就是顧懷璧,連記過分都沒有,只讓他道歉,象征地罰做幾天衛生,就算輕飄飄地翻篇了。
學校的屁是早就坐歪了。
顧懷璧一開始拒絕當眾道歉,但是當他收到邊邊早就替他寫好的道歉信的時候,他就知道,周一這場“劫難”,肯定是躲不過去了。
邊邊對顧懷璧說:“薛青跟我一樣,很早就沒了媽媽,全靠家里老爸養他長大,他心思很敏,自小也很自卑,你那天的做法傷了他的自尊心。”
邊邊這“叨叨叨”的話語顧懷璧半個字沒有聽進去,不過他唯一聽進去一點就是,只有他道歉了,邊邊就會原諒他。
管他的,道歉就道歉吧,又不會塊,頂多……被一幫家伙嘲笑幾天。
于是在周一升旗結束以后,顧懷璧拿著邊邊給他寫的長達八百字的道歉信,上了榮的升旗臺。
他抬頭,國旗迎風飄揚,似乎也在見證他的“榮時刻”。
顧懷璧展開疊好的道歉信,念道:“我顧懷璧,今天在國旗下,鄭重地向薛青同學道歉,我的狂妄自大,深深地傷害了薛青同學,在此,我鄭重地向校領導、老師和同學以及薛青同學保證,絕不會再有下一次……”
臺下,潘楊他們幾個看著顧懷璧吃癟的樣子,笑得前合后仰。
這位搞事都不屑于親自手的顧二爺,吃過這樣的虧啊,丟過這樣的人啊。
再看首排的薛青,他面無表地站著,視線平視前方,沒有看顧懷璧,似乎都沒有聽他念道歉信。
兩人好像都有點……心不甘不愿。
顧懷璧靈魂出竅地念完了道歉信,正要下臺,這時教務主任走上來,讓他不要忙離開,他還要搞事。
顧懷璧不耐煩地著他:“還想怎樣。”
教務主任說:“我們把薛青同學請上來,讓他和顧懷璧同學握手言和吧。”
顧懷璧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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