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康覺得沈華芳說的這番話聽著有些耳,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到過。
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。
剛想說些什麼,就聽到敲門聲響。
過了幾秒,咖啡廳侍應生端著兩杯咖啡進來,把咖啡放下,說了句“兩位請慢用”就退出包間了。
林文康指著說道:“沈長歌還小不懂事,難道你也跟著不懂事?不說別的,沈長歌現在懷著兩個孩子,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,你也應該阻止干害人的壞事!凡事講究因果報應,不是不報,是時候未到。你要是放任心狠手辣干缺德事,將來遭報應可別……”
“嘩啦”一下。
怒極的沈華芳端起面前的咖啡猛地潑到林文康的上。
京城二月中旬的天氣還有些冷,林文康今天穿的是面料很好的西裝、馬甲和襯衫。
被潑了一熱咖啡,他一下子從沙發站起來,邊抖著服上的咖啡漬,邊破口大罵:“沈華芳你這個賤人!”
“林文康有一句話你說對了——凡事講究因果報應,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。”沈華芳覺得兒能嫁給宗政越那樣份的人,絕對是祖墳冒青煙了。
連帶說話也氣了許多:“以前你兒是怎麼欺負我兒的,如今我兒還擊回去而已;以前我是怎麼哀求你管束一下江月瑤的,可你又是怎麼拒絕我的?今天因果報應終于來了,到你反過來求我了。”
“我告訴你,以前我們沈家無法反抗江家,如今我不會再讓我兒委屈!想做什麼,我會支持到底!你求我沒用的,有這時間,不如好好想想該求誰比較有用。”
說完這話,沈華芳拎起放在旁邊的包,就要起離開。
雖然不知道家小歌和江月瑤又發生了什麼。
這個做母親的沒用,護不住小歌,但是宗政越可以!
“站住!”林文康住了,惡狠狠威脅道:“沈華芳你剛才潑了我咖啡,一會兒我去醫院驗傷,你要是不勸沈長歌放棄對付我家瑤瑤的念頭,就等著故意傷害罪坐牢吧!”
“你要告我?”沈華芳回過頭,問他。
以為怕了,林文康忍不住有些得意威脅道:“對!以江家的權勢,要制造一張驗傷報告輕而易舉。”
沈華芳抓起桌上的咖啡杯,用力朝著林文康的臉砸去。
被砸中額頭的林文康,“啊”地了一聲,雙手捂著傷口,鮮從指流出來。
著林文康的額頭鮮直流,沈華芳心中充滿了報仇的快/。
去年,林文康打傷了家小歌,那時無能,現在終于替兒報仇了。
神視死如歸說:“現在不用偽造驗傷報告了,去醫院吧,我等著你告我。”
說罷,轉朝門口走去。
兒好不容易熬出頭了,就算坐牢,也絕不助紂為,讓兒再委屈。
從咖啡屋出來。
沈華芳給兒打了個電話,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般,問:“小歌,江月瑤是不是又找你麻煩了?”
“媽,你怎麼知道?是不是林文康去找你了?你沒事吧?”沈長歌張的問。
“林文康是來求我了,不過你別擔心,我沒事,也沒答應他的要求。”沈華芳安道。
聽了,沈長歌將昨天在咖啡廳遇到江月瑤,以及江月瑤今天上午來給道歉的事,言簡意賅地給母親說了一遍。
還表示有宗政越給撐腰,讓母親不要太擔心。
“……對了媽,林文康沒對你做什麼吧?”沈長歌不放心地問。
“沒有,我不讓他去我們家,在外面七月咖啡屋談話的,他不敢來。”沈華芳只跟兒說拒絕林文康的那些話,卻沒告訴兒,打傷了林文康的事。
“沒事就好,周末我跟宗政越回家吃飯。”沈長歌淡笑對母親說道。
沈華芳連連應好,邊講著電話邊朝小區方向走去……
——棲豪墅。
宗政越在家陪沈長歌吃了午飯,才去宗政財團大廈上班。
沈長歌準備午休時,接到一通陌生電話,看電話號碼應該是企業之類的。
遲疑了下,就接了:“你好,哪位?”
“是我。”電話里,傳來林文康沉的聲音。
他的手機號碼早被沈長歌拉黑了,此時在醫院,已經理好傷口并驗完傷,借用醫院的座機給沈長歌打的電話。
“有事嗎?”沈長歌語氣冷漠問了句。
知道林文康不久前去煩擾過母親,便猜到現在林文康這通電話的目的。
林文康問:“沈長歌,你真的狠心眼睜睜看著你母親獄?”
“你……什麼意思?”
沈長歌皺起眉頭,母親為什麼會獄?
“上午我去找你母親談了談,我可完全沒有對手,更沒跟爭吵。突然潑了我一熱咖啡,還用杯子把我砸傷;我已經在醫院驗了傷,你母親對我造的傷害,足夠坐幾年牢了。”林文康有些得意地說道。
“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?”沈長歌冷嘲。
“等會兒你去找你母親對質一下,不就能知道我說的是真的,還是騙你的了。”林文康說:“去質問你母親吧,我等你電話回復,我家瑤瑤要是出了什麼事,你母親也等著收法院傳票吧。”
他說完就掛掉了電話。
林文康篤定的語氣,讓沈長歌徹底沒了睡意。
想了片刻,撥通母親的電話。
“小歌,怎麼了?”電話里,沈華芳笑問。
“媽……”沈長歌抓著電話,沉默了下才問:“你把林文康打傷了,是嗎?”
話落,沈華芳一陣慌,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。
肯定是林文康告訴兒的。
“是。”沈華芳承認道:“林文康那人渣還告訴你,他要告我是不是?上次他拿我威脅你,讓你委屈了,這次他來求我,讓我勸你放過江月瑤一回,我不肯。”
“那人渣還詛咒你和我未出生的外孫,我氣不過,就打了他。他要告我就告,我進去了也好,那樣林文康就再也沒法拿我來威脅你了。”
兒吃了那麼多年的苦,現在終于苦盡甘來了。
林文康想再拿威脅兒妥協,門都沒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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