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子漾陪著馮明亮提前回到約定的地點。

下車的時候，馮明亮作很快，等他站定以后卻發現車的顧子漾并沒有下車。

“漾哥？”

顧子漾眼神沉靜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我就不下去了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馮明亮有點慌了神，“為什麼啊？不是約好的在這里會合嗎？你為什麼不下來？”

“是約好在這里會合，但你覺得我還能回去？”

馮明亮抿著沒接話。

“所以，你在這里等，時間也快到了，按照他們倆的品估計你再等個五分鐘他們就過來了。”

“漾哥……”

“我家地址你知道，號碼我也給你存了，如果有機會再過來的話，來找我。”

頭有些哽，馮明亮明明有很多話要說，卻是一句都講不出來。其實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，他知道了他們倆的，甚至跟著來了這個世界，見證了顧子漾和親人相聚的模樣，也知道他沒死。

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

可他還是覺得，往后的演藝生涯中沒有顧子漾的陪伴會很寂寞。

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一樣東西啊，馮明亮想。

“那……保重。”

憋了許久，馮明亮就憋出這幾個字來，沒辦法，嚨實在太哽了，再多的也說不出來了。

顧子漾靠在車窗上沖他笑，揮手：“馮明亮，有機會再見，我之前給你的東西你記得解決好，還有……”

他停頓了一下，才緩緩道：“多年好友，我知道你的脾氣，我留給你的那些東西不想便宜了別人，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？”

馮明亮死死地咬自己的牙關，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。

笑話，這可是在大街上，如果在這里哭出來，那他可真是太丟人了。

“我，我明白了，你放心走吧。”

再不走老子真的要哭出來了。

大抵是看來了馮明亮在強忍著，不想讓自己看見他的窘樣，顧子漾沒再說什麼，“那我先走了，你在這里等。”

馮明亮馬上比了個OK的手勢。

“走吧。”

司機很快開車離開。

車子一走，馮明亮馬上發出來。

而如顧子漾所說，遲清和秦衍在五分鐘后抵達會合的地點。

他們到的時候，馮明亮正哭得像個傻，一個人坐在長椅上，旁邊有好幾個來搭車的學生妹子看到馮明亮這副樣子，便挪著步子離他遠了些。

倒是有兩個小學生湊在他面前問：“大叔，你在哭什麼呀？”

“大叔，媽媽說哭太多會變丑。”

馮明亮狠狠地吸了把鼻涕，惡狠狠地看了那小孩一眼：“邊上去。”

小學生倒是不怕他，指著他的臉道：“大叔是因為哭得太丑了所以不敢讓我們看見嗎？略略略。”

雖然言詞上不客氣，可是小學生卻還是在自己的書包里拉半天，終于拉到一包紙巾然后遞給馮明亮。

“大叔你快點吧，你的鼻涕快流到里了，好惡心。”

馮明亮：“……”

媽的，好生氣，傷心的緒一下就被憤怒給代替了，馮明亮都不想哭了，接過紙巾趕拭，一邊兇地對兩個小學生道：“也是你們亮爺脾氣好，要不然就你們倆這發言，換別人都會被揍，知不知道？”

兩個小學生頭接耳不知在說什麼，流好了才對著馮明亮道：“大叔，你請我們吃冰淇淋吧。”

馮明亮：“？”

“我為什麼要請你們吃冰淇淋？”

“我想要香草口味的。”

“我想要草莓口味的，謝謝大叔。”

馮明亮：“？？？”

見兩個小屁孩轉朝店里的方向走，馮明亮想都沒想直接出手拎住兩人的服領子將兩人給拉了回來，“等會，我為什麼要請你們兩個吃冰淇淋？”

“因為大叔你剛剛用了我的紙巾，所以要向我們表示謝。”

“一張紙巾換兩個冰淇淋？”

“大叔，你是不愿意嗎？那你把紙巾還給我們吧？”

馮明亮想想那沾滿了自己眼淚和鼻涕的紙巾，早就被他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了，他了瓣，“我去垃圾桶里撿回來給你們？”

兩個小學生睜著水澄澄的杏眼一不地看著他。

對視半晌，馮明亮敗下陣來，“行行，大叔請你們，但是我得在這里等朋友，所以你們自己去買。”

他出錢包從里面翻找零食，然后沒找到，直接了一張整的遞給兩個小屁孩。

“大叔，冰淇淋不要這麼多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馮明亮將錢塞到兩個小破孩手里，“這不是你們亮爺沒零錢麼？拿去吧，剩下的到時候買點書本去。”

兩人對視了一眼，說了聲謝謝，然后拿著錢走了。

等他們走后，馮明亮吸吸鼻子，先前傷心的緒已經消失不見了，他抹了一把臉，幸好啊，沒讓遲清和秦衍看見他剛才那一副傻樣，要不然真是丟臉丟大了。

“亮哥。”

一聲悉的呼喚，讓馮明亮整個人汗都豎了起來。

這這是清妹子的聲音……

這是剛找過來，還是已經到很久了，只不過先前沒過來？

馮明亮機械地轉，看到遲清和秦衍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，遲清臉上洋溢著甜笑，看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。

而側的秦衍看他的眼神，卻是帶了一意味深長。

這……大佬的眼神他有些看不懂啊。

他起走到兩人面前，決定直接問：“來了啊，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？”

上帝保佑，可千萬是剛到的啊。

遲清正準備說什麼，就覺到秦衍握著他的手了幾分，接著就聽見他淡聲道：“剛到。”

對面的馮明亮一聽這兩個字，立馬松了口氣。

幸好沒看見，剛才真是太窘了。

遲清也反應過來了，忍不住垂眸低笑，其實就算秦衍不說也準備這麼做，馮明亮肯定不想讓人看見他先前的窘樣。

而準備這麼做的同時秦衍也這麼做了，說明們夫妻倆的想法和觀念是一樣的。

真好~兩人的想法在同一個水平上。

抬起頭，著馮明亮點頭：“嗯，我們是剛到，怎麼顧子漾沒跟你一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