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蹲守了老半天,有的扛著相機都扛累了。
“這遲清是怎麼回事?最近都不用工作的嗎?都不出去的嗎,都蹲了這麼久,也不見個人影。”
“有人查了最近的行程,的工作量明顯減了,顧子漾出事之前一直往老公公司跑,這兩天更好,直接沒有工作了。”
“那我們這樣等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啊?”
“什麼時候都得等啊,頭條還要不要了?顧子漾事件熱度這麼大,除了警方那邊的消息,還有他親人以外,最大的流量就是馮明亮和遲清這邊。”
也是,這是最近最賺錢的一條了。
大家嘆了口氣,繼續等。
突然,有兩輛悉的車開了出來,眾人定晴一看,發現那是馮明亮和秦衍的車。
“出來了出來了,快快跟上去。”
兩輛車的車速并不慢,不覺得這兩人是想甩掉他們,所以很快駕車追了上去。
而有些混久的則停在原來的位置上,底下有新來的人發出疑問:“咱們不跟上去?”
“跟上去做什麼?幌子罷了,這種伎倆我要是都識別不出來,那我白在這個混子里混這麼多年了。”
大家停留在原地。
果不期然,大約五分鐘后,一輛改裝過的車開了出來,前面的人眼尖,一眼就認出來了開車的是秦氏的管家林叔。
“跟上去!”
工作人的車很快開車追了上去。
領頭的人角還得意地翹了起來:“讓我逮到了吧?跟老子我玩調虎離山這種手段,也太了點。”
“快快,跟前面的輛,可千萬別跟丟啊。”
而此時的地下停車場,馮明亮看著面前一排非富即貴的車輛眼睛發直。
“不要告訴我,這些都是你們的?”
遲清點點頭。
“為什麼……買這麼多車?難道這就是所謂的,有錢沒地花?”
提起這事,遲清角也是直,這些車其實都還是新車,因為秦衍拿到了駕照,再加上遲清最近也在悉,所以秦衍給買了好幾輛車,讓換著開。
“我老公說買給我練手。”
馮明亮微笑臉:“好家伙,真是好家伙,這麼貴的車買來練手,凡爾賽文學就是你們本人了吧?”
遲清:“挑一輛吧。”
“我挑?”
“嗯。”遲清理所當然地點頭:“你開車啊。”
馮明亮:“why?”
“你不是想去看顧子漾嗎,你想去就你開。”
馮明亮:“好的大佬,那我選最貴的那一輛。”
“……”
最后馮明亮還真的挑了最貴的那一輛,拿著車鑰匙坐進駕駛座后,整個人都興了,左,右蹭蹭,男人車的天在他上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“真拉風啊!”馮明亮嘆道,這車他以前就喜歡,可惜價格太貴他沒舍得買,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坐進來,甚至還可以開著這輛車去找顧子漾。
馮明亮見兩人都坐了后座,忍不住問:“兩個人一起坐后面,你們還真把我當司機啊?”
“不然呢?我坐前面,讓我老公一個坐后面?又或者是讓我老公陪著你坐前面?”
這兩個畫面瞬間在馮明亮的腦子里呈現,瞬間被他否認。
“那我還是當司機吧。”
有了前面的調虎離山,這輛從小區里出來的新車輛自然避開了的耳目,直接開車道悄無聲息地通往郊區。
顧子漾收到他們要過來的消息,但因為此刻他在大眾面前已經是死的狀態,所以不能出現在門口,也不能出現在窗口,以免被人拍到或者看到,到時候事反而會變得更加麻煩。
“把車開到最里面去吧,避開耳目。”
馮明亮聽話地將車開到別墅最里頭,然后才下車。
到別墅門口的時候,馮明亮的步子卻突然止住,整個人停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,遲清覺到后面的腳步消失,回過頭發現馮明亮果然站在原地。
知道他在想什麼,只能說:“進來吧,在外面站久了會被人看見的。”
馮明亮這才走進去。
別墅很寬敞,但是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的原因所以這里顯得格外清冷空曠,而且連個傭人都沒有,在這樣的地方居住,晚上……
馮明亮想想就替顧子漾打。
“你們來了。”
一道磁的嗓音從樓底傳來,馮明亮抬頭,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顧子漾,年穿著白的襯,頭發洗完吹干隨意地造型格外顯得意氣風發。
顧子漾之所以能馳騁演藝圈這麼多年,除了他過的演技以外,還有他上那純正的年氣。
是那種干凈的,的年。
再次看見顧子漾,馮明亮心中慨萬千。
這應該是……最后一次見面了吧?他想。
畢竟今天就是來送他去另一個世界的,以后應該是沒有機會再見了。
這個世界的顧子漾也會消失,就算哪天顧子漾后悔了想回來,也回不來了。
最后一次見面,要給對方留下好印象。
思及此,馮明亮揚起笑容,故作輕松地朝顧子漾揮手:“漾哥,早啊。”
顧子漾踩著鞋子走下來,徑自走到馮明亮跟前,看他的眼神很嫌棄,“行了,別裝了。”
一句話就讓馮明亮的臉垮了下來。
“都最后一次見了,裝一裝還不行啊?”
顧子漾面癱臉,“裝什麼裝,認識這麼多年,我又不是回去就把你忘了?”
馮明亮:“……”
他轉過,肩膀開始抖起來。
遲清一開始還以為他在笑,后來聽到哽咽和鼻涕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馮明亮在干什麼。
對這個演藝路上認識,且真心對自己的好友,遲清還是有點心。
而顧子漾卻很暴躁,他擰著眉不悅地對馮明亮的背影吼:“馮明亮,你哭個錘子,你今天來就是來哭給老子看的嗎?”
哭得他心煩氣躁的,明明都已經準備好要離開了,沒想到馮明亮這個好友竟然了他在這個世界最難舍棄的羈絆。
遲清和畔的秦衍對視一眼,似乎是想從他那里征得什麼,和秦衍對過眼神之后,才小聲地開口道:“亮,亮哥,我覺得你哭早了。”
咳了咳,“誰跟你們說這是最后一次見面的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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