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就夠了，他已經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，本不需要過多的解釋。

這樣的相方式，讓遲清很放松，也很愜意。

“謝謝老公，我把事理好了，再跟你說。”

“慢慢來，不管你做什麼決定。”

對于秦衍來說，只要不離開，愿意怎麼做都行。

馮明亮來的很快，遲清接到他電話是半個小時后，已經換了服，把凌的頭發也盤了起來。

去接馮明亮的時候，馮明亮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狼狽。

“后面跟了很多，一直追著不放，到你們小區門口這才進不來。”

“沒事吧？”

馮明亮搖頭：“沒事，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，究竟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進去說。”

遲清帶著馮明亮進了屋子，馮明亮是第一次過來，他有看見遲清是秦衍帶走的，所以進去環顧了一周沒看到秦衍還問：“秦先生呢？”

“他在樓上忙其他事，你想喝點什麼嗎？”

問完，遲清才意識到先前發生了什麼，于是都沒有等到馮明亮的回答，就轉去倒了杯溫水遞給他。

“謝謝。”馮明亮捧著水杯坐下來，從剛才到現在他急得一口水都沒喝，也沒吃東西。

這會兒喝水的時候，嗓子覺要冒火一樣疼。

“那邊的事理得怎麼樣了？”

“漾哥的家人在理，警方那邊說是車炸了，損毀很嚴重，所以需要一定的時間檢測車上究竟是什麼況。”

“嗯。”遲清點頭：“其實顧子漾并不在那輛車上。”

終于聽到自己想聽的重點，馮明亮握著水杯都了幾分，指尖泛著白。

“這只是一場安排。”

“安排什麼？什麼安排？”

“他消失在所有人面前最好的安排。”

馮明亮：“？？”

“有些事我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，但是以后你應該不會再見到他了，但是他沒死，也不在那輛車上。”

“既然沒死，也不在那輛車上，為什麼我以后不會再見到他？是我做錯了什麼，還是漾哥他不想見我了？”

馮明亮越想越不淡定。

“清妹子，咱倆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，但也算是一見如故，之前合作的時候大家相得這麼好，我知道你是什麼人，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，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行不行？”

遲清：“……”

“我覺得吧，我馮明亮雖然不是那什麼特別厲害一人，但也算靠譜的吧？咱別的不說，就之前漾哥對你那事兒，你亮哥是不是一直就是在幫你們倆理，雖然結果可能并沒有多如意，但這至證明了我的心意啊。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

“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？漾哥不在那輛車上的話，那他現在哪兒？”

遲清認真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我不能告訴你他在哪兒，如果被跟到，那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。亮哥，你上面說的話我明白，我當然也知道你是個靠譜的人，否則我今天在現場就不會把那些話告訴你了。”

馮明亮很著急：“既然如此，為什麼后面的事就不能告訴我了呢？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吧？為什麼你們倆知道的事，我不能知道的呢？”

說到后面，他甚至站了起來，神激地看著遲清。

“你們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？之前你們有時候私下說話我就覺得有些奇怪，一開始我以為是漾哥對你有那方面的意思才會這樣，可是現在……”

“我和他之間確實有，不告訴你不是因為不信任你，而是有些事沒法說，說不出來。”

和顧子漾之間，也是因為現實世界建立起來的聯系，如果不是因為這些，也不會瘋到去和對方暴自己的。

“所以，你今天是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了？”

遲清抿著略蒼白的沒說話。

“清妹子，我沒見到他的話，那我怎麼相信他沒事呢？又或者說，你是在騙我，為了讓我不那麼傷心，所以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，對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遲清搖頭否認：“我沒必要編造這樣的謊言，他應該不會無聲無息地走，你們一向好，他應該會有提前暗示你，或者了什麼東西給你。”

聽言，馮明亮怔愣在原地。

如果遲清不提的話，馮明亮已經忘了，現在被這麼一提醒，他還真的想起來顧子漾之前暗示過他。

先是莫名其妙地他去他家里，說要搬家，結果又沒說要搬去哪兒，還把很多東西都收到了馮明亮那兒。

還有當時那兩份文件，一份給自己一份給遲清的。

之前他只覺得奇怪，但也沒有真的多想，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提前都安好了。

看馮明亮的表，遲清大概就猜到他想到了什麼。

“想起來了？按照他的格，不會不提前暗示你。”

“你說的沒錯，他的確暗示我了。”馮明亮咬住自己后槽牙，眼中泛著淚，“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做好的決定，可我沒想到，這麼多年兄弟，是什麼樣的事不能讓我知道？我不明白，你們真的有把我當朋友？”

遲清一愕，“當然。”

“既然真的把我當朋友，那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？”想清楚之后，馮明亮的緒不但沒有冷靜，反而比先前激。

“還是說，我馮明亮在你們兩人的眼里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，可以徹頭徹尾欺騙的那一種？事辦完了，告訴我沒發生，然后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退場了，是這樣嗎？”

遲清也緩緩站起來，秀氣的眉微擰：“亮哥，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“那是怎樣？”馮明亮冷笑著往后退，遲清認識他這麼久，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表，眼神和表都很冰冷，像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。

“我在為你們倆的事，你們倆的前程心的時候，你們在瞞著我怎麼詐死，甚至不讓我知道。直到現在，我還沒有資格知道真相，甚至還在在現場掉眼淚的笨蛋，不是我想的那樣，那還是怎樣？”